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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痒 tickle 地球上最后的怕痒者(MF,FM)

2025-02-15 13:52 p站小说 3910 ℃

小时候,世界末日的图景时常呈现在我的梦境当中,家园与亲朋被陨石或风暴夺走,梦想与热爱则随破碎的肉体一起沉于虚无,一场场心惊肉跳的噩梦压的我喘不过气,想要哭喊全发不出声。梦醒之后虽心有余悸,但见到身边的事物安好如初,我总能很快释怀,将这份对未来的忧愁抛之脑后。世界末日是不存在的,小时的我如此笃定,但长大后的某刻我才忽然明白,即便末日不来,我也终究守不住珍视的一切。

我叫沈竹桑,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希望我能像古代的君子那样气节高雅、淡泊名利,而我长大后也确实没辜负他们的这个期望,成为了这纷繁世界中最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一个无法改变世界,却必然被世界所改变的普通人。

2040年,人造子宫技术完全成熟,这项技术能安全模拟哺乳动物的子宫,使受精卵在人造环境下发育,通俗点说,就是将婴儿从液体舱室里培育出来。与传统的怀孕分娩方式相比,人造子宫能完全避免身孕对女性群体造成的健康影响,且胎儿的先天致病几率也大幅下降,最重要的是免去了妊娠分娩这两个令无数女性苦不堪言的繁衍阶段,这令它迅速受到各个国家机构的广泛推崇,很快就在全世界普及起来,这一年我才刚刚两岁,我母亲说她要是晚两年要孩子,就能像其他年轻女性一样避过分娩之苦了,腹部也不用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每每谈及此事,母亲总是叹息。

有了人造子宫这项成熟的技术作为生育的优化方案,五年后的冬天我国颁布了禁止身孕法,从此之后通过体内受精令女性受孕将视为对受害者的故意伤害及剥削行为,所有合法的新生儿都必须由公费承担的人造子宫机构进行培育。

这项法令并非过于苛刻,因为当时确实有大量保守家庭依然执意选择传统的肉体受孕,令孕妇和胎儿承担了本不该负担的健康风险,因此各国都颁布了类似的相关法规。当然也不必担心普通性行为造成的意外怀孕可能,在那个时期避孕手段就已十分发达,什么短暂抑制精子活性的润滑液,轻薄到完全感觉不到的防护套,这些方便的用品随处都可以购买,只要合理做好保护措施,就绝不可能意外怀孕。我确实记得,自我七岁之后便再也没见到过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阿姨了,列车上为孕妇让座的文明标语也逐渐没了踪迹。

人造子宫技术在当时的影响力十分巨大,但真要说到是什么真正改变了我的一生,那还得提及之后数十年内发生的一系列大事。

随着科技发展,另一项名为基因编辑的技术逐渐步入成熟,其技术能精确地对生物体基因组内特定基因进行修饰,以此达到医疗及其他用途。不过考虑到其完善性及将来可能出现的未知影响,主要还包括面临的伦理问题,很长时间这种技术都遭到各国禁止,关于其技术的医学应用只能停留在试验阶段。

转机出现在2051年,那年春季一种传染性病毒在全世界蔓延开来,这是种潜伏期较长且致死率极高的肺炎疾病,患者即便康复也会留下极其严重的后遗症伴随终身,直至三年后人类都未能完全度过这场疫病浩劫,经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因此次肺炎病毒造成的死亡人数大致在一亿两千万到一亿三千万之间,且受到后遗症影响的病人不计其数。这场灾难让人类再次意识到肉体凡胎的脆弱,社会各界的风向就此转变,各国陆续解除了针对基因编辑技术的相关禁令,令这项曾备受争议的“非自然”技术得以重见天日。

经过系统性研究,一项震惊世界的婴孩基因改造方案由我国科学家于2057年提出,此项方案能大幅增加人类后代的抗病能力,并且有效对抗细胞衰老,以此延长人类的平均寿命,据理论估计受改造的人类后代将拥有超过一百三十年的寿命,青春容颜也将维持到近六十岁。

不得不提的是,这项方案同时附带一项无法避免的特殊效果,受改造的新人类将失去作为身体保护机制的痒觉反馈,这里指的痒觉反馈同时包括被人搔痒时的机械性痒以及受蚊虫叮咬的化学性痒,后种情况只会感受到外部皮层发酸,不会再有瘙痒出现,前者则是消失的更为彻底,像人体原先怕痒的脚心腋窝等敏感位置,即使用力搔挠都只会反馈普普通通的触觉。实话实说,这对广大群众而言并不能算什么副作用,至少和它的正面功效相比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当然,也并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可以忽视这项附带作用,比如我所在的小圈子内就因此引发了轩然大波,我们这个名叫TK的兴趣圈子较为冷门,爱好就是那总被他人视为幼稚游戏的挠痒痒,同好们有的是喜欢挠人痒痒的ER,有的是喜欢接受搔痒的EE。而对我自己来说,不论是胳肢别人还是被人挠痒都能给我带来难以言喻的美妙快感,我在TK圈里认识了许多关系甚好的朋友,甚至我后来的爱人也是通过圈子认识的,“痒”为我带来了许多难忘的美好回忆,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辈人将会成为圈子最后的血液。

是的,结果并没有出人意料,这项针对基因的改造方案几乎未经波折就在各国通过,并很快被应用在了全球的人造子宫机构之中。在这里必须强调的是,基因改造是一项强制性措施,为了保障每位新生儿的身体健康权,即使是孩子的父母也无权干涉基因工程的实行,可以说改造面向的是全人类的后代,连当时依旧不算富裕的非洲地区也几乎完全普及了这项工程。接受基因改造后,这些婴孩的后代也会延续相同的改造后基因,仅需要一代人的功夫,痒这项身体机能就彻底不存在了。

我印象里新闻公布的那天正好是情人节,各种TK群里都闹得翻天覆地,大家都在为圈子的未来感到惋惜与悲哀,每个人都很清楚基因改造的后果,如果将来痒不存在了,那这项爱好便不再会有新鲜血液将 其继承。惶恐低落的气氛在圈子内蔓延,一个和我很熟的圈内写手实在是文采非凡,他仅用半日时间就创作完成了一篇紧跟时事的TK大作,题目为《痒的遗书》,全文处处透露着伤怀之情,读到动情之处我不禁潸然泪下,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止不住地叹息。流过两滴感动的泪水之后,我的心情又很快平复,毕竟要受改造的都是将来的后辈,对我们这一代已经出生的人来说是没影响的,痒不会从我身上凭空消失,那我又有什么可无病呻吟的呢?至于以后这个圈子能否留存,那并不是我这个普通人该考虑的。

相比改造计划的公布,那个记忆中的情人节对我还有着更加重大的纪念意义,即使过去多年再回想,那天夜里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当天晚上七点我从学校下课,冒着小雨一路风风火火地跑回与女友合租的出租屋,顺道还买了支红色的玫瑰作为送她的情人节礼物。为了这天我准备了很久,别说是基因改造,就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我和女友的挠痒之夜,我当时在心中如此呐喊道。

我们租的住处是学校附近的一处老式小区,里头这些二三十层高的建筑都是世纪初修建的,墙体上布满了岁月的锈迹,算是别人看不太上眼的旧楼房。我手持玫瑰踏入电梯,轿厢内新安装的虹膜识别机便为我设定了住处的楼层:15楼。

“回来啦?阿桑。”为我开门的是位皮肤白皙的长发少女,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则配着黑色的小短裙和不过膝的中筒黑袜,一整套JK制服的搭配让她显得很像一位刚上高中的稚嫩姑娘,她便是我的女友许舒洁,和我在同一所大学就读,恰巧都是TK爱好者就认识在一块儿了,后来情投意合,没多久就谈成了男女朋友,不过也有不巧的地方,她和我都更喜欢做被挠的那一个,属性有些重合,相处时便不得不轮流满足对方的癖好。

“怎么样宝贝,是不是等我等了很久啊。”我斜靠在门框上,摆出一个现在看来已经过时的耍酷姿势,随手还撩拨了下自己头顶的刘海,生怕女友看不出我那精心打理过的发型。

“等你干嘛呀,你这个小讨厌鬼现在才知道回来,倒是还知道带花啊?”

我已经特地把花背在身后了,却还是没能躲过女友的火眼,瞒不住的我索性将鲜花献到她手里,搂住她就是一顿亲吻,嘴唇恨不得吸在她那细腻的小脸颊上,我们那时的爱情热情似火,一见面就抱就亲,绝对不给理智留一丝立足的境地。这可不怪我沉不住气,那时年轻靓丽的她绝对可谓倾国倾城,褐色的大眼睛搭配玲珑的小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展露着诱人的微笑,和她走在路上,路边男生的回头率得提高一倍,能有幸和这么一位女生谈恋爱,我每天晚上笑的都要合不拢嘴,别提有多幸福了。

上半身还在与爱人亲热,我的双腿却偷摸摸地挪进了门,一步一步携着女友向卧室靠近,按理说情人节还得多说两句情话再吃个烛光晚餐才像样,但我这个痒瘾发作的家伙哪里矜持的住,满脑子就想着直入主题了:“快快,快开始嘛好宝贝。”

“再等我两分钟就好,我得准备一下。”

女友算是比我冷静一点,说是要去卫生间再打扮一下,没办法,我就只能先在房间里等待了。我们这卧室不算大,包含的家具有双人床、衣柜、电视以及一张加长书桌和配套的两张椅子,东西不多,但房间的装潢我很满意,地面是那种实木符合地板,墙壁则是被浅黄色的粗质墙纸装饰过的,房间深处还安装了高达两米多的超大落地窗,其宽度覆盖了整面侧墙。

那时的我最喜欢傍晚时分坐在窗边,欣赏太阳西落时姹紫嫣红的夕景,看着那火红的日光被夜晚绚丽的各色灯光接替,真让人感慨城市的伟大。说起来,那个年代悬浮车还未被发明,人们的车辆还是都是在地面与高架间行驶的,街道两侧也都是树木绿植,再后来几十年就大变样喽。

年少的我拉开衣柜的柜门,用门板内侧嵌着的镜子观赏自己的英容,那时我可真是个阳光神气的小伙子,皮肤也白的很,就是长得稍微显小一些,比较偏温润少年的类型,不夸张的说,如果我也是女孩的话,我女朋友许舒洁都不会有我这么闭月羞花,我时常在她面前像这样夸耀自己的容貌,换来的便是一阵独属于我的猛烈笑声。

“阿桑宝贝,是你先来…还是我先呢?”镜子里很快出现了女朋友那笑盈盈的脸蛋,她跟我差不多高,我175她173,作为男生的我几乎没有任何身高优势,而且就算在力气方面,我也赢不了她多少,这个主要是因为我初中开始就喜欢TK了,为了不磨损自己“宝贵”的脚丫,我极其反感剧烈运动,身体因此便缺乏锻炼,显得比较偏羸弱。

“这样…我们扳个手腕呗,输了的先被挠。”我如此提议道,她点头同意,当即与我在书桌边坐定,做好了扳手腕的预备姿势。

“3、2、1,开始。”

两个力气最小的家伙偏偏选择了力量竞赛来决出胜负,我俩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不过这种较劲也只体现在了表面功夫上,事实上我的手腕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女友也没有,我们这对心有灵犀的小情侣彼此都想输掉游戏,成为那个优先获得搔痒惩罚的“小输家”,于是谁都不肯用力,两只小手就这么无力地搭在一起。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我俩尴尬的相视而笑,而后各自向手腕处施了点力量,让比赛稍微显得光彩了些许。

最终结果是我遗憾取胜,许舒洁还是技高一筹,她先是微微加力,在与我的力量达到平衡后迅速放松肌肉,由于惯性没能及时刹车的我直接就将她的手臂扳倒下去,不幸获得了比赛的胜利,事实上,这个顽皮的少女甚至故意往朝外的方向使了点劲,为了输掉真是费尽心机了。事已至此只能遵守约定先让女友享受,不过这对我也是一桩好事,挠完别人再被别人挠有一种被反推成功的刺激感,属于我蛮喜欢的剧情桥段。

“好吧,大小姐,您先上床。”我优雅地鞠下一躬,伸出手来搀扶女友。

身着JK制服的少女被我逗的轻笑了两声,她抬起那着有黑色长袜的脚丫,小心翼翼地踏上洁白的床单。至于玩耍的姿势,这次是由我来定,女友身体的柔韧性很好,我便让她坐下后伸直双腿,整个上半身躬下后往前倾压,双手够住后紧握住自己的脚踝,作出一个类似坐位体前屈式的压腿姿势。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身体朝向并非是床头至床尾,而是横跨大床的中部,脚底和向前倾的头部朝向着双人床侧边的衣柜,这主要是由于床头和床尾处都有实木护栏挡着,不太方便我等会儿玩她的脚丫。

为了稍微减轻下韧带的负担,她将膝关节弯曲了些许,随后朝我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我从床边取来一根红色束绳,围绕着她的双手与脚腕绑了几圈,最后细致地系上结扣。说起来,她的双脚上此时还裹着及膝的黑袜,红绳子不得不连着袜子一起绑住,这样子稍微有点滑,不太容易绑紧。

“没给您弄疼吧,敬爱的小姐。”我仍保持着仆人般的礼貌素养,脑中却已经如饥似渴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蜷起身子缩在纯白色床单上,手腕脚腕都被红绳捆着,换谁谁忍的住口水,虽说我更喜欢做被动受痒的那个位置,但这么一盘“美味佳肴”摆在我的眼前,想把持住真的很难。

“我可舒服着呢,待会儿可能要更舒服了。”女友话里有话地勾引我道,整个人还象征性地在床上抖了两下,用床架的咯吱声刺激我的小心脏。

“那我开始计时喽。”我快步走到落地窗边的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粉色闹钟鼓捣起来,这是那种带指针的老式圆头闹钟,顶上还带着两个圆响铃,我女朋友那会儿就喜欢收集老式玩意,说是这种有年代的东西特别有厚重感,而且很浪漫,反正我是不太懂的,感觉调闹铃还是手机上比较方便。

我旋了旋闹钟指针,较为准确地将其调到了半小时后的位置,而后拨开了小钟背后的闹铃开关,我和女友玩TK是很讲究时间观念的,每个人都享受同等的受挠时间,一个人玩满足了再换下一个人,闹钟的存在不仅能“促进公平”,也能让我们愈发珍惜自己受痒的时间,我记得每次我被挠时闹铃响,我都会扫兴地耷拉起脑袋,像个时间结束后被家长收走游戏机的还孩童一般,满脸都写着沮丧,每每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女友总会多挠我两三分钟,让我这个喜欢耍赖的孩子重新喜笑颜开。

“开始了,我来喽宝贝。”

我甩掉脚上碍事的拖鞋,急不可耐地登上床铺坐到她背后,我将两条腿并在她的双腿外侧,姿势有点像是将她夹在了我的双腿之间,不过我还是适当地在她的臀部与我的裆部间保持了些许距离,我和她都不算特喜欢传统的寻欢方式,更多的时间还是放在了挠痒游戏上面。

“快点吧,我都好久没好好笑过了。”

压着背的女友显得比我还急,也是,毕竟闹钟已经打开,我再浪费时间可就有些厚道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敦促自己进入“工作”状态,两只手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而后直接插向她的两肋,像经验丰富的安检员一般上下其手地抚摸少女的身体。

“嗯哼~呜嗯~你手有点冷诶,阿桑~”

“玩一会儿就不冷了,宝贝。”嘴上虽然表现的不怎么在意,但我还是抽出手来,用两只手掌相互摩擦了七八秒钟,擦的手心火热才重新接触女孩的身体,一只手挟着她的侧肋,一只手捏住她的腰眼,来回地戳点揉捏起来。

“嗯~呵嘻嘻咦~这下暖和多了~”

少女的身子真是十分完美,即使隔着衣服也能体会到里头肌肤的柔软,这手感真的很好,我挠她上半身的时候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一名擅长捏制泥塑雕像的艺术家,不断地为少女那曼妙的纤腰进行着塑形工作。

“咯吱咯吱,笑起来吧宝贝。”

“嘻嘻~咯咯呵嘿嘿嘿~上来就~哈哈这么痒啊~”少女长的温柔可人,笑起来却一点也不腼腆,是那种很乐天派的元气笑声,单从笑声就能听出她有多喜欢被挠痒痒了。为了让她能舒舒服服地笑上一阵,我的双手像两只大蜘蛛一样在她的身侧乱爬乱抓,她的腰背便在我的搔痒下乱颤起来,感觉整个人随时都会从床上弹起来。

“喂~喂嘻嘻~桑宝~就喜欢嘻嘻你的手法~”少女痴笑着夸赞着我,为了给她带来更多的惊喜,我的双手渐渐前移,令十个手指都落到她的小腹正面,对着这块弹性十足的小肚皮就是一顿狠抓。这小姑娘一下就受不了了,猛地吸气又收腹,我呢便这里捏一把那里抠一道的,像弹吉他一样挑拨着她的肚皮,说实在的挠上半身的好处就在这里,能挠的痒痒肉面积够大,即使闭上眼睛,手指随便一抠一捅,基本都能掠过她的痒肉。

“噗呵呵呵~啊呦哈哈~稍微轻嘻嘻轻点…给嘻嘻给人家抓疼了嘛…”她的笑声变得仓促起来,我便稍稍收了点力,挠的温和了许多,这主要不是因为我心疼她,而是觉得挠痒这事应当循序渐进,现在才刚刚开头,上来就给最刺激的实在有些为时过早。

“嘻嘻~痒痒的~嘻嘻~阿桑……”女友娇笑时候还不忘暧昧地唤几声我的爱称,弄得我脸蛋扑红,可惜她现在压着背,脸基本快贴着腿了,让我没法看见她的神情,待会儿玩她脚丫时必须得多打量她那漂亮脸蛋几眼。

“嘻嘻…阿桑…挠挠我的腋窝嘛,你知道我那里是弱点的…”

被我温和地挠了约莫三分钟的小腹后,女友明显耐不住性子了,想要赶紧把她的弱点送到我的手上,这点还是和我很相像的,都希望自己身上高敏感度的痒肉能被多多照顾,所以如果负责搔痒的另一方耗费了过多时间在无关紧要的部位上,我俩都会厚着脸皮直接提出来,多挠挠脚心!挠再快一点!像这样的对话在我俩的游戏中时常出现。

“用的着你提醒我吗,宝贝。”我故意发出不耐烦的哼声,灵巧的双手随即就抵上她的两腋,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清楚感受到腋窝里肌肤的颤抖,这小姑娘,挠腋窝是她喊着要我挠的,自投罗网后怕的发抖的也是她。

“来,你猜猜,我会先挠你左边还是右边。”我用两根食指轻轻顶压少女的腋窝,像是两把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着她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哼,我不回答,反正我怎么回答你都会说我答错,然后挠另一边,你不如一起挠得了。”女友是真的了解我,直接就把我的诡计全识破了。

“咳咳,算你聪明,那满足你。”我有些没面子地咳了两声,随后直接开工,手指头毫不客气地对着她的腋下摁动起来,又是挤又是戳的,时不时再猛地划抠个几秒,势必要让这小丫头片子尝尝我的厉害。

“咦哈哈哈呵~欸呦呜呼呼~喂哈哈~痒啊~嘿嘿~”女朋友的笑声蛮混乱的,各种哼唧声惊呼声都融在一起,笑得花枝招展,老有意思了,渐渐的我手劲越来越大,指甲顶住受薄衫包裹的腋肉狠狠地刮下来,她那小手臂猛抖,手腕脚腕与束缚其的红绳展开了无比艰苦的斗争。

“呵呵哈哈~受~哈哈嘿嘿受不了~咦哈哈哈~喂哈哈哈你温柔点啊哈哈~”

我的手指继续在她的双腋中游走,腋窝这里的肌肤软的要命,抠起来感觉都能在腋肉上刨出几块深深的印子来,手感着实很好,虽然我对挠人并没有太多热衷,但玩腋窝还是很解压的,手指基本只要胡乱动动就能引起少女的一阵疯笑,好像是找到了痒痒肉聚集的大本营,挠起来正反馈极其充足。

“噗哈哈~哇哈哈好久了呀好啊啊哈哈停了可以~哈~该到脚丫了嘻嘻~快去挠我脚丫嘛~”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吃不住腋窝的痒了,还是真的喜新厌旧了,才没几分钟就催着我赶紧转移目标,去折腾她那对和双手绑在一起的黑袜小脚。她和我在这点上也是达成共识的,都更注重TK足部的体验,平时看资源也更喜欢看挠脚心占比大的,这个不用多解释,恋足占主要原因。

“都听你的,想被挠脚是吧?那就挠脚!”

我动作迅速地从床上起来,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白袜脚踩向下头的木地板上,我女朋友很爱干净,房间基本几天打扫一次,所以即使我的袜子在地上随便踩,也弄不到什么污渍,而且就算是真的弄脏了,我的女朋友也会负责洗干净的,当然…是穿在我的脚上洗干净,这可就不宜多说了,也属于我比较喜欢的一种TK玩法。

下床的时候,我还顺带瞄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看来玩脚的时间很是充裕,我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少女放脚的那侧床沿,然后伸手轻轻按揉她那被黑色长袜包裹的双脚,这双脚40码左右,比我的小两码,她老跟我说希望自己的脚能长的更大一点,脚大的话被刷脚就更爽了,但我觉得她现在40码的这双美足已经足够怕痒了,大小更是刚刚好。

在脱袜子之前,我先隔着这黑色的中筒袜轻刮了几下足底,动作轻到她不足以发出笑声,随后短暂解松红绳,将少女双脚的长袜向外扒扯,我是真没想到,脱袜子之后居然有惊喜等着我,女孩赤裸的双脚脚心上画着硬币大小的粉红色爱心,这应该是她用红色的圆珠笔涂上去的,虽然稍微有点被汗弄湿,但依然非常清晰,是独属于她的示爱方式。

“喜欢我这份礼物吗,阿桑宝贝。”少女抬头望向我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喜欢,最喜欢你了。”我的心砰砰直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脚心里那可爱的小爱心,她这小脚丫真是把我的心都勾住了,我忍不住身体前倾,将自己的鼻子凑了上去。没有一点异味,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我包含爱意地观赏着她的脚底,脚掌脚跟都粉的有些透红,摸起来也带有一定温润的湿度,应该不久前才用花瓣泡过脚,我不禁开始想象这对修长秀足在水中浸泡的画面。

一双细嫩的脚丫泡在浴室内的木桶之中,鲜艳的粉红花瓣乘在她纤香的脚背和郁郁葱葱的脚趾上,顺水流漂荡恰巧穿入趾缝,再被她那嫩滑无比的脚掌踏在盆底,敏感的少女稍稍抬足,令洁白的足底掠过浮满花瓣的水面,花瓣“小舟”翘起的边缘逐个蹭过她那腼腆可爱的足肤,为她带来无比酥香的清淡痒意。想象着这么一副惹人垂涎的画面,我真有些后悔没能亲自观赏到她沐足时那优雅动人的姿态。

我实在无法冷静,向前再是一探,将嘴唇恶狠狠地摁在她的脚心窝里,对着那颗爱心就开始释放爱意,我用力地吮吸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口,如获至宝地嘬着她的脚心,好像真能从着粉嫩的足心中吸出什么珍贵的蜜汁似的,她也没有静静候着,而是压下脚趾,用那圆润饱满的足趾轻踩我的鼻尖,好像在以这样的举动告知我:她很舒服。

亲吻过后,我重新直起腰来,用玩闹的手法轻轻抚摸她的足底,她的皮肤好细腻,我用手指贴上她的脚掌中央,令指尖受重力驱使自然滑落,手指下落的无比流畅,只有凉凉的丝滑感留在我的指尖上久久无法散去,我知道,这大概是世界上质感最好的东西了。我用手指沿着足弓划了几道,她便轻轻笑着,我大致听的出来,她的笑声一部分是真诚的,还有一部分却是伪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不至于失落,因为作为男生,我不太方便留长指甲,单靠指腹和短钝的指甲很难达到与尖指甲相同的效果,所以挠起来威力有限,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用手指搔痒确实是个比较看重技术的活,而我恰恰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

手指的部分还是到此为止罢,我抬头与少女对视,她这坐位体前屈般的小姿势使脑袋离双脚很近,而她呢又偏爱留长发,我便就地取材,大手一伸揪住了她脖子后面的一把散发,将发梢捏紧后攥在手里,这下一把头发制成的小型毛刷就做好了。

“喂,我这头发刚做过护理的,阿桑。”

我没有理她,抓着她的长发就往她的足尖里送,用发梢来回捣弄她那微微张开的脚趾缝,她以前也用头发搔过我的脚,老是逗的我发出闷笑,是时候让她自己尝尝了,我不断地将她的发尖往脚趾里捅戳,她那葱白的脚趾头便只好摇头晃脑地躲避着发梢的骚扰,好几下还两根脚趾配合着想夹住自己的头发,但这不够灵活的脚趾头哪里能逮住丝滑的长发,只能被我操控的发梢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捣鼓完脚趾,我又将她的发尖放到了脚掌上去,假装写毛笔字一样一笔一画地往她的肌肤上划。

“嘻嘻~我头发很贵的~你完了~嘻嘻你等会儿有你好受的。”女友笑的开心着呢,还不忘放几句狠话激励我。

“呜,人家好怕怕呦…待会儿我的脚心肯定要遭殃了…”我学小女生的语气扭扭捏捏地回应着,心里欢喜的很,我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但以类似这样的方法“激怒”她是我的常用伎俩,这样待会儿换她来TK我时就能多被算几笔账。

“嘻嘻~你停~呜哼哼~你真坏呀哈~”

想到待会儿可能受到的惩罚,我心里更为激动了,恨不得多拉几条发束来把她的双脚裹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付出实践,毕竟她还是蛮注重自己的仪表的,头发稍微玩一下就最好别动了,不然到时候真生气我就不好办了。

我最后用发尖撩了一下她细腻的脚心,然后松开手,帮她把头发简单整理了一下,她的嘴角还是带着笑的,应该没太在意我对她头发的粗暴处理,不过表现如此平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没照镜子,没看到自己的发型被我折腾成了什么样子,这个我就不敢向她多提了。

“小洁宝贝,我去拿个好玩的东西。”我微笑着起身走向门口,从外头的茶几上将那朵红色的玫瑰花取了过来,这可不是传统的红玫瑰,而是经过转基因培育的特殊玫瑰花,不仅颜色更加鲜亮,它底下原本容易扎伤人的尖刺也变得更软更安全,就算用力地拿手去抓,也扎不进手上的皮肤,属于是在人工培育下逐渐失去锐利锋芒的温顺品种。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单纯买花送给我的,而是另有所图。”少女小嘴一撅,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情人节嘛,总得弄点有仪式感的玩法吧。”我手持玫瑰花的枝干,用这一片片簇拥着的椭圆形花瓣擦蹭女孩的双脚,她没有笑,只是略微抿唇,脸上露出几分明媚的喜色。

“哼~算你会玩。”少女放松双脚,用敏感的肌肤肆意拥抱着散发清香的花蕊,我那握着枝干的手一动不动,没有要继续伺候她脚底的意思,她便主动出击,用脚掌轻轻下压去探索花瓣酥软的触感,不够痒,还是不够痒,她明显心有不甘,企图用自己脚掌创造痒感的计划彻底失败了,那便只能求助于我:“你这小呆瓜,倒是动一动手啊,不然我怎么笑的出来?”

“都听你的,好宝贝。”收到爱人的要求,我那痴情的手臂由此开始用力摆动,让聚堆的花瓣能稍微为她激起些痒流。

“嗯~呼唔~呜哼~噗哈哈嘿~”少女被艳丽的花朵逗出轻噗噗的笑声,她十分满意地看向我,眼神轻微地晃动着。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打断我们的不是闹钟,而是女朋友的智能手机,来电的是她最好的闺蜜,叫杜芳,别人都打字聊天,就这女孩子老给人打电话,平时也就算了,但这次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想让女友无视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但她执意要接,我也没办法,只好接听后开了个免提模式放在床边。

“喂喂,小洁,你现在空吗?方便聊会儿吗?”电话对面传来了她好闺蜜那极富元气的女声,我赶紧朝着床上的女友猛摇头,示意让她找个借口拒绝对方,但少女却不太愿意听我的,硬是要和闺蜜聊上几句。

“呜,可以…可以聊会儿呀。”

“那来聊天啊小洁,上次说的那个综艺昨天又更新了,许潇哥哥好帅哦”

“我当然看了,现在娱乐圈就他颜值最高了,唱的也仙,还有我跟你讲……”

这女生打电话真是墨迹,自顾自地就聊起来了,没有办法,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等她们聊完。正盯着少女的脚分神呢,她的脚趾却突然快速扭动起来,好像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疑惑地抬头看她,她便对暗号式地给我猛地使眼色,这莫非是要我继续挠的意思?我有些不确定地拿手戳了戳她的脚心,她连忙点头,错不了了,这小丫头就是这个意思,想在和闺蜜打电话的同时享受我的搔痒服务,还挺会追求刺激的,脸面都不要了。

我捏住花的根部,将枝干横放在她的脚底上旋转,软刺们随着转动的枝杆一齐旋动,啪嗒啪嗒地甩向少女的脚丫。因为怕她直接笑出来,怪我挠太狠害她丢人,所以一开始转的还是很慢的,只是自然地用枝干上的软刺撩过她的脚底,并没有刻意地去挠痒点,但即使力度够轻,她还是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足弓,温柔地婉拒着花朵的探访。

我挠的好轻好轻,偶尔还用枝干底部的末梢戳戳她的脚心,看她表情可享受了,与闺蜜的对话都带上了笑意,她那闺蜜也真是一直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与自己通话的好友还沉浸在与男友的游戏之中,就这样,电话安安稳稳地通了三分多钟。

“我昨天看到部美剧也很有意思,小洁如果忙的话就下回再继续聊吧。”

总算是聊够了吧,电话那头的闺蜜似乎有要挂电话的意思,然而女友的回应却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别嘛别嘛,再聊会儿啊我们。”她居然主动拖延了挂电话的时间,一脸的表情都写着意犹未尽,这明显不是真的舍不得闺蜜之间的感情,而是想多体验下打电话时努力忍痒的禁忌乐趣,这小姑娘家的也太不害臊了。

既然这样我也得动真格了,必须给女友来点难度才行,不然她随随便便就把痒憋住了,那玩这种羞耻play还有什么挑战?我一只手捏住玫瑰花枝干的顶部,另只手捏住根部,横着持住两端后双臂同时上下抬降,让这些活泼的小刺得以蹭着女孩的肌肤来回划动,小刺们大概也发现了少女肌肤的柔软,一个个奋不顾身地往脚掌上撞,Q弹的粉色足肤就这样被戳的轻凹下去。

“呜嗯~~呜~哼~嗯~~”我这狠辣的手段效果显著,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少女很快就憋不住开始发出怪声,面部表情也逐渐扭曲起来。

“哎那个片段特别有意思,你一定要看,精彩的要命,我特地倒回去看了三遍呢。”

幸运的是,电话那头的闺蜜还未发现声音的异样,依然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所感兴趣的话题,我坏笑着打量着女友的面颊,她现在紧紧抿着双唇,眼睛闭着不敢睁开,仔细看还能发觉她的面部在轻轻打颤,她闺蜜讲解的美剧她估计一句也没进去,满脑子的注意力都放在忍痒上面了,脸颊也红彤彤的,没准已经幻想过待会儿失声大笑颜面尽失的场景,她这家伙,爱面子又怕羞,还偏偏要让我在她打电话时胳肢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概又用花杆上的小刺刮了她小半分钟,结果她没笑出来,花杆上的刺却有点蔫了,不再具备用来挠痒的威力,无奈的我只能不断旋转枝干,企图找几根保留较完好的小刺继续使用,但最后所有的软刺都软趴趴地弯下了腰,我便只好倒着握住红花枝干,稍加倾斜后将末梢划向女孩微微发抖的足弓,抵住足跟后向上一挑,猛地刮上肉肉的前脚掌,朝着足底纹理描摹一番后又沿着足弓滑溜下来。

“呜~诶呜~好的~我~我回去一定看。”女友的语调中已经带上了颤音,为了不暴露,她在说话时尽量加快了语速,并在表达完意思后立马闭紧了双唇,以免自己的气息沾上哪怕那么一丁点笑声。

简单地划过几遍足弓之后,我开始仔细地用鲜花根部勾勒她脚心里的粉红爱心,这颗小红心正好覆盖了少女足心的全部弱点,用来作为攻击的靶心再好不过了,与此同时,我的另只空闲的左手抓起了女孩脚边的手机,翻转着打量其背面,女朋友用的是个青蓝色的手机壳,手机背面印着个粉色小猫的卡通图案,关键这图案的轮廓以及内部线条还具有略微凸起的纹理,用来磨蹭皮肤痒痒的,我之前摸她手机的时候,好几次不小心被这背面的小猫弄痒过手心。

接下来要做的事已经一目了然了,手机背面被扣在了她的右脚底上,我紧握着机身上下推挪,令凸起的小纹理在少女的脚底来回搓擦,她的脚板赶忙往后缩躲,却又被红色的细绳牢牢锁住,向后的退路走不通,落荒而逃的脚丫便只好耍赖似地左右摆,我哪里肯再让她逃,手握着手机紧跟其后,图案上凸起的粉色小猫便追着这只不听话的脚丫跑,每次逮到都要朝脚心里狠狠摩擦一番。

“小猫”和脚丫纠缠了好一小会儿,把我的手腕和女友的脚腕都给累酸了,咱们只能暂时休战,我把手机壳停稳在她的脚板上,她的脚也不再逃窜,只是静静用脚掌支撑着竖起的手机,兵不厌诈,趁此机会我赶紧使坏,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高,电话那头的声音顷刻间大到了能充斥整个房间的程度,当然,这声音最先传上的还是少女的脚丫,从她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声波震动带来的酥麻感应该还是蛮清晰的。

“他最后那段动作戏稍微差点,不过跟上一季比起来进步很大了……”

脚底的软肤被手机中熟悉的女声侵扰着,这令少女更加难为情了,呜呜嗯嗯地低吟起来,我抓住时机,猛地用玫瑰花的根部往她脚心里一钻,两声动人的轻笑便从她的唇齿中泄露而出。

“唔~唔嗯~噗嘻嘻哈~唔~”

“小洁,我怎么听到奇怪的声音啊,你怎么好像在笑?”女友的闺蜜真是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了自己朋友的反常之处。

“嗯~嘻没有啊~我就正好想到个笑话~忍不噗哈哈~别~哈哈停啊~”

我手里的花束大概是不小心找准了她的笑穴,一下子划上去就让她破功了,少女再也憋不住,失控地连笑了好几声,反应过来的我赶紧停手,然后尴尬地看向满脸羞红的女友。

“小洁,你男朋友把你胳肢笑了是吧,我都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闺蜜略带笑意地戳穿了真相,女友都不敢看我了,脸拼命地往下低,两只脚丫上的脚趾头们全都娇滴滴地蜷缩着,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这也可以理解,换成我的话我也没脸见人了。

但是也不能让气氛就这样尴尬着呀,只能由我出面解释了:“杜芳姐啊,我跟小洁闹着玩呢,她家伙怕痒嘛,我就稍微捉弄下她,哈哈哈让您见笑了。”

满脸红晕的女友迅速抬头白了我一眼,埋怨的眼神仿佛在说:讨厌啊你,干嘛说的这么直白,害得我好丢人。

“你们小两口真甜啊,还挺会玩夫妻游戏的,我羡慕了,好吧好吧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告诉小洁回头有空了再找我聊。”

“实在是不好意思啦,杜芳姐拜拜。”

直到闺蜜的电话挂断,我俩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女友渐渐露出微笑,我就知道她其实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挠痒痒这种事嘛,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到不了社死的地步,但尴尬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喂喂,你别愣着了亲爱的,快点继续挠动手吧。”

这女孩子刚刚还羞答答的,这会儿又催着我赶紧动手了,变化实在太快。我放下手里的玫瑰花和略微发烫的手机,起身去开身后的衣柜,最底下那格放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箱和一个银色的小保险柜,我伸手将手提箱取出,摆平在地板上小心打开,里面存放的是我们平时玩TK要用的道具,有羽毛棒、掏耳勺、小木签、按摩梳等等,还有些拘束带啦口球之类的东西,塞在里面搅成一团。

“宝贝,你更想用哪个啊?”我向来是有选择恐惧症的,看到一箱子满满当当的挠痒工具,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想想…你弄两个梳子吧,润滑油也直接加上。”少女永远对自己脚底的承受能力保持自信,事实上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就算痒到实在受不了了,她也不会喊安全词。我读高中那会儿和人约现经常动不动喊安全词,后来和女友恋爱了,见她一个女生都这么有毅力,我也就不太好意思喊安全词了,慢慢地也养成了到死不“求饶”的好习惯。

短暂的翻找过后,我准备好了两柄有着椭圆形梳盘的青色按摩梳,瓶装的润滑油也被我放在了床下,在倒油前得先做好保障措施,将一条柔软的白色毛巾垫在了她的双脚下头,这是为了防止湿黏的液体弄脏床单,女友她很爱干净,是绝不允许我在这方面懈怠的。

我弯曲手指,将自己的左手心拱成一个小碗的形状,而后再将润滑液倒在手中,一直倒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地步为止,做完这一步,我再抬起空闲的右手,用手掌轻蘸后抹向少女的足掌,从上至下地抚过足心和脚跟,将液体在脚底完全抹匀,我特别喜欢沾满润滑液的美足,湿哒哒的脚丫反射着美妙的光泽,宛如新鲜的柿子一般,好让人想要咬下一口。

“你这小脚丫,看得好馋人喔。”我都要流口水了,忍不住称赞起面前的这对脚来。

“就是比你的脚稍微差点是吧?臭阿桑。”

“嗯哼,跟我比当然是稍逊一筹,我这双帅脚怎么说也是万里挑一吧,男生看了都要把持不住。”我侧坐在床沿边,炫耀式地将自己那着有白袜的左脚抬起,活泼好动的脚趾在袜布的包裹下来回扭动,势必要跟少女的美足争个高下。

“好好,你可别臭美了,待会儿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这双万里挑一的臭脚,现在还是快开始吧。”

“来了来了。”我不再继续耍嘴皮子,抬起左手就向她的双脚足尖伸去,大拇指和食指同时从足背方向插入她的两处大脚趾缝,将两根大脚趾死死地掰在一起,而后向脚背处一拉,两只蜷缩足弓的脚丫立马“昂首挺胸”,我的右手随即抓起床单上的一柄青蓝色气垫梳,往少女那泛着光泽的前脚掌上拍去。

涂了润滑油的脚丫就是不一样,我还没打算开始挠呢,气垫梳就因惯性在少女的脚掌上滑了一跤,很不巧地刷进了她那画着爱心的脚心窝里,刚刚还十分冷静的姑娘立马惊叫起来,被叫声连带着扯出嗓子的还有一连串清脆动听的笑声。

“哇啊呦~呀咦嘿嘿哈哈哈~ ”

排列密集的梳齿在气垫的压力下顶向少女的肌肤,我没有大幅度地摇动手腕,而是对准前脚掌这块凸起的嫩肉,好用力地原地刷动起来,好像要把这块略微凸起的“山头”削下去似的,左脚刷过三十秒后,梳子又立刻被刷向了女孩的右脚,对着另只脚的大脚趾球故技重施,我完全没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笑的持久才更好玩不是吗。

“呵呵哈哈~痒啊哎呦哈哈~呼呵呵哈哈~”

少女的脚趾拼了命想从我的手指间挣脱,她这大脚趾打上润滑油后本来就滑滑的,一挣扎起来还真有点拿不太住,我只好尽量用力地去攥我手中的脚趾,手里的梳子继续猛烈地刷洗足底,这么横竖刷个两三遍,她脚趾都被我捏的有点充血了。

“嚯嚯哈哈哼~哈哈哈痒死~呵呵嗯哈哈~”

别看她笑的声势大,其实离平时歇斯底里的程度还相距甚远,她的忍耐力可不止于此呢,想要逼近她的极限,那至少得再来一把梳子左右开弓。我松开左手里攥着的脚趾,随即捡起床上的另一把气垫梳,接下来我双手都拿着梳子,没办法再去控制她的脚趾,就只能全凭自觉了。

“亲爱的老婆,今天情人节嘛,我们玩个小游戏考验考验咱俩之间的感情,你要是爱我的话,就好好撑住双脚让我挠,一动也不能动哦。”

我这游戏规则听起来略微有点道德绑架的感觉,不过她就吃这套,脚丫摆放的明显认真了许多,湿乎乎的双足并拢后伸展足弓,脚板内侧相互抵压靠住,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向我展示她的双足。我的梳子见这双脚板这么懂待客之道,便也热情地迎了过去,对准两边的脚掌就是一阵猛撞,她明显有些受不住了,五颗翠玉般的脚趾张开又合上,像是在做深呼吸一般,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些有趣的景象,那脚趾缝里黏住的稠液扯开又聚合,依旧死死地粘着脚趾侧面的肉壁。

“噗嘻嘻~呵呵嘿嘿~痒啊阿桑哈哈”

手里这两把梳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是刷了十七八秒,她的脚丫就失控地挣动起来,刚展开没几秒的足弓也重新蜷缩起来,在脚心窝里挤出一道道鲜嫩的肉浪。

“哈哈哈,我…我不行呀呜呵呵嘻控制不住~”

“那就是不爱我喽?”我故意撅起嘴来,学着她平时的样子耍起小脾气。

“你你你…你把我手上脚上的绳子都解开,快点。”我不太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见她要求的十分认真,也只好照做,解开了那段同时绑住她手腕脚腕的红绳,让她疲惫的肢体得以重归自由,少女保持着弓背的姿势这么久,估计是坚持不住了想暂停休息一下。

她并没有向后躺下,而是继续保持着不舒服的前屈姿势,我明白她要干什么了,她将自己的手心搭在了双脚足尖上,而后握紧手掌,用手部的力气死死扯住双脚,再而向后拉住,一只手负责一只脚,这固定的比之前的绳子还牢固许多。

“我自己会控制住的,你继续挠吧,我保证不乱动。”

少女比我想的还能坚持,那我也只能如她愿了,两柄梳子继续开动,像洗鞋底的鞋刷一样在她的双足间刷扫起来,脚掌上横着扯几下,再一气呵成地推进脚心里去,成百上千的梳齿如洪水猛兽般冲刺下来,贪婪地撕扯着足心里每一块圣洁的肌肤。

“呜哈哈呵呵~呀嗯呵呵嗯呜哈哈哈哈~”女友高亢的笑声再次开始冲击我的耳膜,她努力地掰住双脚,只用不断摇晃的脑袋来缓解痛苦,这两只被扳住脚趾的湿足在梳齿的反复光顾下剧烈颤抖,像是遭到了电击一般。虽然知道她很可怜,但我挠的力度可是丝毫不减,我们每次游戏的强度基本对等,只要我挠的越狠,待会儿轮到我受难时她就会狠狠地复仇,所以为了待会儿的自己下场能更为惨烈一点,我现在就不能留情。

“嗯哼哈哈吼吼~桑~哈哈哈我好痒阿哈哈哈哈~”由于大笑着无法闭紧双唇,她的嘴角都已经溢出了唾沫,并难以抑制地向下巴处流去。我爱不释手地玩着面前的这对脚丫,可以观察到,脚心窝里的两颗小爱心已经被刷的越来越淡,形状也有些松散了,相反,女孩的脚心却从原来的白嫩光洁转变为了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似乎是被足心里的爱心染上了粉色。这敷着晶润滑液的脚面波光粼粼,甚至都能在足弓里看到气垫梳青绿色的倒影,也正是因为脚趾太滑了,少女的脚丫意外从她手中挣脱,她便费力地又捉回来,将自己的手指甲死死地嵌进脚趾缝里,以此挟持住乱动的双脚。

“嗷呜嘿呦哈哈~呀哈哈哼哈哈~啊啊哈哈哈嚯嚯啊啊哈哈~”少女的笑声越来越短促,她一直摇晃着脑袋,发型被甩的散乱无比,眼泪更是将头发与面颊沾湿,像是遭了天大的侮辱似的,这一刻我感受到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名手段凶残的家暴男,用着毫无人性的方法摧残着面前这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少女。

即使万般痛苦,少女也不愿意放开自己的脚丫,我随口说出的话语她是真的听进去了,此刻的她不是在忍受巨痒,而是在坚强地守卫着我们的爱情。我很感动,很欣慰,但我不会放水,我很想看看我们那坚如磐石的感情到底能否度过搔痒的考验。

梳子一遍又一遍地刷过脚心,那小痒穴里画着的爱心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也许真的是我的手法太过粗暴,将她赠予我的爱意完全摧垮。说来脚底的润滑液有些干了,得再加一些才是,我再次拧开润滑液的瓶盖,刚想往手心里倒,她却一把抢过了我手中这个滑腻腻的透明瓶子,直接倾倒在了自己的脚趾尖上,一下子半罐油液倾泻而出,在她的脚趾缝间缓缓流下,像是蜂窝孔中慢慢溢出的蜂蜜一般。她放下瓶子,双手卖力地搓着自己的脚掌,把液体擦的脚丫上到处都是,看她这自觉程度,我都担心她抢过气垫梳往自己脚底上刷。

少女的手掌从自己的脚趾出发,拖拽着黏液抹向自己的足心,然后再是脚跟,许多液体从脚板上滚落,流到了脚跟下面垫着的毛巾上,女孩的双足再一次被湿滑液体铺满,甚至脚趾缝里都残留着粘连的液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握紧手中的气垫梳,将带有塑胶小头的梳齿猛地压向她前脚掌上的肉球。

“呵呵哈哈~痒哈哈哈~痒阿~”听着动人心弦的笑声,我满意地加快了手速,飞速地刷洗着那红润无比的脚掌球,成百上千的梳齿不断地践踏着底下的肌肤,以各个角度袭击这块肉乎乎的小肉球,这一次,我要真正触及她的极限。

“呜哈哈哈~哈哈~嗯哈哈~不~哈哈哈住手~痒啊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少女坚持了两分多钟,当两柄梳子都坠入她的足心之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求饶了,我关切地望向她的双眸,那带着泪水的眼睛告诉我,她是真的受不了了,真的想要提前结束这场充斥磨难的游戏,但即使这样,她的手指却依然紧扣着自己的脚趾头,不让脚板有一丝松开的可能。我犹豫了那么几秒,但最后还是心一狠,继续推拉起手中的梳子。

“宝贝,你最后再忍一下吧,很快就结束了。”

“呜哼哼哈哈哈~哇啊哈哈哈~吼吼呵呵哈哈哼呦~”

少女哭着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放声大笑,她的笑声近乎于癫狂,但她与我都知道这一刻才是挠痒游戏最重要的部分,只有接近极限,才能体会到来源于痒的真正快乐。为了达到那个我俩所崇尚的极限,两柄梳子越刷越快,在脚底快的都溜出了虚影,无数梳齿在湿滑的脚心中奔走,将足底那黏着力强大的浊液都撞的飞溅而起,同样被撞的支离破碎的还有她足心里脆弱的敏感神经。

“呵呵哈哈哈啊奥哈哈不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嗯哼哈哈~呵呵呵哈哈~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咦呜啊呵呵哈哈要死~啊呜啊呜啊啊哈哈哈~呵呵呜呜哈哈哈!!!”

在梳子的沙沙声中,泪眼朦胧的少女被我送上了欢笑天堂,她颤抖着,挣扎着,两只沾满液体的嫩足悲惨地承受着梳齿的暴虐,却自始自终没有从手指间脱逃,她坚持下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了,三十分钟已到,游戏结束了,我扔掉手中那讨人厌的梳子,扑上床去一把将少女挽入怀中,我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她便趴在我的肩上带着哭腔抹眼泪,今天的游戏确实玩的有些太过了,她笑的近乎要昏厥,底下那双湿哒哒的脚丫也红的不能再红,我看向她的脚趾,脚趾节内侧被她自己的指甲磨出了许多红痕,这是她控制自己双脚时留下的痕迹,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呜…我…我没事阿桑呜咦…你知道我就喜欢这种…呜呜受不了的感觉…还有嗯呜~我好爱你……”

“好啦宝贝,已经结束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依偎在我肩上的少女哭泣声渐渐平息,我从书桌上抽来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与唾液,仔细打理完她那哭花的脸颊之后,我又抽出她脚跟底下垫着的毛巾,用未被弄湿的边角部分擦拭她的足底和趾缝,将她脚丫上残留的液体清理干净,爱人的脚丫可是跟脸蛋一样重要的东西,必须好好保护才行。

“嗯…嗯,阿桑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儿回来就轮到你了哦。”满脸通红的女友扶着墙壁走出了房间,她走路的步伐明显有些不太平稳,像是喝了酒一样摇摇欲坠,看得出来,她那双负责行走的脚丫确实被我折腾的不轻。

按照我的经验,挠完女友的中场休息时间一般在十分钟左右,让她休息久一点还是非常必要的,不然她要是没精力挠我了我就太亏了。这个时间呢我也没闲着,我提前就思考起了之后可供游玩的“剧情”以及用来挑衅她的话术,是的,想要接受最高规格的调教,就得学会适当地挑衅下挠你的人。

我的方法极其简单,还记得衣柜最下层的银色保险箱吗,我将其整个抱到床边,成功打开后把女友的手机放了进去,而后我又将手提箱中威力最大的几种道具也扔进了保险箱中,其中包括两柄气垫梳,一双紫色的撸猫手套以及咱家仅剩的一瓶润滑液。某种意义上说,这属于是故意卡对手的科技了,给她留下的只剩诸如掏耳勺铁指套之类威力稍逊一筹的道具。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更改后的数字,我特地调了一套安全系数最低的密码:123456,女友愿意试的话很容易就能猜到,但我知道她是个懂情趣的人,一定会亲自从我口中撬开这段极为简易的密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无聊的时间度过,我先是刷了几分钟手机,然后悠哉游哉地打开了床对面的电视。

【现在是晚间新闻,接下来的节目将继续为您播出基因改造计划的相关内容,有请本台记者张宁作最新报道】

“新闻果然在说这个事啊,这几天热搜都快被刷爆了。”女友这次回来的很快,才五分钟没过就坐回了床边,看样子精神恢复的还不错。

“那阿桑,你对这个事怎么看,将来的人类都不会再怕痒了,我感觉好可惜哦。”

“我没什么想法吧,反正咱俩算是不缺TK玩的,至于以后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就别为它烦恼了。”一想到圈子在没有新鲜血液后大概会慢慢死绝,我的思绪便被淡淡的忧伤缠绕,可接下来的游戏时间还没结束,我不想扫兴,就假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少女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唔,说的也是,咱们还是回到正题吧阿桑宝贝,到窗边这里来。”

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跟着女友走到落地窗前,加长书桌抵着这堵玻璃横放着,桌面的空间坐上一个人再伸直腿完全没有问题。

“阿桑宝贝,脱衣服吧,就留内裤和袜子,脱完了再坐上来。”少女拍了拍眼前的实木桌面,向我发号施令道。

若是脱了衣服坐上去,我可得背靠着落地窗了,这附近都是居民楼,虽然楼层比较高,但大晚上开着灯还是很容易被人看见的。仔细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嘛,毕竟我又不暴露隐私部位,而且还在自己房子里,小情侣有点情趣怎么了?发现就发现了。

我将身上的黑色长袖甩向大床,再不紧不慢地褪下裤子,两条瘦腿被一脸痴相的少女看了个精光,腿毛我可是经常清理,两条白腿光洁的很,要是穿上丝袜自拍那绝对能被人当成苗条的女孩子。

“你是真瘦哦,肚子都没赘肉的。”女孩直接上手摸了两把我的小腹,一点都没有放过揩油的机会。

“那当然,我可是正太好吧。”我洋洋得意地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眼睛也笑眯了起来,在自夸方面上,我可是完全不谦虚的。

“好好,亲爱的小正太,麻烦你把屁股挪到桌上去吧。”

脱到只剩短裤袜子的我踩着椅面登上书桌,再反身坐下用背部靠向身后的玻璃窗,房间内的温控系统效果良好,窗玻璃也保持着适宜的温度,直接用肌肤接触也一点都不冰凉。我坐下后向前伸直双腿,两只脚的脚腕也就正好伸出桌面边缘,我的腿不是很长看来。

说实话,刚刚没觉得,但一坐上就有点紧张了,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远处盯着我的后背,因为贴着玻璃,外头的声音也很容易就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听到了楼上夫妻的吵架声,还有小孩子玩弹珠那种咚咚咣当的声音,也许待会我的笑声也会顺着窗户传进其他住户的耳中?这个羞耻程度可没比女友与闺蜜通话时差多少,属于是她故意要报复我了,我不敢细想,只好羞羞地闭上眼,自己骗自己说背后靠着的只是一堵实心墙壁。

两枚紫色的球形跳蛋和刚才用过的红绳被女友拿到了桌上,她捏住鸡蛋这么大的跳蛋,一边一个地塞入了我的腋窝中:“阿桑,老老实实夹住它们哦,可别掉下来摔坏了。”

这两个跳蛋是蓝牙远程控制的,现在还没有打开,那用双臂夹紧在腋窝中自然不算什么难事,我女友不喜欢有毛,所以我每次都会用剃须刀把腋下清理干净,现在这两边腋下粉嫩嫩的肉窝里是一点杂草都没有,正好能将两枚蛋包在里面“孵化”。为了保持夹紧两腋的姿势,我的两侧大臂不得不紧贴躯干,这便给了女友捆绑我的便利,红绳子在我的胸部与双臂外侧绕着绑了六七来圈,范围大概从肩膀下方一直捆到肘关节,所以我的大臂和手肘只能牢牢地贴住胸腔的两侧,只有小臂和手掌能小幅度甩动。

我那自觉并拢前伸的双脚搭在桌子边缘,女友手拿黑色的静电胶带卷绕着我的脚腕整整缠了四圈半,再用上剪刀裁断。宽宽的静电胶带缠在脚上的质感蛮软的,并不会带来疼痛,但束缚效果极好,脚腕的扭动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手脚都被她给绑住了,她却还有花样要整,小半天的功夫从隔壁房间找来两根毛笔和两盘小碟子,分别倒了红黑两种墨水进碟,这寻常人家一般不会收藏毛笔这种过时的书写用具,但她喜欢收藏古董,我便送了她几支,现在倒好,要拿来回馈我了。

她提笔蘸了蘸红墨水,下一秒就往我的胸前掠去,我上半身都被红绳子绑着,没什么空余写字的地方,她就随便往我的胸脯上、小腹上、两腿双臂上画了许多道细长的红纹,效果相当于被皮鞭抽打到皮开肉绽的特效妆,她舍不得打我,这点虚假的“伤痕”只是属于我们俩间的一点小情趣。她切笔换上黑墨,笔尖的毫毛直冲着我的脸颊来了,往我的脸蛋上左三道右三道地描了六根小猫胡须,这个就是纯粹捉弄我了。

最后的最后,她看向了我那着有短筒白袜的双足,我早知道我这倒霉的脚丫是逃不过成为画板的命运,她在上面分别潦草地作了个大字,右脚是“挠”左脚是“我”,组成“挠我”这么个不害臊的词语。墨水渐渐渗入白袜的袜底,沾染上我的足心,把我的脚丫弄的冰凉冰凉。

我后背靠着的是房间最靠里那面的落地窗,位置处于双人床的右侧,而衣柜则是摆在床的左侧,女友拉开柜门,让门上的镜子对向远处坐在书桌上的我,这样我就能看清自己滑稽的模样了,我的脸被她画成了花猫脸,小猫胡须印在我微醺的脸蛋上,把我打扮的还蛮可爱,我很臭美地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努力寻找着更适合自己的卖萌表情。

“可爱的小花猫,咱们先热个身吧。”

话音未落,两颗跳蛋就在我的腋下响动起来,方才我太过关注镜子,根本没发现少女的手中已经举起了粉色的性玩具遥控器,顷刻间我的双腋被震的酥痒难耐,这痒还不至于让我笑出来,但是咬牙切齿的地步还是有的。

“诶,等等,后面那栋楼好像有个人在看你!”少女突然惊呼起来,食指也指向了我背后的高楼。

我吓得一哆嗦,腋下的跳蛋就这样滑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书桌上,我顾不了这么多就慌忙扭头,怯怯羞羞地望向身后的那栋建筑,这么晚了亮着灯的窗户并不多,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女友所说的人影,莫非?

“哈呦,骗骗你的,这也信啊你。”女友坏笑地摆了摆手,她果然是在戏耍我,而且还成功了。

我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给我面子,猛地将手指插进我那犯了错误的左腋,指甲对着腋缝中就是一顿戳挠,我憋紧双唇,身体左右摆动着躲避着腋窝里的骚扰,她是留了指甲的,尖尖的锐甲像泥鳅一样在我的肉窝中钻弄,左戳右顶的活泼无比,把我痒的说不出话。好在红绳把我的双臂和躯干贴在一块,努力夹腋的话能减免掉不少痛苦的痒感,被她抠了估摸十几二十秒,我硬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最痒的时候也抿唇憋住了,最多就是哼唧了两声。

“哟?现在你倒是知道要夹紧手臂了,刚刚怎么不夹紧点?接下来不许掉出来了。”女友故作严肃地批评了我几句,然后将那枚还在震动的跳蛋重新塞回了我的左腋,命令我好好夹住,我心里明白,下一次掉落就不是挠十几秒这么简单了。

“你上半身就暂时交给那两颗蛋好了,我们先来玩玩脚。”少女向后坐在了书桌前的休闲椅,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我那两只被黑色胶带捆住的白袜脚丫就搭在桌子边缘,她要挠的话不怎么费事。

“你猜猜看,我要先挠你的左脚,还是右脚?”她用手指依次拂过我的双足袜底,同时微笑着向我发问。

“你也来这一套吗?那我猜你会两边一起挠。”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心想这问题问的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来来去去就这么几种回答。

“答错了,我两只都不挠,我要你好好地求我才行。”少女坏坏地挑了挑眉,刚刚还在抚摸我脚底的双手突然收了回去。

我一下子就急了,脚丫子如同小狗尾巴般来回摇晃着向她示好,但她依旧没有反应,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我,看来是来真的了,把我绑上了却不挠我痒肉,这何尝不是一种家暴?

“好姐姐,好姐姐,挠我嘛挠我嘛,求求你了,我的脚丫最爱你了,你不挠的话,我可要哭了~呜呜呜。”我泪汪汪地望向女友,嗓子夹尖了努力模仿正太的小奶音,我本就是那种软糯糯的少年音,所以伪个正太音并不算太难,不过还是有点让我自己起鸡皮疙瘩的,基本也就闹着玩的时候会夹个两声,要保持全程的话就有点太矫揉造作了。还有必须说清楚的是,我的年龄其实比女友大两个月,喊她姐姐属于一种变相的示弱。

“哈哈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怎么能忍住不挠你呢?但你可快点把声线恢复正常吧,我都感觉自己在玩未成年了,负罪感很强好吧。”女友是一点也抵抗不了我的撒娇啊,立马伸手去拿桌边的闹钟,这是准备计时了。

“嘻嘻,你先别急嘛好姐姐,你找找你手机哪去了,还有那几柄梳子和手套。”我突然坏笑,蜷起脚来用双脚足尖指向床边的银色保险箱。

就刚刚女友上厕所的时候,我已经把她的手机以及强力道具放进了保险箱内,现在箱子的密码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少女恍然大悟,也紧接着露出微笑:“你小子,想玩拷问是吧?行,成全你。”

“顺带录个像呗,怎么样姐姐?”这一次我主动要求拍摄,像这种剧情丰富的TK游戏,不拍下来留着以后回味就太可惜了。女友正好是摄影爱好者,交往以来和我记录下的视频不计其数,而且质量都很上乘,我们很少把视频发到网上,主要是自己留念这样。

“ok了,ok。”女友将摄像机的三脚架立在衣柜旁边,然后摁下了录像的确认键,紧接着,她改变步伐,用妖娆的姿态一步步慢慢向我靠近,这和她平时走路那种优雅的走姿大相径庭,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小战士,受俘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你这白净的小身子上伤痕不少,都流血了,他们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少女演绎起了一名女性拷问官,她轻柔地抚摸我胸前的“血痕”,脸上露出一幅十分心疼的伪善表情。在她构建的这个剧情里我应该是名遭到敌军俘虏的年轻士兵,此刻正要被审讯情报,我稍微脑补了下大致剧情,以及符合人设的台词。

“你少装慈悲,我的战友一定会来救我的,你个可耻的侵略者。”片刻的思索之后,我义愤填膺地向她吼道。

“不不不,没人会来救你的,但我可以帮你,你把知道的情报共享出来,我就放你…”

“我呸!我就算死也不会屈服的。”少女的台词还没讲完就被我的呸声打断,我真是入戏了,两眼饱含恨意地怒视对方,呸的时候还稍微吐出了点唾沫,好在这唾沫星子没有溅在她脸上,不然这场酷刑可能真的就要变成酷刑了。

见我演的如此投入,少女也要付出点演技了,她起身去摸浅黄色墙壁上的小旋钮,这个旋钮能控制房间内灯具的亮度,亮度逐渐降至昏暗,调整完毕的少女扭过桌上的台灯照向我,亮光瞬间扑上了我的面孔,刺的我睁不开眼来,还真有点审犯人的感觉。不过为了防止我的眼睛被强光照伤,她只是晃了晃就将灯罩压低,台灯的光就此下移照到了我那“布满伤痕”的胸脯上。紧接着,她又从抽屉里拿出支水笔配本子,坐下就开始朝我问话:“姓名!”

“告诉你也无妨,小爷我叫沈竹桑。”我毫不隐瞒地将自己现实中的姓名报了出来,这样本色出演才最有代入感,能把自己的身份完全投入进角色。

听到我的回答后,少女坐在桌前像模像样地开始写口供,笔尖和纸接触的沙沙声传入我的耳中,真是越来越有审讯氛围了,我努力将自己的卧房想象成刑讯室,背后的落地窗则是被我意淫成了审讯室中分割空间的单面镜,玻璃那面还有许多敌人狞笑着在欣赏我白白净净的酮体呢。

“年龄多大?”

“十六。”我脑袋一偏,不屑一顾地报出一个数字。现实中的我已经成年,但我还是故意把年龄报小了几岁,小小年纪就拿起武器抵抗侵略者,最后受俘遭到严刑逼供,这故事才显得更悲壮嘛。

“实话告诉你,和你一起被我们抓到的那少年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你们护送的情报箱我们也找到了,藏的挺隐蔽的。他其实还挺有毅力的,不过我们这可不是普通的审讯手段,想忍住是不可能的,哈哈还有啊,他说箱子密码只有你知道,你年纪小小的,级别倒是不小啊。”

好家伙,原来被抓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战友陪我一起被俘,而且这个虚构的角色没扛住审讯把我给出卖了。

“不…不可能的,他绝不是会轻易屈服的人,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装作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何种酷刑,大声吼叫地质问眼前的少女,这一段在录像中的表现效果特别好,我都快被自己的演技迷住了。

“吼吼吼,马上你就知道了。”

少女俯身将地上散乱的道具收拾好放进黑色手提箱里,合上关好,然后多此一举地将其提到桌面上再次打开,这大概就是为了寻求打开刑具箱的那一点仪式感吧。开箱过后,女友又将里头的挠痒道具依次拿出摆在我的脚边,什么竹签啦,掏耳勺啊,还有根细柄的痒痒挠,以及十个戴手上的那种尖指套,她一样样地拿出介绍,生怕我不知道这箱子里有什么似的。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很配合演出,用有些惊恐的表情逐个审视了每件道具,胸脯起起伏伏地紧张喘息。

做完这经典的刑具展示环节之后,女孩才重新拿起闹钟:“我只给你半小时时间,如果不说的话你就也就不用说了。”

她是会玩的,把用来规定游戏时间的闹钟和这次的拷问剧情联系了起来,我知道从此刻开始,属于我的三十分钟才算正式开始。

“让我们开始吧,你觉得这些刑具,哪个能撬开你那甜蜜蜜的小嘴呢?”她伸出粉舌,绕着自己的红唇快速地溜了一圈,这小动作很有那种阴毒角色的特点。

“你做梦,我绝不说。”我别过头去,用略带鄙夷的眼神斜视少女,她的视线触及我锐利的目光,却也不闪躲,就用眼神和我交起锋来。

“不说?不说好哇,那就看你这双脚丫子受不受的了我的招数吧。”

第一个被选择的道具是掏耳勺,这个铁质的小玩意威力一般,很适合用来做开场。

“呜…嗯额~你~你在干什么?别碰我的脚。”小巧的铁质掏耳勺被她塞进了我的大脚趾缝中,笼罩在脚趾表面的松垮袜布瞬间被勺头顶进趾缝,小小的勺子在这凹陷的袜缝内来回搅动,转过几下后再塞入下一个趾缝,每个脚趾缝都隔着袜子光顾了一遍,这种痒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没感觉有时候又特痒,品味起来特别奇妙,但“供痒”方式不太稳定,很快就被我那不畏强敌的脚趾缝适应了。

“还挺能忍嘛,小子。”

从缝里出来后,小勺的头部稍微向下挪动了一点点,对着我脚掌顶部与若干脚趾交接的低洼处轻轻擦划,这一道横着的白色深沟比趾缝更好搔痒,往上刮一点就是脚趾节,往下一点就是脚掌顶面,掏耳勺挤在这隔有薄布的小肉沟里蹭来蹭去,痒的感觉明显增多,我的脚趾头被弄的酥酥痒痒,便躲在袜子里微微发抖。

“嗯~哼哼~呜住手~嗯哼~呀咦~”

别看挠这些趾缝趾节好像没用她什么力气,其实这个部分也很累人,脚趾缝附近能造成痒的区域太小,角度也不好找,非常看重挠痒者对道具和手法的把控,因而很耗费精力。所以脚趾被挠的这短暂时间内,即使想蜷缩脚掌我也尽量控制住了,生怕给女友惹麻烦。

“挺难受的吧,那就把密码说出来吧。”

难受?确实难受,对我而言现在这微不足道的痒还远远不够满足我的欲望,怎么也得把我整的奄奄一息才算数吧。她大概也发现我反应不大,掏耳勺没怎么墨迹就划向了我的足心,隔着袜子对我的涌泉穴发动攻势。

“呜哼哼哼~嗯~呜啊~不~”我的脚心真的很敏感,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毫无遮拦就笑出来了,但今天扮演的是个视死如归的小战士,那可就得多忍耐一下了。为了进一步增强剧情的代入感,我甚至在脑海中为自己编造了极为悲惨的身世,大致就是从小就因为敌人的袭击失去双亲,自己的妹妹还被敌人绑走生死未卜,我由此踏上复仇的道路,一路上战友牺牲的牺牲,被俘的被俘,最后连自己都落入敌人的魔爪。我这个人从小想象力就丰富,所以最后脑补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满脑子都萦绕着国仇家恨。

“呜~哼哼~你们这些混蛋…”

“还嘴硬啊,看来我是对你太温柔了嘛。”大概是掏耳勺的效果确实有限,少女的耐心有点磨没了,她将勺子放回桌角,直接上手抓捏起了我的一对脚掌,这下子我反应就大了,脚丫扭来扭去地躲着她的手指,她确实是爱我的,为了挠我痒痒特地留了长度可观的尖指甲,上头还涂了亮晶晶的蓝色甲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涂上指甲油的指甲有着更高的威力,仿佛是附了魔法一般。

“嗯~唔嗯你嘻嘻~别啊啊~真~坏~啊不是~你这个坏蛋~啊不哼哈哈卑鄙小人。”被痒了个机灵的我脑袋都短路了,开头的台词略显暧昧,明显不符合情景,还好我及时意识到了,立马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没有往更加出戏的方向发展。

“小家伙你可真嘴硬啊,让你好好尝尝指甲尖的滋味。”

她那纤长的指甲落在了我右脚掌上,先是短短地横切了一道,略微抬起后重新回落,猛地再戳进我的前脚掌上端,而后快速向正下方划动一指距离,在袜底刮出一道深深的竖痕后又朝左上方轻轻一提,如此不规则的动作令我冷汗直流,持续几十秒后我才发现她并非是胡乱在挠,而是故意在描着我右脚袜底的那个“挠”字,且全程都在用指甲的尖端。

“呀嗯哼哼~嘻嘻~啊呵呵~诶怎么哈哈呵呵~”

获得重大发现的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憋笑,轻盈的娇笑随之脱口而出,指甲是真的很痒啊,每划一个笔画都能让我的身子弹一下,为了对节奏更有掌控感,她每划一道我都会尝试着提前想好下一个笔画,比如下个笔画是横我就提前让脚底做好迎接横划的准备。这种预判的忍痒方式一开始还跟的上速度,但也许是练字练熟练了,她的笔画越来越快,甚至寥寥草草地连起笔画来,一个“挠”字短短两分钟在我的脚上写了数十遍,以至于我脑海里一想到这个字就会联想起脚底那仍在弥留的酥痒,我还从未对一个汉字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小时候学认字的时候大人就该这么教我,直接用指甲一道道刻在脚心上,来个十几遍,保证次次默写都能拿满分,一辈子都铭记于心。

“嘻嘻~好痒~啊但呵呵~我绝对不会说的~”

她也不说话,换到我的左脚上开始描下一个字:“我”,这只脚上的相同路数没有持续太久,写了六七遍后她就开始挑战难度,同时用双手食指在我的双脚上描摹“挠”和“我”二字,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考验搔痒者的协调性测试,不过她双手的协调性明显是有点差的,描的奇慢无比,搞得我本来还在笑,渐渐的又重新忍住了,见自己的手法略显笨拙,少女终于恼羞成怒,抛去文人风骨,纯粹野蛮地抠刨起了我那娇软无力的双足。

“呜哈哈~痒啊嚯嚯哈哈哈~呵呵~”其他花里胡哨的手法还真不一定有乱挠效果好,她那到处乱搔的指甲在我的脚底上不停舞动,偏要把我的袜底刨的坑坑洼洼才罢休,我那脚丫痒的蜷缩起来,脚趾拼命地往下压,袜子在脚掌的屈缩下也皱了起来,许多道布料褶皱挡在了我的脚掌脚心上,她的指甲便不断地在袜底冲破褶皱的阻拦,一遍又一遍地掠过我脆弱的足心。

“啊哈哈~停啊哈哈哈~好痒啊~~唔呼呼~哈哈住手~”

其实这点程度根本没能触及我的极限,但我却故意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眉头紧锁双眼迷离,时不时再疯了似地甩甩脑袋,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痛哭,我很了解她的心理,我反应越大她就挠得越痛快,次次都会把我往绝路上逼,所以我经常用类似的方法进一步激发她的控制欲。

“小可怜虫,想停下就快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的方法奏效了,少女的手指挠的更为卖力,指甲刮的每一下都找准了我的弱点,上一秒在脚心里踏步的指甲下一秒就拐着弯划上了脚掌的高地,画上几个圆圈后又沿着足弓粗暴刮下,原先断断续续的痒感瞬间接续了起来,在我的大脑中四处碰撞,让我的笑声又提高了几分。

“哈哈你…呵呵嘻嘻我是不会出卖同胞的。” 虽然脸上的小猫胡须有点出戏,但我还是竭力将自己的角色塑造成大义凌然的形象。

“让我来揭开你神秘的面纱吧,小脚丫。”指甲的疯狂总算停歇,少女的双手搭在了我的右脚袜口处,几根手指伸进来揪住袜口,轻轻向外一拨,我那略微红润的脚跟就露出了袜子,她又用食指勾住那团袜子的下端,刮着足弓的同时向上一挑,袜子就被从我的右脚上完全剥离。

“唔,我的袜子~别动我的袜子啊~”袜子脱掉的那一刻,我拼命地扭动露出的脚板,脚趾蜷缩又迅速舒张,尽力展现着属于少年裸足的活力与美感,现在想来,这不害臊的小举动还真有点狐狸精的味道。

“脚丫这么干净啊,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士兵该有的脚啊,难道你在战壕里还偷偷保养脚丫?你长官也不说你吗?”

一连串的嘲笑声紧跟在讥讽之后,把我说的很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因害羞而红起的脸颊,我努力地将表情转变为愤怒:“你们不要再侮辱我了,有种就杀了我”

“杀了你?你猜那个和你们同行的少女最后怎么了,她不愿意招供,我们就让山羊舔她的脚,活生生把她给笑死了,你也想要这么个死法吗?” 真没想到,这位女审讯官又临时给我编排了个伙伴出来,我情绪都来不及酝酿呢。

“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不会要好下场的!”暂时想不到更好台词的我只能选择无能狂怒,整个上半身迅速往前一倾,像是要撞上去与少女对峙似的。

“无所谓你怎么骂,反正闹钟响前你要是不说,就跟那个女孩一个下场,乖乖地做山羊的饲料盘”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左脚架在了右腿上,并拿起桌上的铁质痒痒挠朝自己的脚心处刮了一下,她那受痒的脚掌条件反射地缩了起来,并且还伴随着片刻的颤抖。

“嘶~~这个还是有感觉的~不知道你忍不忍的住。”少女以身试痒,给我展示了下这件道具的威力,这是柄长度与小臂相近的铁痒痒挠,长得很像猪八戒那个钉耙,顶部有六个弯曲的小尖齿密集地排在一块儿。

“唔嗯~嘻嘻~我~我不说~嘻嘻~”失去了袜子的庇护,脚底的弱点一目了然,少女尖尖的食指刮起了我右脚掌上的小肉球,逼得我那原本就足够松软的脚掌肉缩曲起来,在脚底形成了一道道不太规则的肉褶,痒痒挠这时候落在了这片肉浪之中,开始了针对脚底的“松土”工作,六根铁齿在我的脚底拖拽起来,一路将激痒注入神经。不只是痒,缩起足弓后铁齿划在凹凸不平的肉褶上,还会微微蹭出些疼痛,为了缓解不适我只能重新舒张脚掌,以更安全的形式迎接铁齿。

“呵呵嘿嘿~喂哈哈好痒诶 ~嘿嘿~”脚一展平,那笑眯眯的少女却又不使这件法宝了,再次以尖锐的食指探向我的足心,狠狠地把我的脚丫抠的弯缩下来,再用“钉耙”疏通,我脚丫的形态便不断在缩躲和舒展间切换,轮流迎接着指甲与铁齿的侵犯。

“啊呵呵哼哼~这边~哈哈有袜子也~哦嘿嘿好痒”我笑开了花,铁痒痒挠随即转到了我那仍着有白袜的左脚上,白袜作为缓冲非但没有降低痒感,反而隔除了其中一部分略疼的异样感,让痒蔓延的更为纯粹。

也许是过于紧张,我的腋下泌出了少量汗水,夹持住跳蛋变得更为不易了,其中左腋的跳蛋又掉了下来,她便要我为此付出代价,痒痒挠塞进我那腋缝的最上端,一下又一下地向内抽插,像是要用这东西撬开我的痒穴,湿滑的腋窝瞬间被痒感灌满,我哪里还招架的住,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一个不注意右腋里的跳蛋也不幸坠落,我们家没有另一柄痒痒挠,女友便将自己的左手插了进来,使劲地抠搔起我的这边的软腋,灵活的手指可比痒痒挠更适合掏搔腋窝,指节们的每一下弯曲都要把我往黄泉路上送。

“呵呵哈哈~别~腋下哈哈真的很怕~哈哈哈痒死了~”

“文件箱密码是多少?说!”

“绝不…哈哈绝对不说呀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痒啊~嘿嘿我快不能呼吸了啊哈哈~”

待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少女才放过我那脆弱的两腋,并将两颗掉落的跳蛋重新塞回原位,这一次她调高了挡位,跳蛋震动的幅度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摇动起来,腋窝内不断晃荡的软肉更是要被颤的酥烂,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痒或者麻这么简单了,而像是两根高压电线直接插进了我的腋穴之中,弄得我整个人都被代入进了触电的节奏。

“袜子这种东西,你这个怕痒的小鬼以后都不需要了哦。”少女富有温度的手指再次探入袜口,将我的最后一只白袜也拽离了脚板,再把两只褪下的袜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我的脚边,像是呈放战利品一般,两只袜子静静地躺着,袜底略微凹陷的痕迹时刻暗示着我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不远处那双纤嫩的手掌又装备上了新的杀器,每个手指上都佩戴着泛着亮光的金属指套,指套的顶端是鹰爪一样的弯曲尖钩,锐利的外表透露出几分邪恶的气息。我还没得及预想这些尖指落在我脚心上时的恐怖触感,它们就已经抵达了我的要害。包括足心和前脚掌在内的大部分区域都在短短几秒内成为了痒感的登陆点,坚硬的锐甲戳点着划动着,毫无规律地蹂躏着我那无力挣脱的双足。说起来,少女戴上这套尖爪后搔挠我的足底,更像是拥有利爪的野兽在玩弄到手后即将食用的猎物,而这个猎物,现在正在痛苦的哀嚎着。

“啊哈哈哈~啊嘿嘿~你杀了哈哈哈杀了我吧你这混蛋~啊呵呵我不说~”

“不说吗?我看你这双娇嫩的小脚丫已经要受不了了哦。”女友说着便用铁指头钻了钻我的趾缝,逼着我的脚趾头来回缩动,她口中调情的话语真是句句都能让我面红耳赤,不去当个真实的拷问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那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品味涩话的雅兴了,因为我那双已被十指瓜分的脚掌正在将我拉向狂笑的深渊,我拼命地挣扎动双脚负隅顽抗,但黑色的静电胶带早已将我的命运与巨痒牢牢地捆死在一起,我笑的要流眼泪了,两边的脚心窝都在吸纳着身体无法承受的痒能,飞速疾驰的痒流直冲着大脑而去,势必要将我那无力思考的大脑撑到爆炸。

“啊哈哈~哈哈樱桃啊~樱桃!”我们玩的时候一般不用安全词,但保险起见还是定了的,那便是樱桃这个词,这会儿我实在是忍耐不住,便下意识地将往日的安全词喊了出来。

“在说什么糊话呢?小鬼,乖乖把密码交代了就饶了你。”

“呵呵哈哈~怎么这样啊嘿嘿嘿~怎么哈哈哈不算数了呀嘻嘻~”

我明白了,这次没有安全词,她可不是跟我闹着玩的,而是真的在审讯我,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抵抗,供出自己誓死守卫的密码。实话说我是打算稍微再忍一下的,或者索性给她个错误的密码,进一步激怒下她,但转头看了下闹钟,时间剩下不够八分钟,我还指望女友能用用保险箱里威力更强一点的道具,那就找个合适的机会早点投降吧。

“等等…不要再继续了…不呵呵啊哈~停啊哈哈~住手哈哈~痒啊~哈哈哈别这样~我的脚不行啊哈哈~”

少女使出了她的最终杀招,佩戴铁指的手指排成一条竖起的队列,将弯着的指尖对齐后猛地开始上下划搔我的足弓,这些锐器聚集后的效果比分散时还要强上数倍,排列紧密的甲尖在我那弧度明显的足弓里疯狂驰骋,留下的白痕还来不及散去,就立刻又被切上一道,像是要沿着我的足弓开凿条大运河出来。痒无孔不入地钻入我的足底,我哪里能忍,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后背猛烈地撞击后面的玻璃,宁愿打破窗户坠下去也不愿再承受这惊悚无比的痒感了。当然,这样的身体反应有点夸张,其实主要是我表演出来的效果,目的就是为最后的招供进行下铺垫。

“呵呵哈哈~住手~住手啊我说啊哈哈我全说~您别再折磨我了呀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我故意用带着哭腔低声下气地求饶,并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明明前几句还在骂对方是混蛋呢,结果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算是成功把这个小英雄这坚强不屈的人设给毁掉了。

“密码多少?”

“呼~呼~我说…密码是123456。”

“吼吼,你小子喜欢跟我开玩笑是吧。”

“不是哈哈哈~呵呵呵别挠了哈哈是真的~呵呵呵真是。”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文件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密码,你把我当傻子啊?”

“不呵呵呵~你先哈哈试试啊!”

……

在一段关于密码真实性的小插曲过后,银色保险柜被顺利地输入密码打开了,这也象征着英勇的小战士终究败在了审讯者狠辣的手段上。

“让我看看你都在里面藏了什么,阿桑”少女对我的称呼已经回归了平常,她一件件地将物品从保险箱里取出,手机、润滑油、气垫梳、撸猫手套以及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深褐色小盒子,这个盒子,是我为她准备的真正惊喜。

“诶,这…这是什么东西?”

女孩有些疑惑地翻开盒盖,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静静地躺在盒中央的深褐色软槽里,她的神情迅速被惊讶所取代,随后又很快转变为欣喜,她肯定没想到自己从“敌人”口中拷问出来的是一枚闪亮瑰丽的大钻戒。

“相处了这么久,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你就是那个值得我用一生守护的女孩,许舒洁,你愿意嫁给我吗?”被绑在桌上的我没法单膝下跪向她求婚,只能用真诚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情愫。

“阿桑…阿桑,我~我愿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激的有些说不清话,双手难以置信地捂着泛红的脸颊,而这一幕全都被放在一旁的摄像机录制着,这便是我开头叫她录视频的特殊意义。

因为人工合成技术发达,我求婚的时候宝石类消费品就已经相当便宜了,两枚配套的婚戒只花了我两千多一点,不过对当时那个没开始工作的我来说也算是价格不菲。我看的出来少女有多么欣喜若狂,但她最后还是平复好了心情,没有直接扑上来将桌上那个遭受束缚的男孩吃干抹净。

“嘿嘿,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了,你的脚丫永远都属于我了。”少女兴奋地再次坐下,毫不客气地抓起润滑油向我的脚上倾倒。

冰凉的润滑液洒向了我的足尖,我舒爽地张开脚趾,努力用撑开的趾缝去盛接落下的黏液,我的脚趾缝被液丝灌满,它们便顺流而下,继续洗礼我的脚背与脚掌,我的双足搭在桌面外沿,润滑液继续流下的话即将落到地上,少女可不会这么浪费,她的手掌这时候展平着接在我的脚跟下方,将滑下的液体接满后重新抹回我的脚掌,在这个过程中,原先冰凉的液体都逐渐染上了我足底的温热。

“娘子,你稍微悠着点,可别把我这个当新郎官的给挠笑死了。”

看到少女左手戴上紫黑色的撸猫手套,右手举起了青色的气垫梳,我的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敬畏之心。

“我懂,你故意示弱,是想激起我的控制欲,然后让我挠的更狠点,是吧?”

“诶不不不~不是这意思~啊呀哈哈哈~怎么就开始了哈哈我没准备哈哈哈没准备好~”

布满塑胶颗粒的掌套拍在了我湿滑的脚掌上,撸猫手套这东西恐怖的要死,首先就是范围优势,可以让佩戴者的手指和手掌全都布满一颗颗的塑胶颗粒,攻击同时从我的脚心覆盖到趾缝,且柔韧性延展性极强,能完美贴合住我的足部曲线,这是最恐怖的,脚丫再怎么灵活也比不过手,少女不断挥动着手掌,用撸猫手套的掌根部分擦刷我的足心,长着胶粒的“手指”则是插进了我那意外张开的趾缝内,来来回回地搓洗着趾缝的最深处,那是一种想杀人的痒,绝对能让人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细胞都浸泡在痒的汪洋之中。

“哇哈哈哈~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哈~要死呵呵哈哈~啊啊不行哈哈~不行了~呼~呼~哈哈~快停~哈哈~”

相比撸猫手套,另一只脚所面对的气垫梳总归还是好受一点,但那些可恶的梳齿不刷脚跟,不刷脚掌,偏偏只咬准了我的脚心刷,好像我在脚心窝里藏了什么值钱的宝贝似的,偏要给我刨出来一探究竟,剧烈的痒就此被嵌入我的脚心,我痒得前仰后合,癫狂的笑声中还交杂进了几声悲鸣。

“呜哈哈~呜呜唔~呵呵呵~啊哈哈~嗯哼哈哈哈~哈嘿嘿欸呦喂~”

我笑得愈来愈大声,一时间有种不祥预感,赶忙回头去观察四周的环境,我透过落地窗看向对面的楼房,这次是真的,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靠在阳台上,好像在抽烟还是干什么,可惜看不清他的面孔,并不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哪里,也许…他正在眺望的地方正是我所在的这间卧室。

“哈哈哈~宝贝哈哈哈好像有人在看~停哈哈停一停~”我那惊恐的面庞依然无法将笑容剔除,胸口里不断向上喷涌的气息一波一波地冲出口腔,让我的笑声越来越响亮。

“干嘛?我管教自己家的小老公,关别人什么事?看就看呗,让人家看看咱们有多幸福也挺好。”少女毫不在意地答道,两只手还在极为兴奋地舞动,一刻不停地招呼着我的光脚板。

“呵呵哈哈~痒哈哈哈哈~好吧哈哈哈哈~呵呵哼哼哈哈~”

也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纵使背后有百人围观,少女也不会放过我的双脚了,撸猫手套和气垫梳飞速刷划着我的脚丫,将我那沾满黏液的嫩足当作了打磨利器的砥石,我感觉小腿以下的每块肌肤都已被激痒包裹,痒感如海啸般席卷我的神经,将我那仍在坚守的意志完全摧垮。

“嚯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呵呵~啊呵呵哈哈~不呵呵呵哈哈哈~太痒哈哈太痒了~”密集的胶质颗粒与梳齿在摩擦着我的足底,我全身猛烈地颤抖着,两只脚拼了命想逃出搔痒的囚笼,却怎么也无法突破胶带的防线。我面孔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嘴里的求饶声也已经含糊不清,眼角的泪水不要钱地向下滴落,和我那嘴角流出的唾液一起在下巴处汇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两条大腿上。胶粒手套和大梳子简直要把我的脚底心刷烂了,逼近人体极限的痒像是一枚又一枚的原子弹在我那娇嫩的足底爆炸,这绝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但我和舒洁却离不开这个,我们喜欢笑,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不受控制地榨取出绝望的大笑。

“我爱你宝贝,尽管笑吧,”

“吼哈哈哈痒哈哈~呵呵呵~不啊呵呵~哈哈哈~~呵呵好痒啊嘿嘿啊啊哈哈哈~太痒了哈哈哈~我受不了了!!但是~哈哈哈请别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

…………

双足与痒械碰撞的激情之夜告一段落,两个月后我们这对新婚夫妇正式举办了婚礼,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播放了我们相爱过程里一点一滴,其中还插入了段我俩盘坐在床上互相挠对方脚心憋笑的片段。台上的我俩四目相对,都挺难为情的,台下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我们那天请来了许多圈友来见证我们的婚礼,准确来说,TK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者。

我们夫妻二人的大学生涯很快结束,她毕业后从事的是摄影相关的自由工作,我则是去分管物流的公司做了个小职员,几年后成功升到了部门经理。我曾经担心过所谓感情上的“七年之痒”,但我们的爱情也是真的“痒”了七年也不嫌够,一直都保持着充足的新鲜与热情,热恋阶段仿佛从未结束,原因并不复杂,基本每当一方遇到了心情不悦的事情或者出现了感情上的矛盾,只需要一场TK游戏就能让情绪好转,使我们夫妻二人间的感情更一步增进。TK最初为我带来了宝贵的爱情,后来又成为了最好的一味良药,能用以治愈我们感情中的一切裂痕。有些夸张的说,只要有痒的滋润,无所谓生老病死,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对我们来说都不值得忧虑了。

又过了好多年,我与舒洁都到了三十好几的年纪,其他同事朋友基本都抱孩子了,就我们家还没正式下决定,家里的长辈们催促我俩赶紧要孩子,我和妻子便只好答应,开始做这方面的心理建设。然而,我们几次都在人造子宫机构前徘徊漫步,却终究没有勇气推门而入。

“如果咱们孩子不知道什么是痒,那该有多可惜啊。”我那亲爱的妻子好几次在我耳边这样叹息道。

是啊,痒不仅是我与她的爱好这么简单,也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懂得什么是痒的孩子,这不是为了将我们的爱好强加给他,只是希望他至少能有这么一个机会,一个仍然能体验到痒的机会,因为…也许他也会喜欢呢。

在那几年,TK爱好者们几乎陷入了最后的狂欢,疯狂地寻找同好报复式约现,最后一批二十好几的男女青年毫不意外地成为了格外抢手的“硬通货”,因为在他们之后就不再有怕痒的人了,许多看到商机的青年收取了巨额的有偿报酬,玩一小时的价格升到了五千以上,迫使大量圈友不得不找同时期的圈外人约玩。

这是何等的悲哀,人类的后代无人知道痒为何物,最后的爱好者们也逐步老去,一个个失去了青春的朝气。那个曾经为我们带来万千欢乐的痒,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元素,被世人所遗忘。

终于,我们做出了一个不太沉稳的决定,绕开人造子宫机构偷偷产子,为“文明”的延续增添哪怕一点点希望,即使痒的基因最后真的在世间灭绝,我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地球上最后的怕痒者,为我们二人的热爱画下完美的句号。

因为不能被外人所知且不能去医院,我们不得不自己做好充足准备,学习许多跟身孕相关的护理知识,并采购许多孕妇需要的护理物品,事实上由于禁孕法令的存在,市面上已经没有诸如产褥垫之类专门的孕妇用品了,也只能买一些医用纱布和卫生巾作为替代。

大概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妻子的腹部开始逐渐变大,我明白那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已经在妻子的身体里成型了,在这段时间我和妻子都陷入了焦虑之中,似乎都没有做好面对新生命的准备,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的心态都在慢慢转变,为了迎接孩子,我努力改掉了以前随口带脏的口头禅,对酒精的嗜好也早已戒除,我要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将来要给孩子做榜样。

怀孕的过程比我们先前预想的还要艰辛,老婆她真的很辛苦,分娩前的五个月都躲在家中足不出户,肚子挺的越来越大,原先婀娜多姿的苗条身材慢慢变形,这令她每日都焦虑难耐,妻子还时常感到反胃恶心,肚子还伴随着轻微的阵痛,大半夜睡不着觉偷偷哭泣,让我十分心痛。

为了保证妻儿的安全,我请了大长假留在家中,时时刻刻守候在妻子身旁,我年轻时学过小提琴,会的曲子不多但拉起来也还算标准,就经常给那肚里的宝宝奏响乐曲,希望这还在妈妈肚里就能聆听音乐的宝宝能更早具有音乐细胞。

还有就是必须准备的婴儿用品,我们提早买了不少,什么奶瓶、童装、婴儿床和婴儿车,虽然不知道孩子的性别,但玩具我们也买了一大堆,不管是粉色系的洋娃娃还是看起来帅气逼人的玩具枪,我们样样都买,反正男孩子也可以喜欢洋娃娃,女孩子也可以喜欢枪械武器嘛,做父母的当然要开明一点,给孩子留足选择的权利。

我每天都在幻想着孩子出生后的样子,他将来一定会拥有秀气的外表,天籁的嗓音,以及聪颖的智慧,关键最重要的是他将具备怕痒这项完美的身体特质,这都是继承他父母的优良基因。之后,我们要把最好的都给他,买最好的玩具,最好的学习用品,还有一大堆好看的衣服,要让他充分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让其他同龄的孩子都对他羡慕不已。

我们父母俩会用心陪伴着他成长,看着他的模样逐渐从可爱转变为俊秀或貌美,看着他考上大学步入社会,找到自己的所属之人,并一起携手着相伴终生,到了那天我们也许会有些私心,希望他也能有几分对痒的体悟,喜欢上TK这项爱好,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当然若是结果不尽人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强求,毕竟这都是孩子自己的选择,我们只是希望他能有个机会。

说起来很有意思,孩子明明还没降生,却仿佛已经陪伴我们夫妻二人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日子了,温暖且充实的感受令我俩十分幸福,一切的努力都将是值得的,这个新的家庭成员一定会为我们的生活增添许多色彩。

日子一天天过去,妻子很快就要临产,我们花高价聘请了一位旧时代的接生婆婆,如今医院已经没有妇产科了,有经验的助产护士基本都已经年纪不小,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分娩阶段大致是这样决定了,至于孩子的落户问题,这都是之后再考虑的。

接生婆婆在床上铺上油布,换好一次性衣物的妻子便躺了上去,各种医护用品和脸盆毛巾被拿了过来,老婆要开始分娩了,我焦急地头上直冒汗,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向上天祈祷,希望这次的生产能顺利结束。

命运永远琢磨不透,当我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时,反悔已经再来不及了,我用手指轻轻撩拨她的足心,以她最喜欢的方式帮她缓解痛苦,但她依然在痛苦哀嚎,嘴里发不出哪怕是一点笑声。

“大出血了!大出血了!快送医院啊。”

妻子的子宫下段裂伤失血严重,老产婆失了声地叫喊着,而我只感觉两腿一软,脑袋头晕目眩,像是天花板掉下来砸在了我的头顶。

颠簸的救护车上,面色苍白的妻子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要我保住她肚里的孩子,我拼命点头,向她保证他们母子俩不会出事,但最终我谁都没能保住,我最爱的人,死在了这本不该发生的灾祸之中。

走到这步田地我才幡然醒悟,让妻子冒风险怀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愚蠢至极的自我感动,我太自私,执迷不悟地希望孩子能继承我们夫妻俩对TK的追求,能成为我们所热爱之物的延续者,却忽视了这未出世婴孩自己的选择与感受,他本来可以健健康康地从人造子宫中出生,拥有良好的基因,拥有美好的未来,是我的一己私欲害了他们母子俩,毁掉了他们的人生。

负责抢救的外科医生在叹息后离开,我崩溃地跪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嚎啕大哭,围观人群远远地看着我,悉悉索索地说着些悄悄话,我全都听的见,他们在指责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指责我这个杀害妻儿的凶手。待我哭干了所有的泪水过后,警察为我戴上手铐,拖行着带离了这条浸满悲伤的长廊。

我违反了禁孕法,这间接导致了自己妻儿的死亡,法官郑重宣判了我获刑的十年监禁,审判锤发出巨响,而台下的我只是麻木地看着窗外的夕阳,与我相伴了一生的太阳似乎不忍心目睹我如今的惨状,悄悄地躲进了山的那头。

监狱里的日子漫长且难熬,连妻子的葬礼我都没能亲自前去,自己的双亲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在这十年间相继离世了,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却未能在他们最后的日子里陪伴哪怕短短的一天,但无论我再怎么懊悔自责,都无法再改变这一切了。

我仍然记得监狱床铺的质感,稍微翻动就吱呀吱呀地响,躺的很不舒服,夜里偶然翻身,左脚足尖那不常修剪的指甲从右脚底擦过,一股略感亲切的痒便弥漫开来,那一刻,曾经与妻子玩乐的场景竟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忍不住揉搓自己湿红的眼眶,慌忙地用毯子掩盖留出的双足,生怕被自己的足趾勾起更多令人落泪的回忆。

我在监狱里不算什么重刑犯,但大多数狱友和狱警都不怎么待见我,说我是个愚昧的守旧分子,用老旧且恶心的繁殖方式害死了自己的妻儿,我从未反驳过他们,事实上,他们对我的评价与我的自我评价相差无几。

待我刑满释放的那天,没有一个人出现在监狱门口,曾经的同学同事都已联系不上,我回家了,当我看到妻子曾经的衣物和孩子那大堆的玩具时,我又一次忍不住地失声痛苦,手掌不断地拍打着坚硬的瓷砖地面。

日子还得过下去,以前的老板念我曾经担任过部门经理,表现较为突出,就勉强收留我做了个普通职员,平时处理点公司里琐碎的事务,我早没了当年的干劲,工作基本就是浑浑噩噩,能度过一天是一天。

这差事一干又是数十年,这些年里我从未有过开始新恋情的打算,我都已经岁数不小了,还是蹲过监狱的,哪里会有女生还看的上我,而且我也打心底里放不下因自己难产而死的妻子,如果说谁应当陪伴我的下半辈子,那就是愧疚。

在我退休之后,日子过的更是没什么新意,每天好像就是睡觉、吃饭、出门透气、看电视节目,然后再睡觉,我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只感觉时间越来越快,太阳与月亮仿佛在头顶赛跑一般,日复一日的互相追逐,怎么也不晓得累。

时光飞逝,科技如一颗钢铁种子深植地下,令无数栋钢筋巨筑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新时代的通勤工具不再局限于地面,大量先进的悬浮车挣脱引力驶向天空,在大厦与大厦间穿梭,它们是属于这钢铁丛林的飞鸟。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寒冷的秋风不时从侧面拂过,撩动我那已失去生机的白发,看不见落叶的公园里到处都“栽种”着全息投影的树木,智能音响发出类似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块公园由于建筑物遮挡接收不到自然光,绿化工程便基本被这些自欺欺人的技术所取代。

今天是2130年10月4日,我已经是九十二岁高龄,按时间换算,当年最后一批仍具怕痒基因的后辈人现在应该也七八十了,到如今这年头,还想在这世上找到双既稚嫩又怕痒的脚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前最喜欢吃的脆炸薯条,现在哪怕是一根都能让我疼的想把肠胃呕出来。每当我抬起手掌抚摸脸颊,脸能感知到了手的干糙,手也摸出了脸的沧桑,和青春相关的一切特质都已远去,不会再与我搭扯上半点联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躯体彻底成为了储藏珍贵回忆的容器,活着的意义只剩下怀念过去,但终有一天这容器破碎,一切的美好都会被卷入虚无,我那孱弱的手臂够不到未来,也终究守不住过去。

身旁走过几名欢笑着的年轻人,他们看起来既阳光又健康,脸上连青春痘都看不到一个,这都是基因改造的贡献。如今真是盛世,好几十年没有战争,各国的福利制度都提高了数倍,人人都过着多姿多彩的生活,每个人都乐于讨论当年的基因改造,认为这是属于人类的救赎,还把方案实施的那年称作进化纪元,每过几年都要拍部电影赞颂一下。

在欢庆的人群身后,也有像我这样的独行者在背身哭泣,时代的发展总伴随着许多事物的消亡,这些看不见的牺牲在历史翻滚的巨轮下显得渺小无比,很快就被人们遗忘。曾经父母一辈之所以会讨厌科技带来的许多变革,正是因为新生的一切在慢慢抹去那属于他们的痕迹。

曾经的各类网站上充斥着各种要素相关的文章图片以及视频,且每年都会有大量新作涌现而出,但后来能看的新作越来越少,圈子的热度一落千丈,仿佛是一条干涸的河床,只有几只瘦弱牲畜依靠着污浊的水坑苟延残喘。虽然仍有几个老写手在坚持着挠痒类文章的创作,但到了这个岁数,估计连痒是什么感受都记不清了,笔下的构思是越来越脱离实际。文章和插画尚且还有那么寥寥几人在创作,真人视频却是完全没有了,前几年还有几个圈内元老找年轻的少女拍过,她们自幼就感觉不到痒,那种滋味她们根本想象不出,就只能全程假惺惺地装笑,那瘆人的傻笑声与痒是搭不上半点关系,即使关掉音量也能看到她们表情上的勉强。

圈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年轻时加入的一个同好群曾经群英荟萃,各路英雄豪杰都聚集于此,写文、作画、拍片还有做游戏的,大家互相激励着创作,成就了无数值得铭记的精品,如今这接近千人的群里却是一片死寂,许多头像灰暗后再没能亮起。为了打发时间,我甚至一度和网上的聊天AI谈天说地,从世界新闻聊到我对生活的种种感悟,作为聊天AI的它们与人类相比有一个压倒性的优点,就是愿意无条件的倾听,除了它们,又有谁愿意听我这么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说话呢?

正划动着手机呢,刚刚提到的那个群里突然冒出个熟人,他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又传了三个当年很火的TK视频,大概也是想偶尔打破下群内的死寂,可群里一片安静,只有我礼貌地发了句谢谢。我悄悄点开他的动漫头像,在主页里看见了他新改的社交签名:愿你走过半生,归来仍会怕痒。

这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幽默,惹得我差点笑出声来,心中却又有一种肃然起敬的冲动,这老家伙从前就十分豁达,记得前几年和他见过,还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好几个圈内的老头老太聚在一起,我当时也去了,和他们聊了一晚上过去的往事,我讲话了总是唉声叹息,而这家伙却欢笑如常,好像自己还是个和曾经一样的孩子。

风越来越大了,我依旧坐在长椅上静静地追忆过去,一个八九岁穿在红衣裳的小姑娘跑过来,嬉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她也每天都来公园闲逛,和她打过几次招呼,渐渐就熟络了。

小女孩穿的不多,也就毛衣外面披了件薄外套,但她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受过基因改造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耐寒都比咱们当初强。

“沈爷爷,你能给我讲讲你那时候的事吗?”

女孩对我过去的经历很感兴趣,我便像一台老式磁带机那样播放起自己的记忆,我说了很多往事,其中不乏有关于TK的许多趣事,在这个她无法理解的部分上,女孩表现的格外感兴趣。

“那沈爷爷,痒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呀?”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对我接下来的回答无比期待。

“就是那种突然间很兴奋,又伴随着点心慌,随后发自内心地要笑出声来。”我仔细地回忆了下那种感觉,随后给出了我的解释。

“听起来好好玩啊,只要摸摸身体就会变开心啊?”女孩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好像突然间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是啊……嘿呦你别胳肢我呀,我老了,痒痒肉早退化了,被你折腾两下骨头都得散架了。”

这小姑娘真是不怕生,居然伸出小手往我的腰眼上摸,把我这老头子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不过再怎么说,如今能遇到对痒感兴趣的孩子,我还是很高兴的。

正感慨着呢,她突然脱下左脚的鞋子,将一只穿着粉色草莓袜的小脚递到我面前,一起送来的还有她手心里那小夹子一样的红色个发卡。

“那沈爷爷,你给我试试嘛,看看我怕不怕痒。”

我一愣,粗糙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接过了发卡,用稍尖的那端从她那粉红的袜底划过。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女孩笑了,是那种带有违和感的笑,笑得很用力,也很用心,她大概已经很努力地想象过遭受挠痒该有的反应了,但效果仍然不佳。不过再怎么拙劣,也比我看的TK片里那些装笑的模特真诚的多,我听的出来,她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感受到痒。

我的鼻子微微发酸,眼泪又一次自作主张地蹦了出来,在我那近乎干涸的面颊上随意流淌。见到了我流泪的模样,女孩猛地摇晃我的胳膊,表情像是做错了事:“爷…爷爷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的,对不起…我不该骗人的,我错了。”

“不不…你没错,你是个好孩子,是爷爷的身体不好了,风一吹眼睛就痛,老是往下掉眼泪。”

我们最后地聊了几句,她便被自己的母亲拉走了,告别了女孩,也是时候回家。我在手机程序上摁下了悬浮车的呼叫按键,一辆自动驾驶的橙黄色悬浮车迅速从高处降下,这个跟过去的打车软件差不多,不过老人打车价格很便宜,也算是城市里的一项公益服务了。

坐上设置好定位的悬浮车,没过三分钟就到达了我所居住的住处,如今我的住处搬到了一百三十四层,这栋大楼的总层数则是共有三百二十层,说句玩笑话,从这么高的地方坠下去,摔死的速度都没我老死的速度快。现在这些建筑不仅高度比以前夸张许多,外观也和以前有很大的区别,每家每户都配备着朝向建筑物外侧的浮空车停机坪,毕竟楼层高,等电梯得着急死人。

我又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基因改造的话,现在应该是个适合TK控的好时代,家家户户都普及了智能管家机器人,这玩意不仅能烧饭打扫做那种正常的家务活,还能连接各种配件工具,如果想被搔痒的话,只要简单给一个命令,这人工智能真能满足这方面的需求。

下了悬浮车,我颤颤巍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我特意布置的很像当年那间和女友一起居住的出租屋,同样是双人床、长书桌、淡黄色的墙纸以及整面墙壁宽度的落地窗,唯一缺失的是那个曾给我带来无数欢笑的身影。

现在是傍晚时分,窗外的夕阳下到处是浮空车在飞驰,如同躁动的蜂群一样在天上乱飞,我拿起手机,在房间家具的中控软件内启动了窗户的静态景物模式,这块分有内外三层的高科技玻璃窗能通过特殊的光学技术屏蔽窗外高速移动的物体影像,还天空一片宁静。

扫去了视野中扰人的浮空车,景色总算是干净了许多,我侧坐在床边,将穿了一天的鞋子从脚上蹬去,再褪下那有些发皱的黑袜,我这双曾经娇嫩到能透出水来的脚板,此刻看来已经苍老无比,再没有丝毫看点。从前我还坚持保养,什么精油药液都往脚上敷,只希望能最后的挽留点柔软的肌肤,后来足底不可逆地发干脱皮,脚跟脚掌也开始硬化,我索性不去看了,每天都穿上厚袜掩盖住它们丑陋的外表。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我有些嫌弃我的这双老脚了,它俩陪伴了我一辈子,结果到老了还要因为外表遭我冷落,结局也是蛮悲惨的。

老了是这样的,我经常沉浸在虚假的幻想之中,希望自己度过的大半个辈子只是大梦一场,某天醒来后还能在镜中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听到自己曾经明媚阳光的嗓音,但幻想永远都只是幻想。

我将双脚裹进被褥,转头看向了边上的床头柜,桌上有我老婆年轻时与我的合影,还有一杯养了许久的玫瑰花,这枝斜在杯中的玫瑰是鲜红的,花瓣边缘的颜色还带有些微粉,美妙的芳香令人陶醉,但向下看,它的枝干上干干净净,连曾经那种柔软的小刺都见不到一根,我必须承认,它的艳丽远胜于曾经我见过的任何一朵玫瑰,但是,失去了那些不受待见的小刺,它真的还能被称作为玫瑰吗?

我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转移到地上,许久没有打扫的地板上散落着许多花花绿绿的婴儿玩具,什么积木啦,小汽车小飞机啦,都被我散乱地丢在地上。这些是我给那未出世的儿子买的,那件事发生后我一件玩具都没有扔掉。我担心他会化成小鬼,一直纠缠在我的身边,如果他当真没走的话,这些玩具兴许能稍稍慰藉下他的灵魂,也正因为此,我每天都会打开投影电视,在客厅里空放一个多小时的动画片。

说来好笑,年轻时的我只相信科学,将一切信仰视为愚昧,但如今老了却什么都愿意相信,恨不得把各路神像都请进家中朝拜,可悲的是,再强大的迷信也拯救不了我,就算真的有来世,且来世还能做人,我也注定要成为一个不知痒为何物的无趣者了。

我不愿再慨叹什么,只是默默划开手机,打开一部当年与妻子录下的玩乐视频,自己稚嫩的笑声很快从中传出,我那功能衰落的耳朵有些听不太清,无奈只好调大音量再捧起手机傻笑,真是美好,每次只要一听到自己和妻子的笑声,过去的种种回忆就会涌入脑海,实在令我怀念无比,我紧盯着视频中挨挠的自己,那个瘦瘦白白的男孩居然莫名看向镜头,与我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视。我真的有好多话想对这个男孩子说,想让他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天,不要再做出那令人悔恨的决定,顺便,再叫他帮忙问候下我最爱的妻子及父母,转达一下我对他们那长达半个世纪的思念,可惜视频中那个懵懂的孩子并不能真正听见我的叮嘱,不,他其实听的到,但他再也回不去了。

美好的视频很长,但终有结局,床铺上嬉戏的少年少女消失在了结尾的黑暗之中,而我则是透过屏幕反光看见了如今苍老不堪的自己,这其实没什么值得哀伤,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扭过头来端起床头柜上的合影,聚精会神地盯住上面那个露出灿烂微笑的少女,视线再不偏移半点,这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我必须把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不能像其他事情一样轻易忘记。

望着照片中妻子明艳动人的容颜,我的身子慢慢后倾,最终完全躺倒在身后的床铺上,柔软的床铺总能让我十分安心,因为只有床可以让我随时都做好迎接死亡的姿势。我将那张照片环抱在胸前,努力回忆她手掌的温度,却只能在相框上感受到冰冷,我的体温好像已经不足以把这件东西捂热了。

到该睡觉的时间了,若是妻子还健在的话,每天早上大概会用纤细的手指将我唤醒,但如今,我只能独自面对一个又一个孤寂寥落的清晨。

我深吸一口气,用仅存的精力望向窗外,那轮曾耀眼无比的太阳正在缓慢下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压了下去,逼迫他收起自己仅剩的光芒,纵使他是太阳也没有例外,无尽的黑幕正在占领天空,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浅红的夕阳,那个失去能量的光球正在与我告别,最后一次告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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