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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束 雛小織 小织观察 公园大冒险篇

2025-02-17 14:14 p站小说 4120 ℃
  前言
  
  本文是改编作品,原作为ひみつ连载创作的彩色漫画作品《小织日记》,由苇天涯改编成第三人称文字作品并发表于Pixiv。已获原作者授权,只会改编已纳入合集且已作为合集接受赞助超过六个月的部分。本次改编的范围是2020年6月至2021年3月期间连载的部分,对应原作共17页;如果对原作有兴趣,请到如下作品处了解获取方法([[jumpuri:小織の日記 公園でのあそび >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89266775]])。改编时对原作进行了修改与扩充,不能保证本文中所有内容都在原作里有体现。如需转载,应保留原作者、改编者、首发平台信息,并使文章保持原貌。

[chapter:1. 出门前的准备]
  这是一个仲春的午后。周六中午一点,对有午睡习惯的人来说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可是在繁华都市中一间卧室中,床头的闹铃已经滴滴滴地响起来了。闹铃刚出声,就有一只女孩子的手伸过来,啪地关掉了它。这并不是因为这女孩醒得快,而是因为她根本没睡着。
  “果然没有睡意是没法强行睡着的啊……”女孩子自言自语,声音温润、细腻,正如春天的微风。她放弃了想要睡个午觉的努力,掀开被子蹬到一旁,一手还摆着伸向床头的姿势,另一手放在掀开的被子上。柔软的短发在枕头上披散,圆圆的脸庞稚气未脱,身上穿着朴素的鹅黄色睡衣裤,可这宽大的睡衣也不能完全掩盖她胸前那已经满溢着青春年华蓬勃生机的隆起。软硬适中的床铺本就只是个单人床,但因为少女的身材娇小,看上去似乎大了一圈。这可爱的生物,就是雏小织。
  “起床吧。”小织喃喃道,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她拉开床头方向的窗帘,炽烈的午后阳光倾洒进来,逼得小织连忙闭上了眼睛。这对即将出门的小织来说是个好消息,她把所有窗帘全部打开,小小的闺房登时变得光彩照人起来。这是一间在城市繁华区域里令人她这个年纪的人羡慕的一居室,虽说只有一居,但厨卫俱全,面积比一般的卧室要大,摆完单人床后还能放得下桌椅衣柜等生活家具,不显得拥挤。更为难得的是,爱干净的小织没有因为一个人住而把这里住成猪窝,相反,她如洗澡一样频繁地打扫卫生,让房间总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如果灰尘有自我意识,都不好意思往如此清洁的地板上落了。
  虽说“打扫”得如此洁净,但小织在“整理”方面还稍欠一筹。能将衣服叠了、物品分门别类地放好已经是她的极限,想要整理得再规矩一些就办不到了。甚至有的时候,放进包里的东西一半还露在外面,就毫无自觉地背着走了,这点粗心大意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也是难以避免的,还好迄今为止都没有因此而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故。
  到盥洗台洗了脸、梳好头,又从抽屉里挑出一个带有小小心形的简约发卡固定住额边的头发,小织黑色的短发变得顺畅清爽。她屈膝,从书桌下面拽出来了一个深灰色的布艺坐凳,掀开它那柔软的盖子,露出下面充足的储物空间。里面的藏品显得颇有些凌乱,与整洁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形成反差的不止有这里,坐凳中的物品本身也显得与这温暖明净的闺房格格不入。那是小织的秘密珍藏——
  硅胶制成的假阳具,粗细与真人相仿,而长度比真家伙还要更多一些;硅胶制成的后庭塞,由七八个连在一起的硅胶球连缀而成,最后最大的那个有着鸡蛋般的粗细;硅胶口球,有的是马具型,如果戴上的话能够箍住整个头部,也有的是一字型,看似简单,但球体的后方还有长约一指的阳具造型,戴上的话那阳具的先端毫无疑问会直逼咽喉;圆盘形透明的乳房吸盘,除了预留了可以真空抽气使之与胸部紧密贴合的排气孔外,还在内部留有安装振动器的位置,显然是为了让振动器能够准确夹住乳头而设计的;那经典的粉红色振动器自然为数不少,其电源线杂乱地跟手铐、项圈上的铁链交错在了一起;而当小织拽出纳最经典的道具——麻绳的时候,尽管这些麻绳在收起来的时候已经进行了基本的捆扎与折叠,但还是哗啦一下,把半个箱子的东西都给带出来了。
  没错,这就是小织的收藏,是她从小至今悉心守护的秘密。从很早很早、尚未觉醒对性的好奇时开始,小织就宿命般地对拘束产生了兴趣;有女性角色被人控制起来、陷入危机的文艺作品,总是能让她代入其中,心跳加速。至于时间来到了青春期之后,这种私密的爱好与性的快乐结合起来,更是构筑起了一个让小织能够迷醉其中的小小天堂。小织是幸运的,她优异的成绩让父母能够放心地让她独居求学,多年练习舞蹈的经验也让她的身体能够尝试、享受更多来自拘束的快乐;但是反过来想,说不定在成绩和练舞方面投入的心血,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这秘密的快乐而花费的呢。
  “糟糕,都掉出来了。”小织低声惊呼。她赶忙把麻绳与其他道具分开,然后在其他道具中拣选了起来,终于找出来了。那是两个玫红色的电动假阳具,做工精美,没有对蛋蛋进行仿真,几乎全是“使用部分”,这意味着进入身体之后凸出部分很少,戴着它坐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两个电动阳具看起来没什么区别,有遥控器与之搭配,而且是一个遥控器同时控制两个,可见是专为同时使用两个而设计的了。
  盯着这两个耀武扬威的棒状物,小织既有些畏缩又有些贪婪地吞下一口口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刚刚睡醒的她还没有进入状态,身体还没做好接受这两位入侵者的准备。于是,小织又找出一管“可食用润滑液”,拧开,小心翼翼地挤出黄豆粒大小的一点点。这并不是因为润滑液太过金贵舍不得用,而是根据她的计划,这两根假阳具今天要在她的身体里待挺长时间;如果用得太多,返程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流淌下来,引人侧目。
  起初小织想要直接把润滑液抹在假阳具上,但是一转念又改变了心意。她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掉了润滑液管口那颗晶莹剔透的“黄豆粒”,然后把一根假阳具送到口中,如深吻般深情地用舌头和嘴唇去亲吻、缠绕,这羞人的动作让小织很快就脸红了。十几秒后,假阳具离开小织的口腔,其龟头部位已经亮晶晶地覆满了一层润滑液。小心翼翼地把这支放在一边,又挤出一点润滑液,拿起另一支如法炮制,很快小织就完成了两支假阳具的润滑工作。
  然后她稍微分开双腿,臀部离开脚踝,把一支假阳具立在身下,然后慢慢地坐了下去。在润滑液的帮助下,起先还挺顺利。虽然少女的身体自然紧致,但那涂抹了润滑液的圆滑龟头还是很容易地推开了两片柔软的门户,撑开那狭小的洞口,将自身填充在了小织的阴道之中。不过,推进到最后几厘米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困难。至此时,只涂在了前端的润滑液效果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假阳具的前段其实已经顶到了子宫颈,并无可以前进的空间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几厘米不得不支棱在外面。小织轻咬下唇,稍稍用力推按,子宫颈受力,少女充满柔韧性的阴道壁受到拉伸,腔穴的深度又延长了一些,真的几乎完全把尺寸不亚于真人的假阳具吞进去了。只是,稍一松手,在那柔韧的肌肉作用下,假阳具就又被推出来一些;但同样是因为肌肉的有力包裹,它又不会完全掉出去。
  这次,小织不再把它推到头,而是开始处理后面。她把另一支假阳具靠近后庭,先是将其龟头在菊穴周围来回旋转、按摩,使那些褶皱内外都得到了充分润滑,然后一个用力,圆圆的龟头熟练地突破了菊门,但括约肌仍在本能的作用下惊讶地收紧,抵抗着这违反生物本来设计的入侵者。小织努力让自己的肌肉放松,同时将后面的假阳具缓缓推进,紧张的括约肌与敏感的菊花让她清楚感受了制造商在这假阳具上设计的每一处起伏。最后也一样,假阳具在直肠的弯折处停下了脚步,但小织确认了一下,如果施加外力的话,也是能够通过对身体内部构造稍加修改来将棒状物完全吞入的。
  将两件玩具在身体中“收纳”好,用纸巾把身体外侧的润滑液擦干净,小织就拿出了一条黑色连裤袜穿上。此时已是春天,太厚实的袜子已经不合适了。她拿出的这一条,平铺看来完全就是纯黑色不透明的,但如果穿上,细密的织丝被身体撑开,逐渐变得有些透明、有些反光,颜色也因为其内侧透出的浅肉色而不再纯黑,变成了一种似乎有深度有渐变的棕黑色。除了喜欢这颜色外,小织喜欢这类连裤丝袜更重要的原因是,很享受这种富有弹性的丝袜给每一寸皮肤带来的细密的包裹感。她甚至偶尔会想,如果自己平时用的自慰棒也有感知的话,那它进入自己身体、被肉体包裹时,是不是也会产生与自己穿着丝袜时类似的美好触感呢?
  两条腿都已经穿进丝袜里了,小织将连裤袜的腰部提上来,股间的部分马上兜住了凸出身体的两根棒棒;随着小织提高连裤袜的腰部使之到位,股间的两穴也能够感受到外物被同时轻缓推入。如此一来,连裤袜的收缩力不仅是从身体外部包覆着小织的肌肤,也从身体内部稍稍挤压着小织的脏器,这种奇妙的感受让她欲罢不能。
  穿好连裤袜,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小织她从小因为一双巧手而受到师长的赞叹和同龄人的钦羡,而那些人都不知道,她已经找到最能发挥这双巧手能力的方法了。
  小织从铺在地面的各种玩具和麻绳团中,抻出几根长长的麻绳,对折之后,在自己身上熟练地捆绑起来。首先是胸部,这是起点与核心,麻绳正中对准胸口,向着两侧出发,从上方和下方分别绕过两乳,让虽然谈不上巨大但本就充盈的胸部更加立起,圆滚滚地凸显着自己的存在。绳子在两乳上下分别绕圈并固定,顺便还在腋下打结并箍住了两边的大臂;极短的力矩决定了这并不能阻止手臂抬起,可一旦她这么做,必定会牵拉胸部的绳子使之收紧,届时最明显感受到这种收紧的部位必然是被绳子上下环绕的一对乳房了。
  接下来绳路从脖子两侧翻越小织的两个肩膀,因为这些绳子要成为贴身绳路最重要的受力点,所以得到了特别加强。而每次从身前递绳子到身后,或从身后接绳子到身前,都要抬起手臂,在这个过程中小织的柔软乳房一会被上下的绳子压扁,一会又恢复圆滚滚。小织看着镜子里自己胸部的形状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变化觉得十分有趣,但疼痛感又催促她赶快完成动作,且同一时间只敢抬起一边手臂。
  然后,一条主干绳路沿着后背的中心下行,兜过股间,压住两根假阳具的底部。用力一拉,两棒受力更加深入小织的身体,就如小织自己用手压住时一样。但小织之前也没有两个一起压按,如今两个一起用力挤进体内,她感受着两根棒状物一前一后同时包夹着她的肉体。肉体挤压着玩具,玩具又挤压着肉体,这奇妙的感觉让小织兴奋起来。
  兜过股间的主干绳路从下往上回到身前,左右分开与胸前的绳子相连接,构成了一个整体。然后绳路重新下行,这次是以倾斜的方向左右同时绕着躯干盘旋,在小织柔软的腰部前后前后勾勒出了一个个好看的扁菱形。
  当绳路回到下身,结合之前已经留在这里的股绳,小织悉心打造了一个绳裤,由腰部的绳路、绕过两边大腿根部的绳路和别出心裁地勒过两边屁股的绳路组成。勒过两边屁股的绳子与股绳之间连接的绳结固定住了后方假阳具的位置,腰绳与股绳之间连接的绳结又固定住了前方假阳具的位置,这让进入小织身体里的两个玩具更与绳子之间更加连为一体。至于与大腿根连接的绳子,和大臂根部的绳子一样,虽然因为极短的力矩而不可能对腿部活动造成什么约束,却能让腿部的运动通过绳子传达到股绳上,再通过前述两个绳结,将这种运动传递给小织体内的玩具;如此一来,即便不打开玩具的开关,只要走动,身体里的两件玩具也会随着步伐而运动起来。
  打好最后的绳结,小织在镜前以膝盖为支点直起身体,认真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少女纯净细腻的身体上,麻绳纵横交织,沿着人体的走势勾勒出几何形状,简直如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色泽稍暗的麻绳与肌肤形成对比,而且稍微嵌进肉体里一些,未被覆盖的肉体也相应地有些鼓起,凸显女孩的肌肤更加柔软光洁。小织在绳缚上的麻绳用量比较大,双股的绳子总是来回走至少两次,形成四到六条绳构成的宽厚绳路,这样做的主要目的还是分散压力、减少对血管的压迫、让绳缚得以持久,但也让小织身上的绳子显得特别醒目,被约束在这样一身绳衣中的少女显得楚楚可怜特别动人,连她自己都要对着镜子看呆了。
  如此一身精心打造的绳衣,各处体现了匠心,对身体活动的约束却很少。那是因为,这还只是“打底”工作;对于小织今天真正的计划,这还只是个开头呢。
  此时的地板上还散落着不少之前被拽出来的玩具,像口球之类的,虽说是经典的道具,本次却用不上。小织又搜罗了许多绳子,足够把自己按照现有的绑法再绑三次的,才开始收拾一片凌乱的地板,将玩具和没用上的绳子一股脑塞回储物凳里,盖上凳面。可以想见,待她下次打开储物凳的时候,内容物的整齐程度大概还不如这次吧。
  收拾好自己的小秘密,小织从地板上站起来,打开衣柜,取下了一件连衣短裙,穿了起来。这连衣裙看似由一件水手领中灰色连衣短裙和一件白色敞怀长袖外套组成,实际却是假两件设计,外侧的“外套”是既无法单独被脱掉也无法合拢并系扣的。这件衣服不仅厚薄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在裙裾和水手领的边缘处还有许多小织喜欢的花边元素,与黑丝袜还构成了白、灰、黑这样一种既恰当又不至于太醒目的色彩搭配,而且整体而言较为宽松,不至于透过衣服看到里面的绳子。系好扣子,搭上装饰性腰带金色的腰带扣,小织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又扭转身体看看侧面与后背,满意地确认了镜子里完全就只是个趁着休假日外出散步的女生,看不出来衣服下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玄机。
  取下上学用的深灰色单肩包,打开确认一下,去掉书本之后里边就只剩了些证件之类的小件,空间充足。小织满意地把股间玩具的遥控器跟证件一起放在了单肩包的内袋中,并之前准备好的几捆长绳和一把剪刀也塞进了单肩包里。拉上拉链一看,正合适:既把单肩包充分地支撑了起来,又不显得里面鼓囊囊的,拎起来也很轻巧。
  收拾好东西,小织又望向她的储物凳,考虑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把口球带上,说不定更好?但是又想了想,这次还是算了吧!如果这次玩完觉得没问题,那下次去玩的时候再戴。
  于是,仿佛下定决心般点点头,小织来到玄关,穿上一双浅色平底小皮鞋,挎上她的单肩包,对着门口的小镜子再次拢了拢头发,准备出发了。
  然而,刚打开门,还没迈出去,她又关上门回到了镜子前。
  “嘶……诶?”小织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又踮脚、抬头,眼睛往下看,仔细看向自己锁骨之间的地方。
  “呜哇……这,这不是能看到吗!”她惊讶道。
  之前没注意,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现在镜中的自己,从衣服的水手领之间、短短的胸挡上面,原本隐约可见锁骨的地方,现在一道隐约可见的还有两道麻绳;甚至,如果角度比较好的话,特别是从上往下看的话,还能看见两道绳子之间精致的绳结。这如果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呢?
  小织犹豫地看向屋里的落地镜。如果再回去调整绳路的话,毕竟这是最初的那一部分绳子,恐怕会非常麻烦。想了一想,纠结了一番,小织再次望向门口的镜子,用手揪住领口的胸挡往上拉了拉,再一看,大体上就把胸口的绳子遮住了,不盯着看很难看出来了。算啦,就这样吧,小织心想,反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就好了,而且还有额外的刺激。
  下定决心之后,小织又拉了拉领口,重新打开门出发。站在走廊里,小织仔细地锁好了门,并把门钥匙放在了单肩包的外袋里。

[chapter:2. 从住处到公园长椅]
  走出租住的公寓,小织来到了太阳下面。虽说现在还只是三月中旬,但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走在阳光下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尤其绝妙的是,今天还刮着不缓不急的和风,风也是暖暖的,真的是度假、散步的绝佳天气。连路上的行人,都肉眼可见地放缓了脚步,想要多享受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从小织的住处到她此行的目的地,距离不远,没有太大的大道,基本都是底层住宅区与小路,最宽的马路也不过双向各一车道而已,非常适合散步。即便如此,小织还是尽可能钻巷子、走居民区里的小道。这主要是因为小织想要避免被人看到领口的绳子,毕竟走在街上频频用手去提领口的话也挺引人注目的。
  虽说是穿行于小巷,但毕竟是正午,小巷里完全不显得昏暗。明亮的阳光将小巷的景色照耀得异常鲜艳,小织穿行于这平时没太走过的小巷里,时时陶醉于路边新萌发的花草叶芽,两旁民居院子里已经绽放的早花,院墙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与偶尔走过的猫咪。她感到庆幸,自己因为一时的疏忽,反而欣赏到了平时未曾留意过的美景。莺歌燕舞,花草生香,小织行走其间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在这温暖的春风和愉快的小曲中,小织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离家约两公里的一座城市公园。在如此繁华稠密的大型都市中,能有一座这么大的城市公园,这着实是难能可贵。这公园,树木葱郁,花草繁密,甚至传说那里边还定居着许多几窝狐狸。对于这个离家很近的城市公园,小织自然是很熟悉了;甚至,在用电脑查看这座公园的卫星地图时,看着公园周边绵密的纵横街巷,小织还产生了额外的想象:这公园就好像一名无助的花样少女,被纵横交错的街市和车流捆缚着,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注视着……
  与只有中午能得到充足光照的小巷不同,开阔的公园是专为植物生长准备的宝地,这里的花草树木仿佛比路边小巷里的早了一个月迎接春天一般,此时已是一片郁郁葱葱了。树叶虽然都是嫩绿色,却已经能够组成庞大的树冠遮挡住阳光;草地也还没有长得很高,但在春风的吹拂下也能够现出层层波浪。单看这草木丰茂的景象,简直不像是三月,而让人觉得是暮春了。
  进入到公园里,小织就放缓了脚步,边走边四处张望起来。果然,正如她的预料,虽说是星期六,中午这段时间到公园来的人却很少。如此繁华都市,贵重的休息日,人们不是在餐厅就是在商场,更加充分地利用休假时间;就连退休老人、家庭妇女等平时会常逛公园的人,现在也因为其家人休息而陪在家人身边了。现在这大好的公园,竟显得比平时还要寂静,美丽的春光都让小织独享了。
  当然,公园里也不是完全只有小织;相反,有些地方人还很多。小织能远远听到,那从公园中心广场方向传来的音乐声——那大概是老年合唱团和业余乐队的练习声,那里还会有玩耍的孩子和练习滑板、轮滑的年轻人。只是,广场毕竟只是公园正中央的一小块区域,那里吸引了大部分人,反而让周围的广大绿化区域无人注意了。
  坐在公园长凳上,春风拂面、鸟语莺啼,让小织很是舒畅,又哼起歌来。如此坐了好一会,也没有一个人从她身边经过。终于,小织停止了哼唱,再次站起身来,向周围瞭望,目之所见完全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广阔的草木,在暖风里微微摇摆。
  “可以开始了。”小织告诉自己。

[chapter:3. 自缚]
  重新坐回长凳上,小织马上打开单肩包,拿出了一卷绳子,迅速地操作起来。很快,她就把自己的两条腿严密地捆绑了起来。脚腕处一处绑绳,小腿中部两处,小腿膝盖上下各一处,大腿中部一处,每处都是用绳子绕过两腿之后又将前后两段绳子在中间收束,而小腿中部还有几根绳子是直接绕过两腿并绷紧,中间不收束,给了小织的双腿以特别加强的束缚感。不仅采用了科学的绑法,而且每一处绑绳都由多达十道以上的麻绳构成,大大分散了肉体所受的压力;所以虽然捆绑处多,却不会因此而阻断血流,既坚固又安全。
  没错,小织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她打算在这城市中心的公园中自缚一段时间。本来,麻绳这一散发着草木气息的道具,就是跟大自然非常亲和的;但想去都市外面的山林中玩这个的话,小织自己也不会开车,也没人能帮她开车,更没有远足、露营所需的知识、装备,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远方山林中可能出现了蚊虫野兽,所以她原本都觉得自己去大自然中感受被缚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了。可是,在多次来公园散步之后,小织发现这城市中心的、被高楼大厦包围的公园竟是如此地人迹罕至,既有着充分的自然美景,而且还安全,简直就是专为小织准备的啊!所以,在反复踩点之后,确认安全的小织终于决定了此次玩耍。
  用力将腿脚往两边用力,腿脚纹丝不动,这种平时能够随便做的举动突然被强制力阻拦而无法实现的感觉,正是小织梦寐以求的。感受着强烈的束缚感,小织感觉自己私处迅速湿润了,舔舐那两根玩具都远不及这束缚感让她动情。这种从脚网上用麻绳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感觉,小织觉得就好像是织毛衣,把自己当作编制对象,一点点由散漫的姿态编织成美观的样子……当这样的想法与身体的感触相结合时,小织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兴奋起来了。
  绑好双腿,只是完成了较为简单的一半;如何捆绑上半身,才是重中之重。是的,仅仅绑腿与绳衣,这完全不能满足小织,不如说这身绳衣本就是小织休息日一个人上街时的常用装备,已经几乎是小织平时穿的内衣的一种了。如果不能把上半身好好捆绑起来,那今天等于没出来玩。
  “先把鞋脱掉吧……”小织自言自语着,用手把一双鞋脱了下来放在长凳下面。一方面穿着鞋子对于一些大幅度的动作会有妨碍,另一方面小织之前的经验也告诉她,别看静止不动时没事,待会绑好之后怎么也得跳一跳动一动,到时候在双腿被强力合拢的人身上,原本轻便舒适的鞋子也会变得磨脚。
  摆开包里的其他绳子,将遥控器放在长凳一脚,再度确认周围空旷无人,小织再次发挥起其巧手来。上半身的捆绑本就比下半身的要复杂得多,而且这还不光是简单的编织而已,小织还要解决那个问题,那个自缚界的终极问题——怎么绑手。好在,小织心灵手巧,这个问题,早就已经在自我探索与之前的踩点过程中想好了解决办法了。
  十几分钟后,小织的“自我编织”行为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她此时的捆绑方式,基本上与衣服里的绳缚是同一风格,但是又有所差异。核心的绳路是胸部上下各多道绳子,在两侧分别与小织的上臂相连接,使其上臂无法与胸部分离;两肩上各背着几道承重绳,背后的部分以密结的粗绳下垂,粗绳下面还有个绳套,这是提前放在腿上编织好,然后在胸绳与臂绳相连接之前套在脖子上的,往上套的这个过程又免不了把小织的一侧乳房压扁了一次;挂肩绳的过程中还顺便往上提了一下衣服并用肩绳彻底压住,这样就看不到胸口的内部绳路了——虽说此时小织浑身都是绳子,胸口的绳子完全没有遮挡的意义,但毕竟胸口露绳这是小织计划之外的,出于人的本能,她还是要先纠正自己的疏漏造成的作物。
  腰部正中有宽宽的一束绳子,起到了束腰的作用,凸显了小织腰部的纤细;腰绳上下各有几道较细的绳路,向上与胸绳相连,向下与股绳相接。是的,在原有的股绳基础上,小织又在衣服外面给自己加了一道新的胯部绳和新的股绳,从前后分别向着内侧兜进去,并与裙子下面原有的股绳紧密相连。这样一来,原本可以遮住股间的绳子与玩具的连衣短裙下摆,现在完全失去了遮挡的作用,任谁都能一眼看到这孩子身上的绳子勒着股间的美景了,甚至如果是眼神稍微好点的,还能马上发现那股绳所固定住的、丝袜中的突兀突起。自然,在这额外的施力作用下,小织体内的两件玩具被更加用力地往里挤压了;由于之前已经推到底,两根棒棒实际上已经不太可能再被挤进去分毫,但是身体的内部确实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强硬的推力。
  终于到了关键阶段,就差手臂的最终束缚了。小织再次确认全身其他部分均已如脑内早已构想的那样编织完成,然后把提前编好的半成品的绳套在两个手腕上套好,让两个手腕交叉、两个手腕上绳套相连并将预留的绳子送过早已悬挂在后背上的粗绳下的绳套,最后把这股绳子勾在了公园长凳上突起的一个钩子上。
  是的,之所以选择这把长凳,除了所处位置僻静无人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上面竟然有两个钩子。原本这长凳的中间是有个扶手的,除了分隔座位外还有可能还有防止有人躺在上面睡一觉的作用,但在小织注意到它时已经因为不明原因被拆走了,只剩两根也不知是钉子还是什么的细金属棍支棱在凳面上,早就在考虑户外自缚方法的小织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它的“正确”用途。于是,在之前某一次踩点时,小织用自带的榔头砸弯了这两根金属棍的末端,使之变成钩子,同时对想要坐在这凳子上而没注意到金属棍的人来说这样也安全了不少。小织是真的担心今天准备好了过来一看钩子没了,还好,公园管理人员看来还没注意到或没来及修理这处故障。
  用钩子钩好绳头之后,小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绳子被收紧,小织交叉的双腕受到向上的力量被吊起,直到小臂的中段几乎与大臂中段平齐、两手位置接近两肩的程度。能够将两只小臂同时上提到这样的角度本就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能力,小织是常年练习舞蹈才拥有了过人的柔韧性。这样双手的捆绑就几乎完成了,只是还拖着近一米长的一段绳子。小织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地上,这样后背的高度正好让双手能够操作两个钩子。利用朝后的双手操作钩子和钩子上的绳子,再利用挂了钩子去勾出两手附近的绳子,如此往复,小织真的借助两个固定钩的力量把这多出来的一米长绳加固在了自己的双手附近。
  完美的自缚!接下来只要再利用钩子打个结,就可以开始好好享受了。结不会打得太过严实,虽然身上的捆绑已经足够结实了,但是最后这个结还是会留得稍微松散一点,这样玩完回来还可以用钩子把绳结再解开。当然,作为备用方案,就算解不开也没关系,反正包里带了剪刀,只要用剪刀把绳子剪开就可以了。
  
  (作者提醒:此种自缚方法纯属想象,并不具有现实可操作性,切勿模仿。自缚很有风险,向往的话请一定选择现实可行的方法并反复确认可安全解缚之后再实行。这通常意味着需要准备多种解缚手段,最好还能将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到什么时间仍无法取得联络表示陷入困境”告知可信赖的人)

[chapter:4. 遭遇意外]
  在编织最后的绳结时,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小织突然定住了。她望向右边,并没有看到什么向着她而来的人影,但是确定那里传来了声音:确实有两个人谈笑着的说话声,离小织越来越近了。虽然距离还很远,但考虑到周围也没有什么别的道路,走这条路几乎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怎么办?小织飞快地在脑内估计了一下路人走到足以看见她的距离所需的时间,以及自己打完最后这个结所需的时间。根据之前在住处用钩子反复演练的经验,她打好最后这个结还是挺快的,剩下这点时间还是足够她把最后这个绳结打好,两只手分别抓住单肩包和遥控器,然后站起来,溜到树丛中去,鞋放在长凳下面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下定决心之后,小织抓紧了时间。然而,实际做起来,才发现之前的考虑未免太过理想化。首先,小织一边操作着绳子进行打结,一边还仔细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没法像在住处那样集中全部注意力,不仅操作速度慢了下来,而且还操作错误了一次,以至于还要把搞错的部分用钩子拆下来重新系一次。其次,虽然之前踩点的时候已经坐在这长凳上想象过好几次自缚然后被人发现的剧情,可是她没想到这种事情实际发生时自己居然是如此地惊慌:手也在发抖,呼吸也不规律,心脏的大跳牵动着全身的绳子一起跟着颤动。
  说话声越来越近,小织用肉眼已经能够看到走来的两人的轮廓了,是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生,手拉着手走过来,这意味着她们如果看向这边的话也能看到小织!虽然看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并没有注意前方的长凳处正发生着什么,但毕竟眼球的转动和视线的凝聚就如字面意义那样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所以小织认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是真的很久没有这样跟你一起出来玩了,有点不习惯了都。”一个女生这样说着。
  “哈哈,好久没见太开心了嘛,下次一定提前带上你啦。”另一个女生说,“那个,你的手是不是太用力了?”
  还好,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小织终于完成了打结工作。“完成了!可以跑了!”这样欣喜的欢呼响彻小织的脑海,让她暂时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小织向着旁边高大的自动售货机方向用力一跃,却被在半途中感到身后的绳子被猛地拽住,绳子绷紧、受力发出了“嘣”的一声,然后又发出“啪”的声音松开,小织下意识地又往前跳了一步,侧过肩来抵住自动售货机,金属的自动售货机承受冲撞发出“咣”的响动,她这才终于避免了直接在地上摔个大马趴。
  回头一看,小织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打完结之后,小织竟然忘了把最后那一点绳头从钩子上取下来,在绳子还连着钩子的情况下就那么用力地往旁边跳,绳子剧烈拉紧,然后崩断了,钩子上残留的那一小截掉进了旁边的草丛中。因为刚才这一下强力牵拉,小织很清楚最后的绳结肯定已经完全收紧,就算是有人帮站在自己身后帮自己解恐怕都很难解开,更何况现在这情况,解开绳子的希望只能完全寄托于包里的剪刀了。
  可是放在长凳上的单肩包和遥控器她也忘拿了。刚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去把单肩包和遥控器拿过来”,就意识到刚才还在聊天的两名路人已经停止了对话,而且都面对着自己的方向。显然,刚才撞击自动售货机的声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是……?”其中一人看着小织的方向说道。
  来不及了!小织作出了不能回去取东西的判断。她马上让身体动起来,连跳两下跳到了自动售货机后面掩藏起身形。和之前的系绳结那种精细活不同,这次是身体本能的逃命反应,非常果断迅速。两名女生走近时,小织已经在自动售货机后面藏得严严实实了。当然,这样一来她也无法看到那两人,只能躲在自动售货机后面听她们的对话。
  “这是什么?”两人停下了脚步。
  “刚才是不是好像还有个人在这?”小织吓得不敢呼吸。
  “没有吧,哪有人呀?”小织恢复了呼吸。
  小织的心依然大跳,但她现在没有余力去留心身上麻绳的颤动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两名女生身上。一边听,她心里一边盘算着:背后的绳结被拉得太紧了,要想解开绳缚只能靠包里的剪刀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往前跳个几十米,躲到更隐蔽的树丛、灌木中去;等这两个人离开,再回来,用单肩包里的剪刀给自己解缚,或者尚有余力的话,把单肩包和遥控器拿到更隐蔽的地方;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俩人千万不要乱动自己的包,不要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事与愿违。已经被遗留物吸引了注意力的两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随便离开。小织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包上的金属搭扣被打开的声响,随即两人就翻其包来。“说不定会有什么能显示个人身份的东西。”她们中有人这么说。此时的单肩包里已经没有绳子了,但这更让剩余几件物品变得显眼。小织自然无法阻拦她们,只能一边在心里祈求她们看完放好,一边利用她们翻看单肩包的这段时间,小跳着向树丛深处而去,生长茂盛且未经修剪的草地扎得她的双脚痒痒的。
  “合格通知书…”身后的一人念道,“…雏小织?你看你看,是咱们学校的新生!好可爱的名字。”
  “带回学校保管好了…”另一人说,“看看上面有没有家庭住址之类的?看有没有装它的信封。”
  “没有诶……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哇,快看这个,这是什么?”
  本来,小织对这女生发现了什么并不感兴趣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包里并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下身传来——
  下半身深入体内的两根假阳具,动起来了。前后两根的动法还不一样:前边那根是中部的内侧似有大量滚珠在旋转,给外面造成连绵不绝的刺激,而顶端还以十几秒一周的速度慢慢转圈;后边那根是中部和顶端不动,但基部在以约两厘米的幅度反复伸缩;另外,无论是哪一根,共同之处在于两者都产生了强烈的震动。早已深入少女秘处的假阳具通过运动和震动给内部的身体造成了强烈刺激,也在牵动着入口处的阴蒂;在让这两根棒棒如此深入身体的过程中,阴蒂部分早已因为肉体向内部卷动而更加靠近震源了,更何况还有与假阳具紧密相接的绳子在阴蒂部位打了结,本就压在敏感的小肉芽上,现在这绳结也在传递着强烈的震动,让阴蒂受着内外夹击。
  尽管理智知道现在并不是享受肉欲的时候,但汇聚在私处的本能可不管这一套。剧烈的官能感觉如爆炸般升腾,很快就占据了躯体、向着大脑攻坚。大脑试图保持清醒,这也只是徒劳的抵抗而已。在大脑沦陷之前,小织还在努力向前跳着,但是已经对究竟打算跳到哪里一事搞不清楚了。终于,强烈的快感征服了大脑,小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个玻璃杯,被一股滚烫的浓郁的糖浆大流量注入,很快就充盈、满溢,无法思考了。
  就这样,刚刚跳出去几十步远的小织,被体内的性玩具压迫着,很短时间内就被推上了高潮。她全身一软摔倒在地,摔倒的过程中还无法克制地张开嘴发出了声音。她还知道要克制自己的音量,但是效果究竟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次高潮虽然准备时间短,但却相当猛烈。毕竟,这是在自然界中、公众场合、全身紧缚、逃跑途中、被人遥控、双穴深入、连震带摇,任凭小织怎么经验丰富,也只是自娱自乐而已,如今真的经受这种以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情况,马上就缴械投降了。
  小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意识了多久,她主观感觉是过去了很久,但是恢复意识后,发现周围的一切还跟自己刚倒下的时候差不多,连身体的疼痛都还是新鲜的。还好,因为倒下的地方已经草木葱郁,小织疼虽有些疼,但连皮下的瘀伤都没有。小织也不敢动,仔细倾听来的方向的声音。她庆幸于听到了两人远去的脚步声,但是接下来的发言内容让小织的心凉到了底:
  “走啦走啦,带你去一家超棒的烤肉店。”
  “诶?我们先去学校把东西放下呀……”
  东西?什么东西?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小织还是挣扎着要站起来去确认一下。可此时的小织是躺在地上的,要想重新站起来谈何容易。她先是以臀部为支点抬起上下半身,然后又看准时机侧向一翻变成跪姿,再将重心后移改为蹲姿,最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身体的运动通过绳子带动体内的玩具也动起来,小织这才注意到体内的玩具比刚才老实了不少,其震动强度似乎已经变成了低档。震动以外的运动也还在继续,但是运动方式好像跟之前的印象不太一样,变成了前边的棒棒伸缩、后边的棒棒旋转。小织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买这一组玩具的时候,除了看中它可用比例高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被它的功能所吸引:三种旋转方式,两种摇摆方式,三种伸缩距离,四档震动力度与十种震动模式,而且还有多种随机变化套餐……虽然实际到手之后从说明说上看来,所谓随机震动其实也是有一定规律的,但太复杂,没仔细看。也就是说,除非拿到遥控器并按下停止键,否则这两件玩具恐怕都要一直以随机的方式持续玩弄着小织了。
  趁着假阳具的活动处于低谷期,小织小心翼翼地往回跳了几步。看清长椅方向的情况,小织浑身僵住了。在那里,无论是单肩包还是遥控器还是别的什么,都已被拿走,一切空空荡荡。

[chapter:5. 思考与饮水与思考]
  “啊……啊啊”小织看直了眼,浑身僵硬,口中发出无异议的悲鸣声。
  也就是说,现在的小织,被结结实实地从头到脚捆绑在了城市公园里,打结拽得太紧用钩子已经无法解开了,备用的解缚道具剪刀已经被人拿走,体内玩具的遥控器也被人拿走,体内的玩具是两个深达子宫颈与肠道拐角的强壮自慰棒,不仅能震动、能旋转摇摆,而且还能在没有遥控的情况下随机改变震动强度与旋转摇摆模式,工作努力时能够直接把小织送上高潮。这情况,还有救吗?
  同样的问题,小织也在问自己。根据正常的理性思考,很容易得出结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以自己的力量解缚的,放弃吧。虽然有些不甘,但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结论。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既然已经没救了,不可能自己解缚,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按照这个思路,小织考虑了一下各种可能性。
  首先,“因为不能自己解缚所以就不解缚了”肯定是不行的,身上的绳子终究还是得解开,自己没法解开,就只能让别人给解开。且不说小织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无亲无故,就算是回了老家,也没人比公园里的陌生人更了解她在这方面的癖好。既然身上的绳子让小织失去了一切熟人,那或许找警察叔叔最好?按说,最“正确”的选择是找警察,但小织对此不可能没有很多顾虑:如果向警察寻求帮助,他们肯定会救自己于危难是没错,但是他们看到自己一个学生遇到这种事,恐怕不会只是解开绳子就放走了,而是会尝试联系其父母,甚至可能直接联系社会福利保障机关……想想那种情况,都让小织害怕得忘记了呼吸。何况,小织现在没有任何通讯手段,外勤的警察又多在人来人往处,哪是小织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呢。
  不找警察的话,那就找路人?运气好的话,路人可能不会太多管闲事,只是好好听小织说明了情况,然后帮她解开绳子就放她走了。可是,路人毕竟是各式各样的,稍微想想就知道事情多半不会这么顺利。遇上责任感强的路人,可能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通报警方了,结果和找警察是一样的。遇上个胆小的路人,可能一看见小织就吓得够呛,怀疑后有歹人追逐,大喊大叫引来众人围住小织,办起行为艺术展来了。万一……万一遇上的是个胆大妄为的路人呢?届时他掏出手机来对着小织拍照小织都逃不掉、更无法遮掩自己,会不会事后用来要挟自己呢?不不,仔细一想,哪用得着事后要挟,只要把自己的嘴一捂,或许当场就被就地正法了……即便平时是个老实人,但是看见这样一个鲜活的少女被结结实实地捆绑在自己面前,还能保持镇定吗?即便还能保持镇定,可是如果正好这时体内的玩具随机到了强烈档位,小织再次被放倒,路人看见了她倒地呻吟的样子和下身蠕动的棒子,还能克制吗?
  这么一想,小织在害怕的同时,还发觉自己那包裹着玩具的深处肉体,似乎带着一丝抽搐更加用力地攥了正在低频震动着的假阳具几下,难道是欲求不满吗?她不由得想,或许刚才直接叫住那两个同龄女孩是最好的选择。可惜此时的小织已经沉思太久,再望向之前二人离去的方向,早就没有那两人的一丁点影子和声音了。
  之后再找人的话,还能再找到一个这样的同龄女孩子吗?小织越想越绝望:休息日的午后,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恐怕极少会出现在公园里;自己又不能直接去繁华的公园中心找人,去了就直接被围观了;可是如果不去繁华的地方,就这么一跳一跳地在公园里转圈圈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人;就算遇到人,恐怕也多半是游手好闲年轻男子,或者传说中的流浪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入的思考太费神,在恐怖的想象里越陷越深的小织,突然觉得自己好渴。确实她从起床到现在就没喝过水,本意是想要避免玩到一半想上厕所,但是也没料到竟然会这么渴。举头四望,小织惊喜地发现视野范围内就有一座饮水台,距离不近不远,大概离她一百米出头的样子。与其忍着口渴在这思考,不如先解决口渴的问题。正好周围也没有人影,小织就一蹦一蹦地向着饮水台而去了。
  要抵达饮水台,需要从草地上下来,“走”到公园的道路上,沿着道路行进个一百米。离开草坪站上硬化地面,坚固的脚感按说是不太好,但小织却觉得很熟悉,因为以往她自缚的时候,脚下是家里的木地板,相比于草坪,跟现在这种道路更相似。虽然之前的料想是只穿丝袜在硬化道路上蹦着走应该不如在草坪上舒服,但实际情况似乎并非如此。这公园里的水泥地虽称不上细腻光滑,但的确平整,不像草坪中那样有坑洼、起伏甚至小石子,也没有丝袜被野草锋利的边缘划破的担忧;而且,坚固的地面更能用上力,小织在跳起的时候明显感到比在草地上跳得省劲,而落地时则可以让前脚掌先着地缓解冲击,并不疼痛。于是,在硬化地面的帮助下,还没等脚掌觉得酸痛,小织就已经很顺利地到达了一百米外的饮水台。
  可能是因为越近在眼前越急切,抵达饮水台虽然没用多长时间,小织却觉得更渴了,喉咙里每一次干咽都伴随着些微的疼痛,就好像刚大声嘶吼过伤到了嗓子似的。然而越着急越不成,这饮水台让小织犯了难。小织在家里自缚的时候也有过去水龙头喝水的经历,但是家里的水龙头是一根控制杆推上去的类型,相对来说就算只用嘴也很好操作;公园里饮水台上的水龙头则是一个圆角四角星的形状,用手操作或许舒适又方便,对于没有手的小织而言就并非如此了。
  起初,小织想试着和在家时一样,用嘴去咬,在牙齿感受到了水龙头把手的坚硬之后迅速放弃。然后,小织想背过身去,用严密固定在背后的手去拧把手;这个姿势可是费了大力气,因为水龙头位置比较低,双腿被牢牢绑在一起的小织只能用过两腿同时弯曲来降低上半身高度,直到大腿和小腿弯曲成了九十度角时高度才合适;好不容易保持了这样堪比扎马步的辛苦姿势,可是饮水台还有一圈防止水流出台子的宽大边缘,小织的双手被绑得严实了,无论怎么用力伸长手指,都够不到水龙头的把手,只得作罢;重新直起身时,小织感觉两腿比刚才跳了一百多米还要累。
  连续受到挫折,小织倒越挫越勇了。反正也不可能呼叫别人来帮忙,现在自己又累得更渴了,无论如何也要喝到。经过几次尝试之后,她发现有个办法似乎可行:上下牙咬紧,然后低下头去用脸去推圆角四角星的一角。坚固的牙齿受力,柔软的脸蛋分散压力,渐渐地能够用上力了。
  随着小织逐渐增加推力,水龙头的把手却一动不动。正当小织怀疑这么大力却还是不出水会不会这水龙头是坏的的时候,脸上的压力突然减轻,她一个踉跄向前俯冲了一小段,与此同时水龙头哗的一下喷出一大股水柱来,看来这个饮水台确实是挺长时间没人来用了,水龙头的开关都不灵光了。
  在小织努力把俯冲过头的上半身调节回来的过程中,因受缚而不太灵活的身体再次经过水柱上方,被水柱冲了一脸。之后再凑过去喝水的时候,小嘴无法完全收束住奔涌的水流,飞溅出来的水花继续冲击着小织的鼻子、眼睛甚至耳朵。最受冲击力的位置要数口腔深处,那种冲击感与压力感,让小织不由得联想起了戴上深喉口塞时的触觉。强忍着水花的冲击与喉咙深处的呕意,小织快速吞下几口水,然后把水龙头推了回去——这个过程,让她的后脖颈也被洒上了不少饮用水。
  重新抬起头、直起身,小织感觉自己一脸都是水,眼睛里也进了水了。现在毕竟是初春,虽然空气中满是温暖的气息,地下的饮用水管道却还是凉冰冰的,加之这个饮水台很少有人用,存水怕是已经在地下冰镇许久了,如今被小织喝下去,她自我感觉就好像夏天喝冷饮喝得过快一样,冰凉的感觉顺着食道而下,冷却了五脏六腑。脸上的水没法擦了,脖颈上的凉水则顺着衣领流下,细小的液流凉丝丝地刺激着皮肤,还洇湿了麻绳,让麻绳也变凉了。一阵风吹来,风虽是暖风,吹在凉水上却更加地冰凉,冻得小织浑身一哆嗦,这哆嗦又被满身的绳子约束住了。
  这样一冻,身体肯定是不好受,但小织却觉得自己的精神也跟着冷静下来了。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思考,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想找人帮自己,但又无人可找:不能去人群密集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转悠则等于瞎转,因为自己行进的速度比正常人要慢太多,实际上也无法自己选择请谁帮忙,而是等着随机的某个路人遇上自己。既然如此,其实哪也不用去,就直接坐在长凳上等人来,其实也一样?
  再一看身边的饮水台,虽然搞得自己现在满脸是水,但战胜困难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望向来时的长凳,尽管只有一百多米,看上去也挺有一段距离的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小织心中形成:与其坐在长凳上等待随便什么人发现自己,或许还有自救的希望?她的思绪飘回两公里外自己的住处,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为忘带门钥匙而将一把备用钥匙藏在了门口的脚垫下面,虽然拿到这把钥匙意味着她要躺倒在地上蹭一身灰,但毕竟不是不可能;再回忆起中午从住处到公园这一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就没有遇到过行人,而且小巷交错,容易躲藏,唯一的难点就只是要横跨一条双向各一车道加非机动车道的机动车马路,不过路上车也不多。小织想了,能安全到家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万一失败,被路人发现,那也不过就是实现了自己之前“找人求助”的目标罢了。
  下定决心,小织用力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和心中的顾虑,望向来时的方向。她感到身体重新涌起了力量,内心里也再次被希望和光天化日之下紧缚潜行的兴奋感所充满。她要试试看。不到山穷水尽不能放弃,小织相信自己还没走到那一步。

[chapter:6. 途中的自由发挥(上)]
  (此页为改编者的自由发挥,原作中完全没有与之对应的画面或讲述)
  虽说公园离住处只有两公里,但这只是直线距离而已,实际走起来不可能直着过去,何况还得躲着点人迹,精心规划最隐蔽的路线。得益于之前多次来公园踩点,小织对这附近的地图了然于胸。她给自己设计了一条最佳的路线:这路线走过的净是公园里最偏僻的地方,没什么落差和阻拦,而且从公园边缘直通城市住宅区的小巷,甚至都没有绕什么远。按着这个计划,小织重新踏入公园的绿地,一蹦一蹦地跳走了。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小织刚出发,就遇到了些意料之外的情况。首先是在她的计划里是首先要穿过一片小树林的,这里又幽静又平坦,之前来踩点的时候就下定决心绑好之后一定要到这来转转的。但是如今实际进来之后发现,这片小树林里有不少松树;松树虽是常绿树种,不会随着季节而落叶,但老化的部分还是会枯黄并脱落的。那些脱落的松针就以小团状藏在草地中,从表面上根本看不见,一踩到就会被扎一下。虽然一般的松针都因为角度原因而不会太疼,但硬度还是十足的,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个松针正好角度合适、透过丝袜扎进肉里呢?之前穿着鞋来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织实在不敢冒受伤的危险,犹豫一番,还是改变路线,从松树较少的树林边缘绕了过去。
  另外,一旦行动起来,小织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小织想的是,能一个人也不遇上就回了家那是最好,万一遇上个谁呢,也就顺便求救了;可是一旦实际行动起来,就又不能甘于放弃并求救了。绕过小树林之后,她很快就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马上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从声音判断好像是两个人在慢跑;待俩人远去,小织才重新行动起来。这几乎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据此,她也发现了自己是多么地抗拒“被人发现”这个结果,从而更加坚定了想要回家的决心。
  有趣的是,小织跳过一段绿化区之后,在即将出公园的另一条小路上再次遇上了这俩人,这次小织仓促地蹲在了路边一团灌木的后面。透过灌木向外观察,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可能是情侣。窸窸窣窣的响动让两青年中的女子扭头看向小织的方向,把小织吓得一哆嗦,大脑也全然空白了。她闭上眼睛、蜷缩起身体,唯有任凭命运的安排。
  “怎么了?”男子边跑边问。
  “没事,”女子回过头去继续慢跑,“好像有猫”。
  两个慢跑者很快消失在视野的尽头,灌木里的“猫”大脑一点点恢复了功能,悄悄探出头来,确认那两人已经离开了,才重新站起身来,踏上她的路线。
  除了松树埋下的地雷和公园里的慢跑者外,最大的意外因素莫过于体内的玩具了。虽然只是随机变化,小织却觉得两根棒棒就好像真是两个人似的,时不时会产生奇妙的配合。比如有的时候两根假阳具会同步伸缩进出,有的时候则是速率相同、方向相反的旋转;尤其是后者,经常会导致前后两边一起用力挤压腔穴与肠道之间的肉体,互相借力,让假阳具的其他部分之间相互分离;小小的身体内部空间,在这一刻同时被挤压和拉伸。尽管从外面看来,小织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完全不能乱动;可是在她的身体内部、秘密的深处,柔软的肉体却被两个人造物以机械的力量搅得天翻地覆,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奇妙体验。
  尤其是,小织还不是静止不动的。每一次跳跃,身上的绳子都会牵扯着体内的假阳具运动,一跳一动,如果连续跳跃的话,简直让小织产生了一种是她在自己玩弄自己、边行走边摇动体内玩具的错觉。在明媚的阳光与微风吹拂下,这种想象更让小织脸颊通红。
  摇摆、旋转和伸缩都只是间歇的,而震动是一直持续的,唯有震动模式和震动强度时时变化。和普通的跳蛋不同,因为假阳具更粗,所以里面也安装了更大、更强劲的转子马达,产生的震感也比普通跳蛋要强烈得多。有时候震动强度比较低,小织还能通过转移注意力等方式来控制自己的“兴致”;可有的时候马达马力全开,任凭小织怎么克制都不可避免地要向着高潮而去。
  此刻就是这样。眼看着就要离开公园了,居住区的小巷近在眼前,就在这个时候,体内的两件玩具突然不约而同地奋力工作起来,尤其是前面那根,震动得尤其激烈。明明已经忍受震动这么久了,高潮都高潮过一次了,按说怎么也应该有点抗性;可是可能由于震动模式不断变化,也可能因为小织自己内心里其实非常兴奋,她只觉得自己可怜的阴蒂不仅没有变得麻木,反而还更加敏感了。在这样激烈的刺激下,小织的大脑都要被快感占满了,实在没残留多少思考的余力,只能和上次一样,先把自己藏在了一片隐蔽的树丛中,倚靠着一棵最粗大树木的树干,停下脚步,喘起粗气来。
  “呼……呼……哈啊……”小织虽然靠着树干停步,但也并不是静止不动了。在本能的作用下,被奔涌的快感裹挟的她时而屈膝、时而伸直,时而弯腰、时而反弓,无法克制地配合着两根棒子的运动。有人将交合时的性快感形容为海上的波涛,虽然未必准确,但用来形容小织此时如波浪般起伏涌动的身体倒是十分恰当。
  在这公园边缘,小织藏身的树丛旁边,是一片相对独立的小场地,里面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和公共卫生间前面的沙坑、秋千与沙坑,几个学龄前的小孩子正凑在一起玩沙子,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仅仅隔着一面爬满了爬山虎的绿篱和头顶上方垂下的树叶,小织正如狗熊蹭树般屈折着身体,想要尽快达到高潮,这鲜明的反差让小织更加羞怯……与亢奋。
  眼看着高潮就要到来了,小织都已经闭上眼睛做好准备了,可是事与愿违,股间两棒的刺激却突然缓和了一些,由高强度转为中强度,近在咫尺的高潮倏地又远了。如果这个时候出去,也就意味着要带着一个从濒临高潮的极端亢奋中逐渐回落的躯体行进,万一假阳具的工作强度突然增加,她将在很短时间内被强烈的高潮所击倒,根本没有时间作出反应,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出于这样的考虑,以及想要高潮而不得的本能遗憾,小织眉头微皱,用力夹紧双腿,前后移动着臀部以改变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的夹角,好驱动绳子、增加体内自慰棒的运动幅度。结果是,这样的动作虽然起到了一些作用,但在自慰棒的工作强度不发生明显变化的情况下,她感觉到高潮终究还是离自己逐渐走远。这让小织再次明白了自己的现状:她就是个作茧自缚的囚徒,体内的两个玩具才是她阴晴不定的君王,它们不让自己高潮,自己就不可能高潮。长叹着,喘息着,小织轻轻摇摇头,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如果是被人看见了,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与空气做爱的痴女;睁开眼睛,小织回到现实世界,准备重新上路。
  这一睁眼,可把小织吓得够呛,呼吸都停止了:一个学龄前的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沾了不少泥尘,唯有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水灵,手里抱着个儿童足球,就站在小织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咿呀!”下意识地,悲鸣就出了口,“啊……啊啊啊……”
  完了!小织心想。尽管不是没想过被人发现这样的结果,却怎么也没想过是被一个小孩子发现这一情况。这怎么说呀?就算请这小孩子帮她把背后的绳结解开,他能听懂、能顺利找到绳结吗?如果让他去帮自己拿个剪刀,又会不会直接带着几个成年人甚至警察回来呢?更重要的是,自己在这样纯洁的小小孩眼中,究竟是怎样个形象呢?
  这一刻,时间好像都凝滞了。只有吹拂的春风和时时传来的鸟啼,提示着时间确实在流动,凝固的只有小织自己而已。终于,还是小男孩打破了寂静: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小男孩的声音不仅稚嫩,而且一字一顿,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啊?”小织还没明白过来,但是小男孩的淡定感染了她,”没事的……姐姐没事。”又问就有答,被提问了问题的话,回答起来倒是容易不少,只是表情依然僵硬,“那个,下午……下午好呀。你在玩球吗?好好玩吧不用管姐姐~”她为自己能把话茬接下去而感到高兴,但是她自己也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嗯,那我去玩了。”小男孩很乖地点了点头,可以想见这孩子肯定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是个很乖的小孩。
  眼看着小男孩要走,小织又鼓足勇气叫住他:“对了,你,那个……不要跟别人说姐姐在这里哦,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如果那男孩稍微强硬一点,她大概都不会有把已经要走了的人叫住的勇气。
  “嗯。”小男孩再次很乖地点了点头,“姐姐再见。”这样很有礼貌地打完招呼之后,他才抱着球顺着栅栏离开,前往儿童游乐区的入口。
  呼——小织长出一口气。这场面实在是把她吓得不轻,从极度的恐慌中回过身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之猛烈,简直像是胸膛里装着个逃命的兔子。“太好了……是个乖孩子太好了。”她轻声自言自语。要是遇上个熊点的孩子,她可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因为没有表,小织不知道刚才这段到底是经过了多长时间;只是能看出来,太阳已经明显地有些西移了,植物在地面上的影子也变得更长。这么久过去,都还没离开公园,小织开始有些着急。审时度势,看来是没有时间等待高涨的性快感回落了。小织下定决心,离开藏身处,伸头看看四周无人,一跳一跳地重新向着公园外走去。
  小织很快就要为自己的果断行动感到庆幸。
  一边走着,小织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以防突然有人靠近。虽说是繁华的周六下午,但毕竟是公园与低层居住区的交界处,并没有什么喧哗,她还是只能听见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队长,我把球找回来了。”是那个老实孩子的声音。
  “干得好,大头队员。”响起的是个嘹亮的男孩子声音,“但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那个老实孩子……也或许不那么老实,回答道。
  听见这话,小织心里已经开始大呼不好。尽管两腿吓得发软、颤抖,也不得不强行双腿发力、增大步幅,想要尽快进入居住区的小巷里去。一想到万一被抓到了,被一群小孩子围观鉴赏的样子,说不定比被成年人包围还要可怕,搞不好还会被小棍戳戳什么的?
  一边快速远离始发地,一边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如其所料的嘹亮声音:“大家集合!咱们附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大家谁能找到奇怪的女人,必有重赏!”
  果然不能太信任孩子们啊,而且就算是成年人,如果对目之所见的事情不知道哪个部分是秘密的话,就很难保密……小织一边这样想着,双腿是一秒也不敢停下,尽管因为太过着急,动作已经变形,已经有些踉跄,但也强迫着自己一定要以最快速度逃掉。
  “呜呃……噫?”小织口中发出悲鸣。就在距离居民区的小巷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下体的成人玩具突然剧烈地跃动、敲打起来,本已十分敏感的下体有如堆积着干草与木柴,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糟糕,忍不住……”小织害怕地回头看,虽然因为植被的遮挡,已经看不见之前被发现的那个地方了,却已经听到了好几个小孩围在那里的声音。
  “就是这吗?”嘹亮的声音。
  “嗯,就这。”老实的声音。
  “是不是跑了?”嘹亮的声音。
  “老大你看,树下还有被踩倒的草呢。”没听过的声音。
  “继续找!肯定还在附近!”
  也不知这个当老大的小孩是哪来的“还在附近”的自信,也或许对于小孩子来说本就不需要真的有这么个人,他们只是在跟想象中的女怪人玩而已。毕竟距离太近了,小织也不敢停下,只能强忍着奔涌的快感,紧跳两步,向着前方小巷里的一个板条箱而去,打算把自己藏在那个板条箱后面。
  原本,在这样强烈的双穴快感支配下,小织是马上就要投降的;但是身后分明可以听清小孩子们往这个方向搜索而来的声音,让她心中涌起恐惧,稍微抵挡了官能的入侵。借助着这一点点时间,小织尽全力跳到了板条箱后面,为了让一米高的板条箱能够遮挡住自己的身形而赶忙跪下。也不知是因为太着急,还是因为腿已经酥软了,她的身体下落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膝盖“咚”地一下撞在板条箱上发出了不小声响。
  这声响可把小织吓得够呛,唯恐把孩子们吸引来。她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既吓人又庆幸的是,从她来的方向,距离板条箱仅仅几步远的近处,听到了一个陌生孩子的声音:“咱们分头行动,待会在沙坑汇合!”然后两组脚步声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但都不是小织所在的方向——离开了。
  看来这些孩子还是有数的,不会轻易离开公园。小织这样想着,松了一口气。这一放下心来,精神世界的守军马上丧失了战意、打开了城门,炽烈的性快感马上把她吞没了。
  “呜呜……嗯,哈,嗯嗯!”小织知道自己离孩子们还太近,所以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这次酝酿已久的高潮是如此猛烈,虽然声音得到了足够的压抑,但身体还是诚实的。跪伏在地的小织,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简直要从地上跳起来。
  即便高潮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但身体里的两根棒棒依然在卖力的工作,并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继续敲打、刺激着已经十分敏感的身体内壁。小织打着哆嗦,被绑在背后的双手攥拳又松开,支撑着地面的脚趾紧绷又放松,大脑一片空白地在肉欲之海里沉浮。她虽然最后的理性还知道一定要克制住声音,但是除此之外的大脑都已经坦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高潮是真的很爽,被绑在公共场合高潮则更加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小织才逐渐恢复了意识。在她的下体,两个假阳具的运动已经重归于缓和,盛大而连绵的高潮终于退去。尝试驱动身体,刚刚从高潮中苏醒过来的身体既酥软又有些清爽。臀部离开被捆绑得并拢的脚踝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脚踝后侧沾到了不少温热而粘稠的液体,从她一开始并没有放很多润滑液这点来看,她相信这些粘液的组成成分肯定不只是漏出来的合成润滑液,应该还夹杂了不少天然成分。
  抬起头的时候,小织还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竟然也有口水在往下滴,这个发现让她更加羞怯不已。作为一个被紧缚的少女,不仅被下体的自慰棒玩弄出了口水,而且都没法自己擦。然而,紧接着的发现,让她全然没有余力去在意口水的问题了。
  和之前发现小男孩一样,此时她身边,正蹲着一个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小女孩脑袋两侧梳着两个短短的小马尾,看上去挺可爱,此时却是面无表情,唯有好奇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大姐姐你干嘛呢。”小女孩问道。
  “……呀!”原本小织成功克制住了喊出来的冲动,愣把惊呼憋进了肚子里的,但是心理的动摇引起了身体的动摇,重心后移的她后背撞到了旁边的篱笆上,终于发出了小小的惊叫声。
  “没有,我……”小织的大脑还没能全速转起来,艰难地搜肠刮肚,“我就是……累……累累,走累了,在这歇会。”这说辞完全没有解释身上从头到脚绑着绳子的问题,但已经尽力了。
  “那,大姐姐是奇怪的女人吗?”小女孩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能问出这个问题来,说明这孩子肯定也是刚才在公园里玩的孩子的一员了。小织只能勉强挤出一点苦瓜般的笑容:“不是,姐姐不是……姐姐不是奇怪的女人哦,不是我……”虽然尽全力想要表现出从容的样子,但是从旁人的视角看来,只会觉得小织此时的神情就好像在求饶似的。
  “哦。”小女孩点了点头,“那你要是看到了奇怪的女人,可以到那边的沙坑去告诉我们吗?拜托了。”她认真地低头请求。
  “啊?呃……好的!”小织顺水推舟,“好的呀,如果我看到奇怪的女人了,我就去找你、跟你说!我一定……我肯定跟你说!”
  “谢谢姐姐。”小女孩站起来,“那我要去寻找奇怪的女人了,姐姐再见。”
  “嗯,再见。”小织这样说着,目送小女孩走开,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靠着墙站起身来,一蹦一蹦踉跄地向着小巷深处逃离了。

[chapter:7. 猫咪咖啡馆]
  在居民区的小巷中缚行也很紧张刺激,但这种紧张刺激和在公园里缚行是不一样的。在公园里,风险主要来自于空旷。虽然公园里多数地方都草木丰茂,但毕竟起伏错落,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处能用很远地方看到小织的缝隙;所以小织很庆幸于自己过人的视力,能够确认很远地方的情形。
  在小巷,周围挤挤挨挨都是两三层的小型住房,视野很狭小,小巷两边可供躲藏的障碍物和窄巷也多,相比于视力,更依赖于听力来及时发现危险。于是,小织一边跳着前进,一边支棱着耳朵仔细分辨周围的每一个声源。两旁的房子里,有的传出鼾声,有的传出夫妻拌嘴声,有的传出经典游戏的音乐,有的传出难以欣赏的唱歌声,有的传出犬吠声……其实这小巷和她中午走过时一样静谧,只是人的注意力不同:如果专注于花鸟春风,就听不见人的声音;如果专注于人声,则幽静的小巷也变得喧嚷了不少。
  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地穿过居民区,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小织所走的是“后门道”。这附近的民宅虽然风格各异,但也是有着一定程度规划的。所有民宅的正门都朝着较宽的道路,而后门则朝着较窄的道路;前门道至少能让一辆汽车通行,后门道则是只能供人散步的狭窄小路。显然,就算是周六,也很少会有人从后门出门的,何况有些民宅根本就没设置后门。即便如此,小织也尽可能在树下等隐蔽处停歇,而尽可能快速通过头顶上没有遮挡的路段,以免被偶然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的人瞅着。
  期间也的确有过两个人从小巷走过,但都早早就被小织被小织的听觉捕捉到了动向,小织得以提前藏在民宅之间的狭窄空间里,安稳躲过。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小猫:虽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话经常会吸引到人们的注目,但只要不想被人们发现,专注一些的话,还是很容易销声匿迹于许许多多的阴影中的。
  就这样,安全通过半个住宅区,小织知道她已经走了一半了。之所以清楚自己走了一半,是因为她看到了标志物,此行的最大挑战——横亘在小织住处与公园正中间的,一条双车道道路。中间是双向各一车道的机动车道,机动车道两侧还有非机动车道,非机动车道两侧还有地砖铺成的人行道,加起来还是很宽的。唯一值得庆幸的话,机动车道中间没有隔离带,两侧的人行道上也用种植箱种了很多绿化植物,所以不至于过不去,还有些最低限度的遮挡。
  小织藏身在小巷里,鬼鬼祟祟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环境。根据她的观察,她现在置身的这条小巷不是正对着对面要去的小巷的,而是正对着一家店。这家店从外观上看来就像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厅,装修还挺温馨古朴的,但是店名却是很可爱的拟声词店名“茸茸咖啡”。咖啡店虽然门开着,里边的灯似乎也亮着,但是“尚未开业”牌子还挂门前,看上去不像是已经开始营业了的样子。咖啡厅旁边的小巷,远远地伸向小织住处的方向。
  “那应该不太会有人突然从里边钻出来吧。”小织点着头自言自语,“只要等个没车的时候,快速跳过去就好了。”
  就这样,小织开始了其耐心的等待。她屈膝,蹲在路旁小巷出口处繁茂的华草丛中,用肩膀抵住一侧墙壁,静下心来,探头观瞧,侧耳倾听。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这条街上车辆真的很少,极少出现同时有多辆车经过的情况,而且车速也普遍不快,就很守规矩地在这居民区道路中安安稳稳地行驶。期间,也出现过几次绝佳的过路机会,但小织不太敢,犹犹豫豫间,机会就错过了,直让小织后悔“刚才要是跳过去就好了”。
  虽然错过了些机会,但等待这么大半天也有助于小织了解这条路上的车流规律,而且小织也借此机会进行了休息,积攒了体力。终于,又一辆车驶过,街道上无论是机动车、人力车还是行人都完全看不到,除了远去的机动车声音外寂静无声,连体内的棒棒此时都运动得轻柔。小织知道:是时候了!
  下定决心之后,小织猛地站起身来,果断跳了出去。
  毕竟这是回家路上最大的难关,小织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紧了。像她这样花样年华的女哈子,绑个严严实实、下身还插着启动着的成人玩具,笨拙地跳跃在完全没有遮挡的马路上,万一被发现的话,简直就是旷世奇景了。尽管已经用回家的强烈渴望驱动起身体,坚定地快速地动作起来了,但是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不如说已经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呼吸了,身体各处也感觉颤抖又发软。
  其实,如果此时有旁人在看的话,会发现小织身手矫健,一脸坚毅且毫无犹豫地向前蹦跳,步幅大且频率高,如果体育界有“绳缚跳”这个项目的话可能都能上全国大赛取得名次了。之所以觉得自己又发抖又腿软,主要只是小织的心理作用罢了。就这样,很顺利地,小织跳过人行道、跳过非机动车道、跳过整个机动车道、跳过对面非机动车道、跳上对面人行道。如果这边的小巷入口正对着她出来的小巷,其实就已经可以一头钻进去了;在有茸茸咖啡挡着的情况下,也只是需要稍微绕行十来步而已。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都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准备,而且身体执行也发挥出了最高水平的小织,还是在这最后时刻面临了出乎意料的情况。
  她现在走的这条路其实是一个缓坡,一边高一边低。从高的那边,小巷子里,突然传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欢笑声。小织连忙扭头去看,只见是一个男生骑车带着一名女生,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快速钻了出来,然后顺坡而下。
  “呜呼!起飞咯!”男生爽朗地高喊道,估计周围不少人家都要被这声音打扰到了。
  眼看着两人速度比汽车还快,几秒钟之内就要从自己身边经过,小织已经没有时间躲进小巷了。在这危急时刻,小织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孤注一掷,朝着身边咖啡馆的一扇开着的侧门一头撞了进去。
  “祐君你慢一点啦哈哈哈哈哈哈——”坐在车后座上的女生的声音伴随着自行车链条哗啦哗啦的声音迅速远去。
  不速之客虽然已经离开了,但小织却没有脱离危机。因为在这被明黄色西斜阳光照亮的,温暖的氤氲着一股香气的咖啡馆深处,另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了:
  “欢迎光临!本店还在打扫中,请您稍等几分钟。”听起来差不多也是小织的同龄人,大概是这里的服务员听到了门打开的吱呀声吧。小织来不及思考怎么回答她,因为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踏踏地过来,隐约已经能看到她那从拐角处探出的女仆装裙摆了。小织慌不择路,连忙向着咖啡馆里相对偏僻的方向跳去。
  然而,也不知是因为刚才跳得太快,还是因为体内的玩具又稍微更加用力地运作起来了,小织这次没控制好,身体的重心过于前倾,才刚跳出去一步,就“砰”地一下撞上了一面书架,这已经是小织今天第三次撞到东西了。虽然书架没倒,但是和之前两次一样发出了挺大的声音,而且还扑簌簌地掉了好几本书掉到地上,甚至有几本毫不留情地砸了小织,谴责小织把它们从栖身之所撞落的暴行。
  “哎?”店员显然是听见书架被撞的声音了,快步走了过来。小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时间犹豫,连忙踉跄着跳向书架区的深处。书架区没有窗户也还没开灯,幽深晦暗,但其实面积并不大,实际深度非常有限,毕竟这家咖啡馆本身也不大。小织很快就抵达了书架区的尽头,避无可避,两腿一软,坐在角落里蜷缩了起来。
  “啊啊……好不容易才放整齐的!”店员已经站在被撞的暑假前了,“铃铃?是不是你在捣乱?”
  小织还在想谁是铃铃,铃铃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面前。那是一只灰白花的猫咪,脖子上拴着一枚亮晶晶的铃铛,不知何时起站在了小织面前的地面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铃铃?躲到哪里去了?”店员一边走近一边呼唤着猫咪的名字,“再不出来就不给你小饼干吃了哦。”
  当然,跟猫咪说再不出来就不给它吃小饼干,猫咪也是听不懂的。小织却能猜出这女仆店员这样说的原因:如果猫猫经常从她那里吃到小饼干的话,或许会对这个词汇有反应,从而为了吃到小饼干而一下子蹿出去。此时小织其实是满心希望店员的计划能够实现的,这样或许就能让猫咪给她“顶罪”了。至于替她顶罪的小猫咪,小织相信它也不会真的受责备的,毕竟,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可惜,猫咪并没有被美食吸引。它听到女仆店员喊它的名字时是有反应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没有动。此举可是把小织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要是铃铃直接奔着店员跑出去了,那最好;要是铃铃对话语没有反应,那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最怕的就是它不过去,却以声音的形式作出了回应,那可就直接把人引来了!
  (不要叫……求求你,不要叫……)小织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突然造访非常抱歉……拜托,拜托你,不要叫……)此时她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出,只能在心里如此祈求。
  好消息是,小织在心里说的话仿佛被铃铃听见了,它如刚才听见店员喊它时一般,又扭回头来看着小织,而且同样一声不吭;坏消息是,明明对小饼干都不感兴趣的它,就好像发现了更美味的东西一般,竟然低下头来,凑近两步,伸出舌头对着小织的脚心舔起来了。
  “唏?”突然被舔脚心的小织吓了一跳,口中发出了吸气的声音。猫舌不同于人舌,上面带有密密麻麻的刺状突起,被这样的舌头舔起来,即便是隔了一层丝袜,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虽然这一路上啥地形都走过了,连松针都踩了几个,但这种会动的刺激源终究还是不一样;带刺的猫舌一下一下地舔在少女敏感的脚心处,生理的本能让小织想要笑出来。
  咬紧牙关,小织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稍微变换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脚心着地、让铃铃不要再舔了,可是被绑成这样要换一下姿势谈何容易,不是办不到,只是不知道会发出多大声音;更重要的是,小织现在还有求于铃铃,希望这猫咪不要发出声音,最好还能替她顶罪,如果它要舔的脚心现在不让它舔了,那会不会它就要喵喵地叫起来了?这样一番思考,小织更加觉得自己此时的地位还不如一只小猫咪,对猫咪也惟余百般祈求了。
  如此一边强忍笑意,一边对小猫咪作出不切实际的期望的小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早就失败了。“这边有铃铛的声音哦,我听到了哦,”店员女仆的声音越来越近,“铃铃快出来,你躲不掉的——不会打你的,快出来——”那声音离小织真的只有两米之遥了,其实都已经可以看见铃铃了,只要走到铃铃的位置,再稍一扭头,就能看见狼狈地坐在地上,被绑成一条的小织了。
  在这即将被发现的关头,小织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逃脱的方法,也不可能想得到了。此时她脑内,只剩下蓦地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如果我是铃铃,就好了……
  就在这时,机会突然就来了。店员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门口传来了顾客的声音:“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在吗?”
  还未等女仆店员回话,铃铃反应更快,马上停止了舔舐并“噌”地一下就蹿了出去,那如猛兽捕猎般伸长的躯体让小织以为自己看到了残影。
  “你好!本店正在打扫,刚才出了一点意外,请多等几分钟……”店员一边熟练地招呼着,一边一路小跑就冲着正门的方向而去了。
  “没事没事,我终于找到这里了,早就听说这家传说中的店了。”顾客似乎也是个年轻女子,“哇啊!啊啊啊,它,它好可爱!”是铃铃,绕着顾客开始打转。
  “铃铃!怎么客人来了你就出来了呢!”店员苦笑一下,对顾客介绍道,“这是铃铃,是我们店里最活泼最亲人的孩子!”
  顾客兴致盎然地在铃铃面前蹲下:“铃铃~铃铃~喵喵喵~”铃铃非常配合,顾客再次看向店员的时候两眼都在放光:“太可爱了!我可以抱抱它吗?”
  店员还没回话,铃铃就好像能听懂一样,自己跳进了顾客的怀里。顾客始料未及,赶忙伸手去搂。可能因为太过着急,用力太猛,铃铃只在她怀里待了一瞬,就“喵”地叫一声,用力挣脱怀抱,向着店外跑去了。
  “啊,不要跑!啊啊啊啊跑了……”顾客慌忙站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啊啊!”
  “没事,没事的……”店员试图安抚顾客,“它经常出去玩,马上就会自己回来……”
  “这不一样啊!”顾客急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我刚才肯定是用力太大弄疼它了,才逃跑的……一定得追回来啊啊啊我得跟它道歉……”
  “放心真的没事的……”店员虽然这样说着,但也知道了这样肯定没法让顾客信服,只好跟着顾客一起出去找猫。
  趁着店员被正门的顾客吸引到住注意力的时机,小织早就已经从她进来的侧门离开了。这一路上,小织又是冲刺过马路,又是在室内闪避腾挪,又是因为憋笑而缺氧,现在还鬼鬼祟祟地跳出门来,她早已精疲力尽。站在小巷里倚靠着咖啡馆外墙,听着两人离去的声音,想到屋里从书架上掉下来的书籍还散乱着,小织心里满是愧疚。
  (女仆姐姐,真对不起,之后会来好好道歉的……)
  这么想着,小织勉力动起疲惫的身体,再次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chapter:8. 途中的自由发挥(下)]
  (此页为改编者的自由发挥,原作中完全没有与之对应的画面或讲述)
  离开咖啡馆,小织再次行走在居住区的小巷里。从脚到小腿、大腿早就已经酸了,现在臀部和腰部也已经开始明显疲惫,但不能停下。尽管有过休息,但体力从来都处在枯竭的边缘,只能说是稍微积攒了一点体力就赶紧走,因为从咖啡馆出来后,体内的震动棒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来精神,已经两度把她送上高潮,而且间隔非常之短;这样小织清醒地认识到,在塞入身体的两位暴君操纵下,想要抵抗高潮、想要利用高潮之间的间歇,那是做不到的,如果运气不好有人在即将高潮时出现在自己身旁,要想避免在别人面前表要盛大高潮,无论是凭借意志力、凭借对震动棒模式变化的探寻、还是凭借支配自己身体的技巧,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走快点,再快点,尽早回家。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得更加明显,窄窄的小巷地面已经几乎全部被旁边建筑的阴影覆盖了,行走于其间的小织也只有上半身能被阳光照到。尽管中午经过这里的时候还很温暖,但现在已经是明显地温度下降了许多。持续得不到光照的路面早就变得凉冰冰的了,仅着丝袜站在上面一跳一跳的小织只觉得寒意顺着腿脚往上爬,上半身又凭着逐渐式微的光照抵抗着寒冷。而且,小织身上还是密密麻麻地绑了两层绳子的;尽管小织技艺非凡,已经尽可能避免阻碍血流了,但在如此漫长的路途中绳子越牵越紧,如今已经不可避免地对血液温暖身体起到一些妨碍了。偶尔路边有座稍微高点的建筑,让小织上半身也暂时得不到光照,小织就觉得寒冷在逐渐向上侵蚀,有种自己快要被泛起的冰冷海水吞没的恐怖。
  相比于寒冷,更可怕的是孤独。自从与小女孩对话之后,就再没有人跟她说过话。明明是穿行于遍布住户的居住区,却一个人也没有遇到,偶尔出现一个行人也要远远躲开。肉体的疲惫加剧了精神的崩解,小织已经无法像她刚刚回到居住区时那样集中全部精神在聆听,而是难以克制地开始了胡思乱想:
  (怎么会这样呢……这,真的是现实吗?我在家里给自己的身体里塞上震动玩具,然后走到公园里把自己绑好,结果东西都被拿走了,遥控也被打开了,就这么跳着往回走……这是不是太离奇了?这真的是现实吗?我确实多次幻想这种事情……这会不会只是我的幻想?我也曾经梦到过自己在光天化日下被绑起来,这会不会也是我做的一个梦?但是梦的话不会这么真实吧,这温度,还有周围这一切景色的细节……但是但是,在梦里是没法发现这是梦的吧?梦的缥缈都是醒来才感觉到的,我也曾在梦里想到“我可能在做梦”并去检查身边环境的细节,但还是无法确认自己在做梦……啊,要是梦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还这么清醒,还能思考,还能机械地往前跳跃?好想直接在这里晕倒……要是我直接在这昏迷过去了,下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感叹说“原来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脑子里颠三倒四地这样想着,小织腿脚一刻也没停下。因为对高潮时难以控制身体的恐惧,她不敢停歇。然而,她的姿态已经歪歪斜斜、僵硬单调了,完全失去了在公园那会刚开始时的灵活。如果有人在公园里看到了她一跳一跳往前走的样子,大概还会形容为美景;而如果此时有人旁观了她的动作,可能更倾向于将其形容为僵尸吧。
  在这艰难而单调的旅途中,小织怀疑自己可能已经误入了一个除她之外根本没有别人的异世界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她自我欺骗的幻想:
  “喂,你是什么人。”是个年老男性的声音,猛地在她身边仅仅两三米的地方响起,而且声音朝向她,明显是在对她说话。
  “哎,哎?”小织慌了。或许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的本能,在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时,小织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作为回应。
  发现这个疏漏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小织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今天遇到的最最令她绝望的景象:她的右手边就是一户人家的后院,后院由半人高的绿篱围成,院门敞开着,一架摇椅正对着院门,摇椅上坐着的是一位目测七十来岁的男性,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这边。这男人虽然已经有些上岁数了,但是身上类似于病号服的黑色绸面家居装也没法完全遮掩他盘虬的肌肉,坐姿大大咧咧,头发虽然已经全白了但梳得利落凌厉,白眉上挑,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位退隐的黑社会老大;旁边桌子旁靠着的一把木制龙头杖,恰如老者本人,只是摆在那里就释放着威严。这么显眼的老人,其实只要稍微多看看周围完全可以提前发现的,但是小织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了,放松了视觉的搜寻,只把预警工作寄希望于听觉了,这才导致这个没有发出声音的老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小织的世界里似的。
  在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的时候出了这种事,小织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冻住了。视野变得模糊,她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自己可能会被发现,但是之前都已经作出那么大的努力了,却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小织懊悔得简直想打自己——当然,作为自己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人,她现在是已经连打自己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喂,给老头子我帮个忙吧。”老人话语较缓,释放着不容置喙的压力,“我有一串钥匙掉在地上了,就在这个后院里,你帮我拿一下吧。放旁边这桌上就行。”说着,用指关节咚咚地敲了敲手边的桌子。
  “……哎?钥匙……串吗?”小织没想到,这位威严的老人,看到她这么个绑得结结实实的少女,提的竟然是这么个要求。她往地面上看去,出乎意料地,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钥匙,就在后院里离老人约一米远的地方,老人的正前方,很显眼。这么明显的一串钥匙,老人不可能找不着;身边的拐棍说明老人有行走能力,仅仅一米远不至于拿不到。那么情况很明显了,就是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在拿她这个身处困境的女孩子寻开心。
  “对不起,我……我,我做不到。对不起……”小织忍耐着心中的难过,咬紧牙关甩下这么一句话。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就爱咋咋地吧,要是他还有进一步的行为,到时候大不了就是破罐破摔,大声叫喊罢了。
  结果老头子倒先生气了。“做不到!你看你能的,就这么个小院,就做不到!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遇着你这样的年轻人,我非得好好敲打敲打不可!不想动动手帮老人,不想靠近我这老东西你就直说!你走吧!走!”
  一股巨大的委屈涌来。小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调戏,为什么被绑得如此严实的她要给一个手脚健全的老人捡掉在地上那么近的东西,而且表明了自己很明显的“做不到”之后还要被发脾气。按说,老人让她走,她应该是如释重负;可是一旦走了,就等于接受了老人的批评,是背着屈辱而走的。
  小织想争辩,想维护自己的自尊。可是再一想,现在这个情况,哪是能维护得了自己自尊的呢?就算被人调戏、被人羞辱,也不过是自找的罢了。这个老头子没有直接走上来动手动脚还算好的了,既然让自己走,那就赶紧走吧!
  这样想过,小织终于放弃了为自己辩驳,扭头继续走了。可是这一走,却觉得心中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某个东西更加被抽走了一般,残存的力气也试不出来了,身体的疲劳空前地明显,早就疲惫不堪的脚部更是好像要失去知觉一般,失去了缓冲的脚后跟沉重地冲击着地面“咚咚”作响。
  本来,小织的理性已经告诉她,为了消弭对方的火气,为了安全,最好是在离开的时候说一句“对不起”的;可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咬紧的牙关一旦松开,就好像最后一点精神力也要从牙缝间溜走似的。(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小织这样想着,眼泪再一次滑过脸颊坠在地上。在这个多灾多难的下午,小织已经落泪好几次了,但之前都是辛苦的泪水和庆幸的眼泪,没有一次像这次的泪水一般苦涩。她最终放弃了开口,因为她意识到,一旦张了嘴,别说自尊的流逝了,就连克制住哭腔,恐怕都是做不到的事情。
  就在这时,已经被小织抛在身后十几米远的院子里的老人,突然发话了。“喂,你……你走路的声音怎么这样怪,难道你行动不便吗?”同时还传来了椅子吱呀作响的声音,看来是他站了起来。
  对此,小织的第一反应是别管他说的啥,赶紧溜掉是真格的。但是紧接着又一想,老人都站起来了,如果要追上来,自己恐怕逃不掉,还是得认真应对一下才行。于是,不情不愿地停下,然后挪动着脚回过身来。
  她所看到的,是那位老人踉跄着站起身,明明四肢健全、胳膊腿看上去都挺有劲,却偏偏行动畏首畏尾,两腿犹豫在当地不敢迈步,双手则四处乱摸,似乎在确认周围的环境。最显眼的还得说是他的头部,茫然地向着小织的方向转过来,眼睛却一会看这边一会看那边,仿佛小孩子站在琳琅满目的大货架前,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处看了似的。
  “我之前也没仔细听,你走了我才听出来你这脚步声不对啊,怎么听不出来左右脚呢。”老人语速快了些,急着解释,“孩子,莫非,你腿脚有什么不便?”
  不是用看的,而是通过听力判断小织腿脚不便……再结合老人头、眼、手的动作,小织终于意识到,这老人恐怕是个盲人!刚在之所以觉得他看盯着自己,应该只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好站在他的正前方罢了。一旦想通这一点,刚才还咬紧牙关无法开口的小织突然就能够流畅发言了。
  “啊,是的……是的,抱歉爷爷,我最近腿脚受伤了,刚出医院,”她拼命地开动脑力编故事,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好是说自己只能跳着走还是只能拄拐走。“所以就只能先这……这么走,我一蹲下就不好站起来了,所以……抱歉哦。”
  “爷爷……哈哈。”老人苦笑起来,“我这眼睛是刚退休两年内突然盲了的,他们都跟我说我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我却想象不出自己头发白了的样子。不好意思啊年轻人,我不知道你腿脚不好。明明我手脚健全,却让行动不便的人帮我捡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没有……”小织急忙说,“那个……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您要找的钥匙串,就在您椅子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我应该把这个告诉您才对……”
  “没事,我懂你的想法!身体有不便的人都不想说,我也一样!”老人一边蹲在地上摸钥匙一边爽朗地说,他其实并没有说中小织的实际情况,却吐露了他自己的心声。
  随着钥匙被捡起,老人也放心地坐回了摇椅上。就在小织以为没事了可以走了的时候,老人又开口了:“但是啊,小姑娘,有一个事我得告诫你,那就是,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人也不能服软!”他的声音恢复了一开始的厚重,“我听你那声音是不是快哭了?你既然不理亏,就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驳回来!我叱咤风云几十年,到了这个岁数终于能好好享受下了,却突然瞎了,一开始也是不能接受的。不愿意出门,我那些老部下来看我我也不愿见他们。但是后来残疾人康复协会的人给我讲明白了:越是不见人就越是怕见人,越是低头就越抬不起头!腰杆要挺直,说话要有底气,请别人帮点小忙不必低三下四,谁要是欺负你你就训斥他!我不过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我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比谁差!你也一样,下次要是再遇到像我这样,看不出来你腿脚不方便、为难你的人,你就骂眼瞎!哈哈哈哈!”
  见老人都这样用自己的身体缺陷开玩笑来加油鼓气了,小织也很受感动。虽然她并没有残疾,而且老人那一番说辞中绝大部分也不适用于她现在这个情况,但炽热的心意的真切的关怀还是传达过来了。
  “谢谢您!”小织稍为开朗地说道,“等我养好伤,就来看您!”
  “好,好!”老人笑得很灿烂,“说不定到时候,我这眼睛也能好点呢,哈哈哈哈!”
  告别了老人之后,小织再次走上了回家的路。肉体中近乎极限的疲惫是真切的,但不久前已经几乎告罄的精神力现在得到了补充。不仅仅是因为有这样一位身残志坚的老人给她加油打气,而且“与人交流”这件事本身就能够起到精神稳定的作用。在简短的几句对话中,她重新回到了人类社会中。她的精神不再是飘然世外、远离一切的孤独存在,而是找寻回了情感和欲望。精神镇定下来,小织意识到,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离住处很近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到家了,很快就能完成这项不可思议的壮举了!
  于是,再三鼓舞自己之后,小织强行驱策起她那已经非常疲劳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坚定地、执着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chapter:9. 停下脚步]
  曾经炽烈的太阳此刻已作夕阳,时近黄昏了。此时,小织身处于另一个小公园中。这个公园比之前自缚时身处的那个公园要小得多,是那种点缀在楼宇间的小小的绿色孤岛。这小公园就位于小织住处边上,出了这个公园再走个一两百米就可以回家了。
  小织中午出发的路上并没有走这个公园,她是走居民区里的道路过去的。现在之所以选择穿过公园,是因为走公园会稍微近一点,而且时近黄昏,白天外出的人们如果想要在家吃晚饭的话此时也差不多都该回来了,居民区里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而公园里相对于居民区而言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人稍微少一些,视野开阔的同时可选的遮蔽掩体却更多,或许能给她回家的最后一段路提供一些助益。
  然而,进入公园之后,小织却跳得越来越慢了。这与她走哪段路的选择无关,她清醒地意识到,是自己的身体能力马上就要迎来极限了。
  两三公里的距离,绑成这样跳着过来,即便是让职业运动员来做,恐怕都会被认为过于苛刻,更何况一路上还不能走直线,而是要走走停停、躲躲藏藏。小织上半身是绑了里外两层的,其中内层的麻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尽管这是水洗过的麻绳,不至于再缩水绑得更紧,但麻纤维本身的粗糙坚砺属性却是难以完全去掉的,此时在被水浸湿了的情况下,麻绳中柔软蓬松的部分塌陷下去,坚硬粗糙的部分显得更加突出,勒得小织到处都疼。身后的双手原本就因为拉紧绳子的时候过于用力而绑得太紧,此时此刻已经彻底没有感觉了,就算想动一动末端唯一没被绑住的手指,也不知道究竟动了没有。下半身,虽然没有如上半身一样绑里外两层,但是也够受的了,按说绑成这样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继续行动的可能性的,小织能在双腿完全合拢的情况下蹦跳着走到这完全就是个奇迹。
  最让小织后悔的是她在小腿中部设计的两道直接拢过两条腿的绑绳。原本,腿部的绑绳在两腿中间掐到一起纵着收束一下,这是非常科学合理的,让两条腿的压力两条腿分别承担,互不牵涉,但小腿中间那处绑绳破坏了这个规则。每当小织想要跳跃的时候,重要的小腿肌肉都会因用力而膨胀,而这两道绳子将小腿的肌肉无情地箍住,发力时的收紧感是其他地方的两倍不止。正如小织当时绑的时候的预料,这样做大大加强了其拘束感;但是,在如此的长途行进之后,那个地方的肌肉被勒得比别的地方要疼得多,现在每跳一步简直都是在受刑。最残酷的是,不跳就不会被绳子勒一下,小织却不能选择停下放弃。所以小织只能以自己的意志决定跳出下一步,就好像要自己拿着鞭子抽打自己似的;放在平时的话,以小织的兴趣来说,这可能也是一段不得了的体验,此时此刻她却只想让自己麻木,把所有身体的感受都抛之度外。
  与肉体的疲劳同步,不久前刚刚因为盲人爷爷的鼓舞而重新振作起来的精神,现在也再次面临危机。毕竟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不可能只有思维一直那么精神,盲人爷爷的帮助也只是将即将熄灭的火苗重新吹亮而已,维持不了太久。尤其是,随着太阳的低垂,这会已经不太有几缕阳光能直接照射到小织身上了。寒冷驱散了热情,加剧了恐慌,摇撼着小织已经岌岌可危的意志。此时的她,虽然不像之前在小巷里那样胡思乱想,但或许还不如那时候。现在小织的脑子里绝大部分构成都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小块运行空间,机械地确认着回家的路,并最低限度地判断着周围环境的安危。
  只要穿过这个公园--小织的脑海里,她紧紧地攥住这句话,这是她最后的精神浮标。虽然现在还看不见,但她很清楚,只要穿过这个公园,拐过弯去就是自己的住处,很近很近,这是最后的冲刺了。
  说是冲刺,小织的身体状况却不容许她冲刺起来,反而越跳越慢,近乎挪动了,甚至有过几次还出现了跳跃失败、原地重来的情况。偏偏这个公园的地面还不是平的,小织面前必须逾越的障碍之一就是一道高十级的台阶。台阶两旁有着金属的扶手,小织可怜巴巴地看了扶手两眼,她多希望自己现在能伸出手去、把住扶手,给身体一点助力啊。可是现在她的双手别说伸出去了,甚至都没法感知到这双手的存在。站在这台阶前犹豫了片刻,小织就知道自己没得选了。在台阶这样的地方,多待一秒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她只能行动起来,马上登上台阶--以跳跃这种,最为辛苦的方式。
  “呜……哈”小织跳上一级台阶了,咬紧的牙关马上为沉重的呼吸而张开,喉咙深处便崩流出这样凄惨的声音。她发觉自己为了跳上这一级台阶而跳得过高了,但是下一跳也不敢放松,因为万一跃起的高度不够,等着她的就将是在台阶上摔倒,甚至还可能再滚下去,这样惨重的后果是她所无法承担的。
  (这台阶……怎么这么高啊……)
  已经跳上三级台阶了,小织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停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会。又跳上了三级台阶,她似乎稍微掌握了一点技巧,感觉可以再跳几下再休息。这个过程中她已经注意到了,跳起的过程中,因为两腿比平时的水平跳跃更加用力,所以很明显地把体内的两根玩具夹得特别紧。原本,平常跳跃时,随着肌肉的发力,假阳具的形状和震动就感受得特别真切;好不容易这半天下来身体内部的神经末梢都已经麻木得差不多了,一些不那么强烈的震动都不太感觉得到了;但是如果用力去跳上台阶的话,在肌肉压力的作用下,清晰的触感又回来了,震动棒的效果得到了成倍的增幅。
  (还好……那个东西,已经在最低强度安静很久了,)小织心想,(万一真的在这个时候用力起来,那是真的吃不消……)
  都说Flag不能乱立,只是没想到就连心里想想也不行。就好像在回应她的“期待”似的,这个念头还没消失,就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两根棒子开始加速了。前面腔穴里的棒棒前后伸缩起来,后面直肠里的棒棒则是左右摇摆,连震动也强烈了不少,简直让小织觉得自己的整个盆腔都在跟着晃悠。似乎不是绳子在牵动体内的玩具,而是体内的玩具在牵动全身的绳子了。
  (不行,不妙……这个震动强度的话,真的不妙)已经被这两兄弟折磨了一下午的小织慌了,她知道这个趋势意味着什么,(必须赶快……必须赶紧在高潮到来之前跳上去,站在台阶上高潮了的话会有危险……)
  时间紧迫,小织立即行动起来。调动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她用力纵跃。接下来的事情是颇有些超出其料想的:为纵跃而用力收缩的肌肉紧紧包裹住了体内的机械,两根假阳具运转了这么久仍不知疲倦地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肆无忌惮地将少女身体里柔软的肉体推来搡去,在强效的人造润滑液已经几乎流失殆尽的此时,那里的触感变得特别敏锐,强烈的快感如开闸的洪水般奔流,所到尽披靡。
  就只是这一跃,小织就已经认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了。她的脚依然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但上半身的重心却扔在持续下降,因为她的腿已经酥软无法支撑了。从下体磅礴而出的残酷官能感觉,畅通无阻地沿着脊髓而上,轻轻松松击溃了大脑的防卫,给身体带来了一场无可抗拒无与伦比的盛大高潮。
  砰地一声,小织跪倒在了台阶上,上半身也直挺挺地摔在了最上面的一级台阶上。腿部虽然受了台阶棱角的冲击,还好是冲击在了有绳子的部位,并不怎么疼;倒是上半身,最受力的部分显然就是小织那在同龄人中按比例来说发育得相当领先的胸部。胸口的疼痛与下体的汹涌官能一同涌入大脑,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之下,小织失去了意识。
  最后瞬间闪过她脑内的想法是:不行了……妈妈,我要回家……

[chapter:10. 梦醒]
  不知是因为这次高潮与疼痛对大脑的冲击太过强烈了,还是因为向前扑倒的时候撞到了脑门,还是两者皆有,总之这次失去意识好像特别地深沉,小织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颠三倒四的,就像睡了一个从正午到深夜的超长午觉、做了好多噩梦一样。
  起初的睡梦着实是非常深沉的,但是后来,小织逐渐有要醒过来的感觉。可惜这醒来也并非清晨那种舒适的醒来,而是痛苦的醒来,是她全身各处的疼痛叫醒了她。她很清楚这种疼痛,这疼痛呈线条状排布,接续起来就是她绑在自己身上的这密密麻麻的绑绳。所以,在睁开眼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还在被绑着呢。
  可是,更加详细的事情她也想不起来了。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为什么会被绑起来?是自缚吗,还是被坏人抓走了?这一切,不睁开眼睛看看,就没有答案。
  刚刚想要睁眼,小织就又害怕地闭上了。虽然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却隐约有点什么关于情感的记忆,记忆中是恐惧、绝望,是不愿面对现实的悲鸣。闭上眼睛吧,她想。再次陷入沉眠,说不定能够迎来一个美好的清晨呢。不要去面对,不要去挣扎了。
  就这样,小织的精神再次沉寂下去。只是这次,没有沉寂太久,一个既深邃又好像近在咫尺的声音,传到她的思维之茧中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那是清晰嘹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在寻找着她。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这声音听上去既年轻又稳重,似乎已经来到她的附近了。
  “啊,公主殿下。”那人来到了自己面前,很近的地方,“公主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一只柔软宽厚的手,抚摸了她的头发。
  被抚摸着,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织缓缓睁开眼,眼前的食物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发现,周围是一座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美丽森林,自己现在正坐在一棵树下的小土坑里,身上穿着雪白的精美连衣裙,腿上是连身白丝袜。和她的触觉所示的一样,现在她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从脖子到脚脖子,都被一道道的麻绳精心紧缚,连身后的双手也在绳子的作用下被高高吊起。现在这个姿势,上半身靠在粗大的树干上,两腿被膝下的图包稍稍拱起,相对来说也算是个比较放松的姿势,但同时也的确有些动弹不得。
  她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被捆了多久了,现在是浑身都疼。而且,刚才她好像做了个梦,梦中的她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那是个繁华的世界,然而却要以和现在一样离谱的绑缚状态,躲避人们的视野,蹦跳着回家……太难了,太难了,太辛苦了。一定是因为自己被捆成这样,绑得太久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离谱的噩梦吧。
  虽然噩梦的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从记忆之海中捞到影影绰绰的一点点印象,就让小织觉得委屈得不行,简直要哭出来。在朦胧的泪眼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戴着简约的护具,套着飒爽的披风,黑色短发干脆利落,俊朗的面孔虽然因眼泪的遮罩而看不清但无比亲切。
  “啊……”小织呼唤着,“骑士大人……”
  热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可以放心地哭泣了。
  “我要回家……呜呜……”小织声音颤抖,在这个人面前她可以毫不遮掩自己的脆弱。
  “殿下辛苦了,我这就带您回去。”骑士的声音温暖又可靠,而且显然对小织身上的绳子不感到然后意外或疑惑,“那,我先帮您把绳子解开吧。”
  “嗯……”小织温驯地点头,把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自己的骑士。她知道,自己的苦难结束了。之后骑士大人自然会把自己的束缚解除,带自己回到自己温暖宽敞的家中,披上柔软的衣服,洗个热水澡,再共进晚餐……
  “噫?!”一声惊呼,小织双眼都瞪圆了,“这是什么?!”
  她看到了完全超出其认知的画面。几道从未见过的长条状触须从地下伸出,那颜色和粗细看起来就像是身后这棵树的树根,但与被动的植物完全不同的是,这些树根样的触须有着海洋动物般的灵巧,七八根一同从土中弹出,如伏击者捕获猎物一般,一齐用力,短短两秒之内,就以大得让小织以为自己的肋骨要断掉了般的力气缠住了小织的腰,然后猛地后拽,地面也随之塌陷。完全没有时间作出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向骑士求救。小织惊恐的目光和骑士愕然的眼神最后接触了一下,她就陷入了黑暗。
  坠落感。身后是无尽的虚空,洞口的唯一一点光亮迅速缩小,黑暗吞噬了自己。隐约好像能听到骑士大人在外面疾呼着什么,但是那声音也马上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消失了。
  绝望感。且不说以自己现在的下坠速度,无论落到什么表面上恐怕都不能幸存;更重要的是,这触须勒得太紧了,勒得小织身体好疼痛,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马上就要被勒断了。相比于恐惧,她心中更多的是遗憾:离开得如此突然,还没有机会跟骑士大人告别……
  然后小织就醒了。

[chapter:11. 结局]
  醒来的小织知道了她如此疼痛的原因。本来她费了那么大劲从台阶下面跳上去的,甚至上半身都已经搭在台阶的最上层了,夕阳照射在后背上还有些许温暖;可是现在一睁眼,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只在西边的天陲处残留了一小片光芒,她也又回到台阶下面了。
  这不是她自己滑下来或者滚下来的,而是被人拽下来的。是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了脚腕,从台阶高处拖下来的。注意到这点之后,小织下意识地动腿,挣扎,可是那足以把自己从台阶下面一步步送到台阶上面的不可思议的力量,相比于男人的蛮力来说还是太小了,他甚至好像都没注意到手中攥的这个东西在动。
  “嗝——看,看见了么,这个游戏,”穿着外套的男人一只手攥着啤酒瓶,一只手指着小织说,“这个——VR游戏,好真实——嗝”说着喷出了不少酒气。
  其实不必等他喷出酒气,现在的小织也被浓浓的酒气包围着。拽着她脚踝的男人也是满身酒味,上半身只穿了衬衫。他力气很大,说话却舌头打结得厉害:“是……是啊。摸起来……哇呜,就像真的一样……”说着,一只手放在小织小腿的绳间,很享受地摩挲着光滑的丝袜和柔软的肉体。
  “你眼花了吧!”外套男音量高了不少,连连摇头,“这是游——游戏,摸不到的!”说完啪啪地拍着衬衫男的肩膀,好像多有感慨似的。
  “那就是,是,手办……”衬衫男因醉酒而迷蒙的眼睛里发出了光,“等身大手办,嘿嘿,哈哈哈,发财了,哈哈哈哈……”
  (不……不要……不要啊……)手中的酒瓶,满身的酒气,乱七八糟的职业装和支离破碎的对话,小织明白过来,这八成是两个周六加班、然后借着能早点下班的机会去白昼酗酒的上班族,现在喝了个醉醺醺,晃悠到小公园里来发现了自己。
  要是被普通人发现了,那小织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心理准备。但是被这样的人发现了,简直可以说是最糟的结果。被酒精浸透了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理解能力,通过刚才的对话就可以听出来,两人现在已经完全依循本能的渴求,把她理解为最符合其欲望的存在了。这种情况下,与之沟通恐怕是无益的,就算打破了他们的幻想、让他们理解了现实情况,恐怕将要遇到的事情也会更糟……
  将要遇到?将要遇到什么事情呢?电光火石之间,接下来的可能性在小织脑内过了一遍。只是这短短的一瞬,考虑到的一些可能性碎片就已经把小织吓得浑身僵硬了。要逃是显然逃不掉的,就算是“四肢健全”的女孩子,面对这两个成年男人,都会处于明显的劣势;更何况是像她这样,把自己绑得严严实实送上门来的呢?或许在两个成年男子面前真的就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吧……
  “叮”的一声,已经喝空了的酒瓶被放在了地上,外套男蹲下身,伸出双手,肆无忌惮地开始探索小织的身体。他一手非常本能地伸向了小织的胸脯,另一手则更加本能地伸向了小织的股间。在胸脯,即便小织的双乳已经在绳子的约束下涨得鼓鼓的,面对男人强有力的手掌时还是被揉捏成了离谱的形状。
  “哦,真的!真的好。”外套男发出感叹,“这手办做得真的好,软软的,还会动——拿回家,嘿嘿,我要把它拿回家,嘿嘿。”说完,还不满足地把手伸到小织外套的水手领那里,粗暴地尝试将手伸进去。当然,被结结实实的绳子断然拒绝了。
  可绳子毕竟是死物,再怎么结实也只能困住小织自己而已,被男人解开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不仅胸部再也没有了防备,就连股间,也早已安置好了两个“使用说明”……
  另一边,衬衫男还争抢起来了:“啥?这是我……是我先摸到的,这是我的……”说着他这些小织的双腿,也伸手去摸躯干,“我先看到的!我……我的,我的……”
  (救命……我错了……)小织流着泪,在心中呼喊,(我要回家……救命……)可是,从嘴里吐出的,唯有脆弱的呼吸声。在两个男人的争抢中,小织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人上下其手、推来搡去,甚至被“翻了个面”,脸庞蹭了许多尘土,发卡也落在地上了。
  (妈妈……)小织知道自己心中的呼唤不会被听到,但是更不知道在这座庞大而陌生的城市中她还能期待谁,“妈妈……!”
  就在这段时间里,两个男人似乎在推搡争夺中莫名地达成了一致。“先在我家……放一个月,然后送到你家……用一个月,行吧?”衬衫男口齿不清,嘿嘿笑着。毕竟从小就受到教育,玩具要跟小伙伴分享呢!一边说,外套男还一边坐在了小织下半身的方向,用自己盘起的腿箍住了小织乱动的腿,眼看着下一步就要把空出来的双手伸向小织的股间,探索一下那里的秘密了。
  “那就……嗯?”衬衫男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异样。在刚刚发现小织的台阶最上方,现在站了一个和小织年纪相仿的女生。她有着和小织一样的短发,但是黑色更深;红色的眸子盯着着两个被酒精侵蚀得只剩下本能的男人,满溢出威严。不待男人说什么,赤瞳女生就迅速行动起来,年轻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薄上衣和短裤也使得其身体能力的发挥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她仅仅助跑了三步就一跃而起,在空中伸出腿去——
  “呜噗噗噗噗噗——”衬衣男的脸在鞋底的动能达到最高点的时刻被精准命中,眼镜飞了出去,整个人如一棵掰下来的玉米般,全然无力地咣叽一声倒在了地上,还在地上捂着腮帮子滚来滚去,“呜哇啊啊啊啊疼疼疼”地惨叫着。见此惨状,外套男也连忙离开了小织的身体,仓皇站起身来躲到一边。
  赤瞳女生可没准备就这么放过。落地时轻盈地调整了姿势,她马上又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在了衬衣男的身上,右手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左手则捏紧了拳头。此时她脑内已经响起了不知哪位先哲的告诫:“当你已经打了别人的右脸时,不要放过他的左脸”。
  虽然男人已经醉得只剩本能了,但危机感与求生欲也是本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面对体积不大却好像闪烁着恐怖光芒的拳头,衬衣男光速求饶:“饶命!啊啊啊啊,饶命!求,求你,别打,别打了……”
  就在赤瞳女生还在犹豫这一拳头要不要狠狠砸下去的时候,外套男已经悄悄捡起了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啤酒瓶,然后猛地抡了过来,对她发动偷袭。虽说赤瞳女生之前也没有放松过对另一个男人的防备,但毕竟在视线之外,而且也没想到会抄家伙。
  幸好,也不知是被晾在一边的小织看见这一幕发出了惊讶的“啊”声,还是因为倒在地上的衬衣男目光向着外套男的方向游移,赤瞳女生在最后瞬间还是注意到了偷袭者。她紧急起身,但是外套男的酒瓶已经出手,闪躲来不及了,唯有抬臂格挡。
  “乒!”地一声,酒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赤瞳少女的右臂上,余力未消地化作了无数碎片。虽然这一瓶子的力量不至于把人砸倒,但为了闪避飞溅的玻璃碎片,赤瞳少女大幅度地后躲,自己倒在了地上。外套男不依不饶,依然在酒精的壮胆中,循着本能扑了上来,一手用蛮力攥住赤瞳少女未受伤的左腕,另一手则毫不顾忌地掀开少女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柔软的乳球来,在小织身上没能实现的愿望这下做了个爽。
  “这边这个,也……也不错,”外套男感受着少女的柔软和青春的弹性,淫笑着,“真不错啊,嘿嘿,嘿嘿嘿……噗啊嗷嗷嗷嗷!”最后那一声是扭曲的惨叫。
  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他揉捏少女的乳球的同时,赤瞳少女也瞅准机会,将强健的腿部肌肉如弹簧般驱动起来,猛地踢在了男人裆下。这一脚的力量从裤裆直奔天灵盖,从天灵盖出去的时候还带动得每一根头发都立了起来。股间的两个蛋蛋自然是遭到了痛击,那疼痛感就如在皮囊中扔进了两个烧红的铁球般,横冲直撞得全身都跟着痛。当即,外套男也和衬衣男一样倒在地上,“咿呀啊啊嘶嘶”地发出凄惨的声音,没有能力做坏事了。
  赤瞳少女抓紧机会爬起来,仍保持着战斗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退到小织身边,背对小织保护着她,唯恐有人再对小织有非分之举。直到看着两个男人蠕动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夹着尾巴溜走,才终于放下心来。估计,待到二人酒醒,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要为自己差点成为犯罪者而后怕吧。
  确认危险已经解除,赤瞳少女才转过身来,确认小织的情况。小织早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这身影既陌生又熟悉,她威风凛凛地从危难中解救自己,明明知道认识的人里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又打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亲切感。如今终于看到她的面庞,小织一下子就明白了,在初来乍到的城市里没有什么朋友、也远离亲眷的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骑士……大人……”小织嘴唇翕动,如此轻声呼唤着赤瞳少女,虽然声音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在她面前,面对野蛮的醉酒男时威风凛凛的赤瞳少女,现在是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之前用来挡酒瓶的右臂处,鲜血已经把雪白的衬衫浸透,她却完全不顾,只是紧张地看着小织,还在道歉:“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小织不明白自己的救星为什么要道歉。她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张开了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一股久违的安全感带着温暖包裹了她,早已因为“只能靠自己”而强行透支的身体如今找到了依赖;一下午的艰苦行进造成的海量疲惫翻涌而来,小织无可抗拒地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既疼痛又幸福的昏睡中,小织感觉到自己被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稳稳地走着。虽然连对方的名字度不知道,但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就连绳子的勒感,和股间终于变得乏力但仍有动作的性玩具,也终于久违地给小织带来了些她真正想要的,稳稳的舒适。
  在这样的幸福与安适中,小织完全失去了意识。

[chapter:12. 尾声]
  或许是睡得太舒服了,小织这次没有做任何梦。虽然都没脱衣服,但是极重的疲惫加上安全感,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如此深沉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大概会就这样睡到明天吧。但是她虽然放松了,还有其他人紧张得不行呢,睡眠中的小织就反复地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不忍心让这个声音为难,小织终于勉励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咖啡馆或者家庭餐厅的地方,灯光昏黄温暖,自己身下是餐厅里客人坐的双人位沙发,而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既陌生又有点眼熟的人。
  “小织!小织!”这个呼唤着小织的人身穿毛衣和柔软的开襟外套,留着深酒红色的披肩发,有一汪清澈深邃的靛色瞳孔,此时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眼睛也湿润润的,“太好了!你好像没事。”她抹着眼泪欣喜地说,“刚才我喊你半天没有反应,枫花都想要叫救护车了……”
  “枫花……?”小织目光游移,看向了在场的另一个人,那就是刚才救小织于危难的骑士,黑发赤瞳的女生,她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也正关心地看向这边。
  “我……这里是?”小织茫然四顾,今天中午以来的回忆开始逐渐清晰,“这,是怎么回事?”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没有了,但是身体一动,那些曾经被绳子用力勒过的地方还是会疼,提示她之前的经历不是在做梦。
  见状,长发的女生连忙解释:“这里是我们熟悉的咖啡厅,没有人打扰。放心吧,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好了。”
  顺着长发女生的视线,小织看到了不远处的其他座椅上放着的,自己中午出发时带的包,旁边的地面上放着被自己脱掉的那双鞋,旁边还有被黑色塑料袋包起来的,从形状上看大概就是她用过的那两根玩具了。
  “啊!!”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小织,坐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双手捂住了脸,“我……我这个是……我……”
  “没事的!真的没事!我们会帮你保密的!”长发女生抚摸着小织的头发,“我理解你的感觉!”
  短发赤瞳女生也走上前来,自我介绍:“我俩是和你同一所学校的,比你高一个年级的,我叫高垣枫花。”
  “我是神川菫。”长发女生也自我介绍道。
  枫花接着说:“我们是你的学姐,不是坏人……呃……”说到这里,却又好像底气不足的样子,视线游移起来,“但是,但是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引起的,对不起!”
  看着面前对自己九十度鞠躬致歉的学姐,小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今天的遭遇究竟是因何而起的,这小织还记得很清楚,不是她自己把自己绑好的吗?然后……
  这时候,还是菫进行了解释说明:“那个,当时经过的两个女生就是我俩……其实当时就发现你了,但是枫花是想让你挑战一下来着……但是做得太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枫花连连谢罪。
  但是小织还是没明白过来:“……挑战?”
  枫花抬起头来:“其实,我们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做……发现你居然想要自己跳回去之后,我们就远远地跟着,并且帮你阻拦附近的路人。就是……比方说掏出自己的手机问是不是他们丢的,或者问路什么的。大多数都能拦住,但是像那个载着女朋友骑自行车冲锋的那样的,就实在没办法了。”
  “枫花她跑到要吐血了,”菫心疼地说,“都怪我让她帮忙找猫……”
  “不不不,都是源自我一开始出的坏主意。”枫花一脸抱歉,“幸亏最后还是找回来了,不然我实在是罪过大了……但是,为了找猫耽误了时间,害你差点出事,对不起啊……”
  见两位学姐在暗中守护着自己,还这么努力地帮助自己,当然最后把自己救出来的也是她们,小织感动得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不……我要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呜呜呜……是我,是我不该一时冲动,跑出来玩,玩这么危险的游戏……呜呜呜,要不是因为今天遇见的是你们,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又说不出完整的话语了。
  见小织哭了起来,菫一把将其抱住。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感受到来自他人的这样的温暖还是第一次。不假思考地,小织也伸出手,用力搂住了菫的后背。两人的用力相拥让小织身上各处的绳痕纷纷疼痛起来,但这疼痛正是确认“这不是梦”的美好方式。
  枫花在一旁郑重地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
  菫则凑近小织的耳边:“以后小织可以玩得更加放心了呢~”
  小织被枫花的誓言感动得连连点头,菫的预言则逐渐被她所理解……
  “……诶?”她惊讶地直起身,看着面前两位学姐。而两位学姐,则微笑地看着她,仿佛还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就说出来。反正,来日方长,未来还很宽广呢。
  对于自己开启了一扇什么样的门,此时的小织还一无所知。只是,已经有了那样的预感:
  未来,一定会非常有趣的吧?
  
  (小织观察 公园大冒险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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