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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穿上什么衣服, 总觉得这狭隘的尘世生活十分苦闷。
要放浪游戏,年纪未免太老。
要心如死灰,年纪未免太青……”
夜已深,安提不达城里没有几个还活动着的人了,空旷的街道上只还剩一个人。
毫不起眼的脸,毫不起眼的发型,毫不起眼的身材……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形容词,无论褒义贬义,只需在前面加上一个“不”字,便可以用来概括这个在深夜里在街道上闲逛的男人。没有任何特点!偏偏只是在脸上架着的一副圆眼镜,让这个不起眼的人有了一丝辨识度。
他身上穿的是标准的学究气黑色长袍,与那副厚厚的眼镜相得益彰,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典型的迂腐文人。高高瘦瘦的身材让他身上的宽大长袍看起来尤其滑稽。
他嘴里叨咕着,时不时往夹在手臂的书上写上一些什么。他用的是一根炭条,往纸上写字。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干——这是他颇为自鸣得意的一点——他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世界还能给什么保证?
你要安贫守份,守份安贫!”
这位诗人叹了口气,继续嘀咕着。其实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诗”,他也只是在学校的古籍图书馆里的书上看到过诗这个词。毕竟,在三百多年前,诗这种东西就没有了。不知道三百多年前,魔界之门还没有打开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时不时想。
“这是永恒的歌声,
向每个人的耳里传进,
在我们整个一生,
时时刻刻都嘶嚷不停。”
一路上他见过不少因为无力纳税而被教会的人打得浑身是血的可怜人。他总觉得教会和那些魔物是一伙的。每当一座城市有一点想反抗教会的苗头,不出意料的话,准会被魔物群袭击一次。然后在人们的哀嚎声中,教会的人“挺身而出”,那些魔物就会奇迹般的退回到它们的森林当中。然后在人们歌功颂德中,生活有回到原来的起点。那些在魔物潮中丧失生命的无辜人们被草草埋葬,教会又开始新的一轮收割。
“我早晨蓦然惊醒,
禁不住泪下沾襟,
白日度过一日的时光,
不让我实现任何愿望。”
他走过一堆灰黑色的废墟旁——这里曾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教堂。就在今天早上,被攻进城里的革命军一把火烧了。虽然他一直都对所谓的革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他还是有点幸灾乐祸。好!烧的好!他妈的。
他看了看自己右腿上的疤痕。这是他还在神学院做学生的时候被教会的人打的。被打的理由是他写了一篇“有辱神明”的东西——他只是写了花花草草而已——被教会的人解析出千千万万种意思,说他含沙射影。现在已经没有教会的人管他了。这一片区域都被革命势力控制了。他现在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听说除了东部,西部也差不多被革命军占领了。他心情愉悦,哼着歌,想到那些教职人员在燃烧着的教堂里嗷嗷叫的情景,他就忍不住笑出声。
“连每种快乐的预感
也被顽固的批评损伤,
而且用千百种丑恶的人生现实,
阻碍我活泼心胸的创造兴致。”
其实革命的那群人说是为了正义,都不过是在争夺利益罢了。当然,他也是受益者,至少现在不会有宵禁了,也不会有人管他写什么。农民免了粮税,商会免了通行税,男女间情爱也不会有人来指指点点了。既得利益者都是维护革命的。这点他懂。大家都是自私的人。
“到了黑夜降临,
我们不得不忧心忡忡地就寝;
这时我还是不得安宁,
常常被噩梦相侵。
我内在的神明;
能够深深地刺激我的方寸,
那君临一切力量的神明,
却不能将外界事物移动毫分。
所以我觉得生存是种累赘
宁愿死而不复生。”
他往本子上写完最后一个字,长吁一口气。好了!他情绪很高,只顾着胡思乱想。这首诗到时候可以交给那些革命的人,换钱。革命军现在在征集着一些反映旧社会腐朽堕落的文学作品,投稿的作品被采用后可以拿到几枚金币。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自己的作品会在革命区里展览,然后人们就会认识自己这个隐于市的天才!他激动的浑身发抖。
不知为何,他感到自己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可能是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影响?算了。新时代,来吧!
晚上的空气比较干冷。一阵微风吹来,让这位弱不禁风诗人冷得牙齿打颤。还是先回去吧。他哆哆嗦嗦地扯紧了身上的长袍。
他想往右走——无济于事。身体还是在往前走。诶?
走过了第一个能够回家的巷口,双脚在第二个巷口才往右走。怎么回事?他有点慌乱,用手掰着缓缓向右的脚。
疯了疯了疯了!无论他怎么掰着腿,他的双腿还是固执地向右拐着。他想大喊,喉咙里只发出了微弱的啊啊声。
这位可怜的诗人眼睁睁地看着不受控制的身体走进了一片他完全陌生的区域。一步,两步,走进一个昏暗的小门,走上楼梯,在二楼的走廊里站到一扇半掩着的门前,僵硬的左手拉开,左脚迈进去,右脚紧跟其后,转身,关门。
“哇啊啊啊啊啊啊!”一瞬间,他重新拥有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憋在喉咙里的恐惧终于通过喊声表达了出来。
“闭嘴!”一个软绵绵的萝莉音从他背后传来。他的嘴不受控制地迅速合上了。
“唔!唔唔唔!”只有几声绝望的咕噜声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战战兢兢地转身,只见到一个穿着哥特式的裙子的小萝莉用着厌恶的眼神望着他。
萝莉粉红色的短发旁伸出来的两只细长的尖耳朵明显的彰示着她的种族。一米二左右的身体还不到他身高的一半,稍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上则带着一副与她可爱的样子完全不符合的嫌恶眼神。她手里握着的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巨大法杖,散发着杀气,似乎随时都会杀了自己。
她摇摇晃晃地走近这位诗人,迈着大步子,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小肉腿有多短的样子。
“你,过来!”威严的语气和她软糯的声音完全不搭,气势十足的样子只让她显得更加可爱。
这位萝莉——穿着卡姆皮物的西里尔此时也很纳闷。自从他穿上这件皮物后,一直都没有然后关于皮物本身的记忆。他也开发过了不少次,但都没有得到任何记忆。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获得皮物记忆的情景。说不定要和一个男人交合才能得到记忆?他毫无依据但又理所当然的想。于是,这位可怜的诗人就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先是解掉上衣的扣子,然后左右摆动着脱掉裙子。小内裤也慢慢褪下来,但留着双腿上套着的白色丝袜没有脱下。白皙粉嫩的幼女身体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诗人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动了。他僵硬地走到床边,躺在床上。床头上安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明显不是为他准备的。
卡姆也站上了床上。一只修长绵软的手渐渐地把他身上长袍的扣子解开,又解开他裤子上的扣子。温热的、散发着专属于萝莉的奶味的娇小身体缓缓地骑在了他的身上。
他恢复了他身体的控制权,但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从来没有体会过男女之间的欢愉。当然,和他保守迂腐的性格脱离不了关系。
不行,自己是一个有体面的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孩毫无尊严地夺取了自己的童贞,足以让他感到羞愧!但……
但,既来之则安之,算了吧。这样也挺好。
“啊,包茎。”
卡姆毫无遮掩地展示出了自己的失落,但明显最失落的不是她。这位书呆子气的诗人的脸涨得通红。
“做过么?”
“没、没有……”
“啧,废物。”卡姆轻蔑地摇了摇头。她挑逗着诗人还处于萎缩状态的下面,“真丑。”
“你是不是性无能啊?作为一个男人,事业上的无能也就算了,连在床上的事业也比不上别人。”卡姆轻声用着绵长的声音羞辱着他,“这么大个人了,一次都没有做过,实在是废物。”
“没用的东西就趁早割了,别留着在下面丢人现眼,好吗?”她轻抚着慢慢涨起的诗人的小分身,“像没发育的小孩子的一样。”
诗人在卡姆的声声侮辱中终于证明了自己。一头带着炽热气息的赤身野兽渐渐耸立,在萝莉纤长灵敏的手中高昂着。透明的指甲环绕在他的肉棒上,上下移动。
无毛的粉嫩白虎渐渐吞食了这条巨龙,让诗人感到一阵眩晕。紧致的包裹感冲击着他的大脑,湿热的感觉从下面传来。
“嗯♡”她已经完全坐上了诗人的身上,轻微的摆动着腰肢。她带着细致入微的好奇,一点一点地将它据为己有。“你就这点能耐吗?连种猪都比不上呢~”
“贱种!母猪!婊子!”诗人发疯似的一跃而起,彻底放开了读书人的矜持。他像疯了一样起身把在坐身上的毫无防备的萝莉推倒在床上,双手狠狠地捏住卡姆那盈盈一握的小巧玲珑的乳房,蹂躏着。他把头埋在萝莉的小肚子上,近乎疯癫地舔舐着她的散发着奶香的肚眼。
他扯住萝莉的头发,疯狂抽插着。“呜!”小萝莉发出的一声可爱的哀鸣,让他更加放肆地用尽全身力气。
“不要!不要!卡姆知道错了!”他任由胯下的萝莉带着哭腔怎样地哀嚎,也没有放慢动作。二十三年积攒的兽性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
“呜呃呃呃!”终于,在卡姆一阵娇喘之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顶峰。滚烫的液体灌满了萝莉的小穴,高潮让卡姆的双眼上翻,如失去了意识一般。
两人终于分离开来。
五分钟,十分钟,无言。
理性重新回到诗人的脑中,十几年来的伦理教育让他感到无尽的羞愧。
“对、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卡姆只是带着轻蔑的眼神望着他。
“废物。”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是没有记忆……卡姆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算了,尽力模仿吧。
诗人好像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事情似的,慌慌忙忙地对着已经穿上衣服的卡姆的背影喊了一声:“别走!”
“怎么?按照我们精灵族的年龄来算,卡姆已经成年了哦,你不必担心。”——她撒了个谎。
“不是,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他捡起身上的衣服,翻出那本书,“诺。”
卡姆不耐烦地走过去,接住那本递过来的书。
“这是我写的一首诗,……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玩意儿。”她皱了皱眉头,握住法杖。
“傻逼。”
噌一声,书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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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立定脚跟,向四周环顾,这个世界对有为者并非黯然无语……”
“凡是认识到的东西就不妨掌握,就这样把尘世光阴度过。”
“是痴人才眨眼望着上天,幻想那云雾中有自己的同伴……”
“人必须每天每日去争取生活与自由,才配拥有自由与生活的享受!所以在这儿不断出现危险,使少壮老都过着有为之年,我愿看见人群熙来攘往,自由的人民生活在自由的土地上!”
“我有生之年留下的痕迹,将历千百载而不致湮灭无闻——现在我怀着崇高幸福的预感,享受这至高无上的瞬间。”
城外驻扎的军营前,一堆围着篝火的士兵百般聊赖地听着站在兵营中间高地上的人慷慨激昂地朗读着。那个文人模样的人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上的稿子,试图在士兵间引起一些共鸣。这是革命军每天保留的文艺汇演,主要是让人去朗读一些交上来的革命文学作品。朗读者声嘶力竭的喊声,和篝火下铁锅煮肉的咕噜声,莫名的给这个晚上渲染了一层诗意的氛围。
那些士兵当然没有留心去听那些矫揉造作的诗词——他们闹哄哄地吵着,叫嚷着,时不时从旁边递过来的酒杯里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口。
要是平时的话,军队的伙食里当然不会出现酒和肉的身影——今天不同。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仅是庆祝他们自己又在一次惨烈的战役中活了下来,也是为了庆祝革命军前所未有的胜利:除了首都和北部地区,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归属了革命军!
但在这一片热闹祥和的气氛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一个男人阴沉着脸,快步走过那些起哄着的士兵们。他身上装饰繁复的铠甲和周围的人明显地区别开来。他只顾往城的方向走着。
诺顿将军其实很讨厌那些装腔作势的文人。他看了看高台上的那个朗读者,厌恶地闭上眼,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道朗希尔德大人为什么要去征集那些傻子们的“作品”,甚至还给他们奖励。不过那毕竟也是上司的要求,他也做不了主。按他的话说,给他们机会发表作品也是给了他们莫大的恩赐了。
他走进城门,无视了护卫对他的敬礼。径直地走向城中心,走近那个已经被改造成了指挥部的教堂。
城里十分安静,与城外的纷扰不同。肃静的氛围让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只有在城里巡逻的护卫军的脚步声在城里回荡。
到了。他微微挺直腰板,撇了一眼在教堂门外被砸得稀烂的像垃圾一样堆放着的神像。那些神像还是十分精巧、有艺术性的,也曾经被无数虔诚的教徒所膜拜,但如今断头缺脑地扔在外面,未免不让人唏嘘。不过,正如朗希尔德大人所说的那样,革命不彻底,就是彻底不革命。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他慢慢踱步上教堂的阶梯,站在门外。“朗希尔德大人。诺顿请见。”
“进来吧。”清脆的女声。
相比于教会那些复杂的礼仪规章制度,革命军的要简单得多。不需要让守卫传话,不需要一套复杂的程序,他直接走了进去。
教堂里原本的那些长椅都被挪走了,大厅显得尤为空旷。只是在布教台处摆了张桌子。朗希尔德大人就在那张堆满文件的木桌后面坐着,几根蜡烛勉强地维持着教堂里的可见度。
穿着席地的大红长裙的朗希尔德翘着腿,黑色的网状丝袜极好地勾勒出了双腿的形状。格外丰盈的雪白豪乳被紧身的托胸长裙紧束着露出大半。她托着脸,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右手里还捏着一张泛黄的纸。
“朗希尔德大人,您找我?”他先开口了。朗希尔德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典雅端庄的气质让他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对。”
“……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只有我一个人……”诺顿疑惑地环视一圈,“吧?”
他注意到朗希尔德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原本庄肃的神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吧?”
他的心一沉。“我……我不知道。”
“当然是为了祝贺将军您又一次的胜仗啊!”朗希尔德微微笑着,站起来,走向他。她胸前的饱满双峰如水波般随身体的移动而轻颤着。
“……是吗。”他松了口气。——虽说是胜仗,但由于他的轻率和鲁莽,在他的指挥下,革命军也损失惨重。他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甚至是必死的心态,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了。
“但,诺顿将军,您可不可以也向我报道分析一下我方的情况呢?”朗希尔德微笑着,眯着眼,却完全没有笑意。
他的心又一次沉到了海底。终究是不可能避免的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东面的法亚城和波陪拉尔城,现在东面已经是基本被我们控制了……”
“但在法亚城的围城战中,我们损失了大概三万的兵力……”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点您不用担心,士兵也在招募补充中了。不用三个月,我们就可以基本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他不敢说的是,三万的士兵已经是他手里三分之二的兵力了。
“另外,同我一天作战的杜基将军在战后不知所踪,恐怕已经……”他眼神黯淡下来。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了。还是请将军您分析一下为什么损伤这么大的原因吧。”朗希尔德依旧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啊……这,大概是我们的士气太高了吧。”他低着头,紧张地说着,“我们的士兵情绪高涨,控制不了了。我也曾尝试着去控制一下,但他们已经不听指挥了,只顾往前冲。”
一瞬间,他神情变得愤慨起来。“都是那些迂腐的诗人导致的!他们不顾现实地胡乱编写出一些过于激昂的东西,导致在攻城需要冷静的时候士兵们都发了疯!”他当然是在胡说着。由于心虚,他不敢和朗希尔德对视,只是对着地面“愤慨”。
“……”
见朗希尔德没有言语,他又乘胜追击:“大人,我早就说过那些文人做事不成败事有余了,希望您可以禁止他们再去发表这些东西!再对之前影响过大恶劣的人进行追责!”
“你懂什么。”朗希尔德轻笑一声,他赶紧闭嘴。
“说说其他的吧。”任由诺顿将军怎么说,朗希尔德都是知道真相的。她知道是诺顿为名利而逞强发起的进攻。原本这件事不应该发生的……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曾经多次向部下强调不要擅自行动。但眼前这个家伙,还是越界了。
“……其他的吗。”他思索了一会,“其他的,我们在行军路上见到的魔兽变少了。据有些沿途的居民说,那些魔兽都在往北边方向赶。这对我们是好事。大人。”他很得意自己终于可以汇报一条“好消息”了。
“……”
他注意到朗希尔德的脸阴沉下来,稍微感到诧异。这不是挺好的是吗?魔物往教会的势力范围去赶,让教会的人见鬼去吧!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蒙在鼓里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任凭谁都很难将教会和魔物关联在一起,认为他们是一伙的。一个代表着救赎与光明,另一个代表着杀戮与灾难。但“朗希尔德”知道,曾经的那个盗贼,格鲁知道。
自几个月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那枚戒指的秘密之后,格鲁的命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原本只是打算用着“朗希尔德”的身份依附上一个有钱人家享受日子罢了,但在他穿着朗希尔德的皮上街的第一天,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救救我们吧!朗希尔德大人!”那几个穿着破烂铠甲的士兵的哀嚎声似乎还在她耳旁回响。那几个士兵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抱着她,嘴里嚷着“全军覆没”“没有粮草”“革命”“指挥官被杀了”之类的句词,她一头雾水。但大概意思她还是听懂了,他们想让她去做一件“她”之前做过的事情。于是她就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去了。
后来,事情便如规划好一般发展了。她被革命军推选为最高领导人,而她也通过不断地尝试戒指里的皮物来获取记忆,和有意无意之间和部下的谈话,渐渐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
她有时候觉得可笑。之前那个人留下来的烂摊子,全让她给收拾了。不过也好,这也符合她的心意。更大的事业,更高的地位……她不再是之前那个只顾温饱的小偷了。人总是在之前的欲望解决后有更大的欲望的……
诺顿将军嚅嗫着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无论棋子如何解释,棋盘上怎么可能容忍一枚不听话棋子呢。
“……我之前也写信和古莱阿阁下联系过了,她说她那边的情况比较安稳,所以我就擅自行动了……不过是为了革命能够更快得到胜利,所以……”他低头低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朗希尔德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可以了,我理解。”她微笑着拉起诺顿的手,让他受宠若惊。
“将军,还请您跟我来吧。”
她领着他走向教堂大厅里面的角落。几声轻微的咔嚓声,似乎什么裂开了。是地面。原本铺着红色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上出现了一截向下的阶梯。他忐忑不安地走到入口处看了看,见朗希尔德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后,才慢慢走下去。
一种海鲜市场一样的腥臭味铺面而来,让他难以呼吸。他看到地下室墙上挂着几副白花花的,像是尸体一样的东西。他惊恐地转身,开口已经关闭了,只有朗希尔德和他笑眯眯地对视着。
“来吧,诺顿将军。”纤细娇嫩的手牵引着他继续往前走。他恐慌地看着地下室眼前的诡异的一幕。
墙上挂着的确实是“人”的身体,不过也不完全是“人”——也有头上长着猫耳朵的魔物娘,双臂是羽翼而脚是禽爪样子的魔物娘。那些像尸体一样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雌性。
虽然他也在战场上见过不少尸体,但相比之下还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更加震撼。他看着一具魔物娘的身体:一位蜘蛛魔物娘,她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地面,脖子后面和墙上的什么东西勾着,鼓鼓囊囊的蜘蛛腹部连着几条乌黑的具有金属光泽的蜘蛛腿。
——猎人家里常见的鹿头壁挂。这些,恐怕是性质一样的东西。他完全不知道朗希尔德大人还会有这种癖好。
除了墙上的整整齐齐地挂着的人形物体,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两个铁笼。铁笼里的少女被黑布蒙着眼,口里塞着一个红色的多孔小球,通过皮带绑在嘴上。其中的一名似乎还有知觉,吚吚呜呜的咕噜着。那么,那股腥臭味的来源也是这里了。他看到了笼子里的水迹。
这里恐怕就是处理政治犯的地方吧。他早就有所耳闻。有的人与朗希尔德大人联系后就不见了踪影……这是在军营里的传闻,但他一向是不以为然的。如今,赤裸裸的事实就摆在了他眼前。
沦为玩物,沦为装饰品。
……这就是自己的归宿吗。他凄惨的笑了一下,靠着墙,坐下。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诺顿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件事呢。”朗希尔德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他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就是啊~革命军的很多地区领导人都是女性呢?不单是人类女性,连半兽人的女性也有,如古莱阿。”
“还有前一届的红衣主教,伊芙,也加入了革命战线。”
他是知道革命军的地区领导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女性的——而且全部是容貌极其出众的女性。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在和她们交谈时完全感受不到那种女性的气息吧……她们没有女孩子特有的那些语气词,以至于常常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就忽视了她们女性的身份。
“你没有奇怪过吗?”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他确确实实在战场上体会到了她们杰出的军事才能。有时候他也自愧不如人。她们就是凭借着真才实学才坐上那个位置的吧。
“为什么连教会的人都会加入我们呢?”她轻轻的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诺顿睁开了眼。教会的人也在革命军里……他想到了上一届的红衣主教伊芙。是的,似乎从哪方面都很奇怪……
不知何时,朗希尔德把一个玻璃水缸推了过来。这是一个长宽两米,高一米五的水缸,放在一个精致的小推车托上。光透过缸里的水摇曳着,在地上投出斑驳。
缸里,一个肉色的人形物品飘浮在水中,显得尤其诡异。这似乎是一个人鱼幼女的身体,只是,毫无生机。她的头耷拉在水中,若不是她头上的发箍,恐怕她那白色的发丝会漂散在整个水缸中。她的下半身像鱼一样的鱼身部分被细细的鳞片覆盖于其上,呈现出别样的细腻光泽。而生殖孔部分则由一个精致的丝带装饰遮掩着,令她那娇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可爱。
这是一位锦鲤魔物娘。
“这就是答案呀,诺顿将军。”朗希尔德微笑着把手伸进水缸,把那个泡在水里的人鱼幼女提了上来。很奇怪,那具身体似乎很轻,朗希尔德单手就轻易地提了起来。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朗希尔德大人的一系列举动让他感到费解。这到底是什么……
“人总是容易被表面所迷惑。”她把人鱼幼女的身体搭在水缸边,语气平和,“他们总是以为,他们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她轻声说着,像是在总结,也像是在感慨。
“来,穿上吧。”她抱着那位锦鲤魔物娘,向他走去。
那位人鱼幼女的身体还是湿润的,身上的水随朗希尔德的移动而不断汇集,滴落于地面。她的身体似乎有点变形,某些地方不自然地塌陷下去。在朗希尔德怀里的小萝莉只是闭着眼,微张着口,小虎牙和舌头隐隐约约地藏在粉色的嘴唇后面。
诺顿呆滞地从朗希尔德手里接过那位人鱼幼女的身体。一切变化得太快了,他至今没有缓过来。他呆呆地低头看着怀里蜷缩的萝莉身体,说不出话。
她粉嫩白皙的上半身没有穿上任何衣服,就这样暴露在诺顿眼前。盈盈一握的小馒头像是刚发育未久,像凝脂一样微微弹动着。
“锦鲤魔物娘,很少见的。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作为一名曾经的教会学校的学生,教会的历史是要学的。“之前的教会也有一位锦鲤魔物娘做过两届的红衣主教……大概五十多年前吧。名字好像是‘白’。”诺顿喃喃地说着。
“啊,对啦,就是她了。”
“你手上的就是‘白‘噢。这就是她的皮啦。”
“……什么意思?”诺顿抬起头,不是很理解朗希尔德刚刚的那些话。
“哎呀……就是她的皮啦!你把它穿上,你就是她本人了……”她想了想,又补充说:“这都是特制的装备。外形特殊而已。”她不太想让诺顿知道他手里的皮物确实就是白本人,即使这是事实。
“我们军队里的女人,里面都是男人……真正的伊芙当然不会来投奔我们……我们这边的‘伊芙’的存在是笼络保守势力的人心,’古莱阿‘则是为了团结半兽人……都是有她们的作用的。”朗希尔德漫不经心地说着。
“至于怎么穿,把衣服脱掉,在皮物后面颈部应该会有个小裂痕。你把它拉开,然后套上去就行了。五官得对齐,不然看起来会有点奇怪……”
“我让你来,就是想让将军你来穿上这件东西……然后就去安排你做下一步工作。”
自己要晋升了吗?他稍微感到惊讶。“……一定要穿吗。”
”对。房间后面有个小单间,可以到那边穿上。”
那就没有办法了。诺顿将人鱼幼女的皮物抱在怀里,向朗希尔德指给他看的那件小房间走去。笼子里的那个束缚住的女孩子还在呜咽着。
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他不安地看着笼子里的少女。他回头望了望朗希尔德,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算了,也不好问。
他深吸一口气。开门,走进小房间。把人鱼幼女的皮物放在一边,一件件地把身上的衣物脱下。一切准备就绪了。
诺顿把那件皮物拉起来,双手捏住魔物娘的双肩,提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里面是空的……他手里传来皮物的奇怪的触感,就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一样。凝胶质的弹性触感让这件皮物感觉起来很柔软。他轻轻地拉了一下手上的萝莉的脸颊,软乎乎的。
好像有点太小了吧……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他犹豫着,从皮物脖子处找到一条小小的缝隙,拉开,把腿伸进去。
由于刚刚从水里拿出来,皮物的内部很湿润。自己的腿好像被一层柔软的凝脂包裹住了,温暖而细腻。只有一点点阻碍感,双脚很自然地全部放进去了。
他继续穿上,把皮物拉上来,套在他原本的身体上。小肚子,好可爱。萝莉的小肚子肉感十足,他轻轻地捏了捏。
魔物娘的皮已经穿到胸口部分了。诺顿的视野明显变矮了。贴附在自己原本的胸口上的粉嫩小乳房在自己每一分的细微运动都在跳动。
嗯……好像……有感觉……他用着萝莉的小手碰了碰已经属于自己的小乳鸽,纤细修长的手指环绕着小凸点抚摸一下。酥酥麻麻的……
到了最后一步了。诺顿用萝莉的小手捧着垂在胸前的,曾经是一位名为“白”的锦鲤魔物娘的如今却只是一层皮的头,拨开头发,套在自己的头上。
皮物的头部结构似乎要比其他部分的要复杂得多。诺顿觉得自己的脸被一个突出的部分顶了一下。穿不进去的吗?他又把头伸回来,仔细查看皮物头部里面的构造。
眼睛的部分有两片薄膜状的东西。是眼瞳之类的东西吧?小房间里并不明亮,昏暗的环境里他只能看到薄膜的一点点蓝色。
里面还有一个肉色袋子一样的东西。不过后面有一个小孔。这是什么?诺顿把人鱼幼女的颅皮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萝莉的樱桃小嘴被他掰开了。嘴里居然还有牙齿和小舌头……他把手指伸进去,感受到一种湿润的感觉。
有洞!诺顿的手指一直深下到她的喉咙里,手指感受到了外界空气的凉意。那么……重新翻过来,原本那个肉色小袋的小孔处赫然出现了他的手指。
那么,应该是这样穿的……诺顿又一次把头套了进去。张开嘴,尽力把那个小袋吞咽下去,舌头伸进那个小洞里。他的舌头灌进了魔物娘的小舌头里,逐渐贴合。
他的双手不断地揉着自己新生的小圆脸,五官贴合上了。眼睛……他强睁着眼,用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那两张薄膜一样的东西也贴了上去。
诺顿——白,眨了眨眼,环视一下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一个娇小可爱的小魔物娘了!一切完成!
“唔~”声音也改变了,清脆悦耳。
那么,快穿上衣服吧。这个娇弱的身体感冒了可不好。
“白才不娇弱呢!”她气鼓鼓地说了一句。
诶?
诺顿尝试一下控制身体,然而身体似乎被另一种力量左右着。
“主人想说话吗?白现在就把身体控制权给主人。”
……幻觉吗?这具身体又能在他的控制下行动了。
“白好久没有活动过了呢……好想活动一下。”诺顿感觉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嘀咕着。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只有她一个人。
“咔哒。”
门开了,朗希尔德出现在门外。她盯着眼前的新生的“白”,看见白只是傻乎乎地用鱼尾支撑着站着,神情复杂。
不太对啊。按她的预计,诺顿在穿上白的皮物后,应该会被皮物的意识影响的。原本应该是穿上白的皮物后进入一种神情恍惚,欲求不满的淫乱状态才对——魔王的恶趣味。朗希尔德从别的一些皮物的记忆里了解到,有些被变成皮物的魔物娘的意识会保留,然后再在魔王的调教下堕落。但眼前的白似乎是个例外。
朗希尔德就利用了这个性质:由于已经被成功调教了,只需要稍加“恩惠”,那些穿上了皮物的部下就会像狗一样,完全臣服于她。这给她带来了不少方便——有的部下能力很强,但却又很有个性,总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不服从安排,她就让那些部下穿上她挑拣出来的皮物,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
当然啦,皮物有意识也不总是一件好事。房间里的那两个铁笼就是见证——穿戴者意志薄弱,而皮物本身的意识性欲过强,那就成了废人。很不幸,刚刚诺顿口中消失了的“杜基将军”就是其中一个。如今只能在笼子里像母狗一样发情了。
“朗希尔德大人……好像有点奇怪……”眼前的“白”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好像有人在说话……”
“啊,这是皮物的辅助功能……辅佐你参谋的。适应一下就可以了。”朗希尔德也很不安,只是信口胡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欸——白才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功能!白是货真价实的白啦!”
朗希尔德被突然改变态度的白吓了一跳。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连诺顿将军的意志力都无法支配一个小孩子吗?朗希尔德意识到现在的“白”就是原本的白了。身体的控制权不再诺顿手里。
眼前的白毛萝莉插着腰,蛮横而又理所当然地向朗希尔德命令:“白的肚子饿了!白要吃东西!”
“啊……”
“如果是甜的话就更好了!”白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
朗希尔德只好拉着白的手走出去,回到大厅。不知道诺顿先生能不能感受到这一切呢?
“哇,有水耶!”身边的白挣脱掉她的手,用鱼尾挪动着过去,“噗”的一声跳进水缸里,弄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白心满意足地在水里游动着,把脸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在水下吹出几个气泡,水溅出来,弄湿了一大片地板。
唉,果然还是小孩子。朗希尔德摇了摇头,把桌面上的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吃的甜甜圈拿过去。真的是失算了。
“哇————————”白的眼睛兴奋地闪着光,“这个可以给白吗?”
“嗯。吃吧。”
“谢谢大姐姐!”白欢欣鼓舞地接过甜甜圈,小口小口地咬着。
白兴奋地边摇着鱼尾巴边吃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幸福呼噜声。“大姐姐,你怎么知道白最喜欢甜甜圈的呀?”
我怎么知道啊。凑巧留着一个而已。朗希尔德在心里叹了口气。
“白……”
“嗯?”
“你的主人——我的意思是在你身体里的那个人,还好么?”
“噢!白差点忘记主人了。应该还好吧~唔,等白吃完甜甜圈再说。”
“……白,如果你能听姐姐的话,姐姐可以给你更多甜甜圈的噢。”
“欸,可以么?”白的眼里又射出兴奋的光。
“平常的时候,就把身体控制权给你的主人吧,可以么?”
“嗯!”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她感慨。
白终于把甜甜圈吃完了,惬意地在水缸里游着转圈圈。“唔,白现在去睡觉啦。白现在就把控制权交给主人。”
她定住,双眼迷离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神采。现在朗希尔德眼前的就是“白”——诺顿了。
不知为何,“白”显得很失落。“这样下去,真的不是事情……”她喃喃着。
意志力还比不过一个小孩子,亏你还是将军。朗希尔德在心里揶揄一下,但嘴里说着:“诺顿将军,东海那边的局势就让你去统筹了。”
“嗯……”诺顿明显还没缓过来。
朗希尔德招呼外面的守卫进来,“把这位小姐送到东海那边去,用最快的龙马车,好吗?”
“是!大人。”
那名不知所以的守卫推着载着白的水缸的小车出去,忠诚地履行他的任务。朗希尔德关合教堂大门门,松了口气。还好,事情发展得还不算太混乱。
偌大的教堂里只有朗希尔德一个人了。她回到桌子旁,抽出一本书。《各种族概要及其生活习性》……她翻到锦鲤魔物娘的那一页。
①锦鲤魔物娘即使成年后体型也很娇小,经常会被认为是小孩子。
②锦鲤魔物娘普遍记忆力不好,因而显得格外单纯。
③锦鲤魔物娘的生殖孔轮廓为水滴形,平时会用装饰挡住。
……
ps:对于交配方式为水中排卵的人鱼类魔物娘来说液体+半透明圆球状物的组合是一种十分露骨的色情暗示,因此在与你的人鱼交往时尽量避免西米露等饮品……
她砰地把书合上,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真的是,失算啊……
朗希尔德把书放下,坐下来,朝向空旷无人的教堂大厅。大厅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轻笑一声,面朝着空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好啦,您也应该出来啦,贵客。”
“蹩脚的魔法是藏不住的。再精巧的掩饰也会露出马脚。”
“您是喜欢压轴出场么?”
□□□□□□□□□□□□□□
“砰!”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偌大的房间内,一位粉色头发的精灵少女鄙夷地看着刚刚跪下来的中年男人。
“求求您……求求您……”跪着的男人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克洛泽大人……”
“现在人家是莉莉。”莉莉的声音冰冷,走过去,一脚踩在了男人头上。不知是痛苦还是恐惧,男人的身体不断剧烈颤抖着。“叫莉莉,懂吗?”
“求求您,放过我女儿……”
“什么‘放过’不‘放过’的,真难听。”莉莉皱着眉头,脚上的力气再次加大,“你的女儿……我借用一下而已。”
“不……”
“不什么?”她一脚踢开跪着的男人,把男人踢出两米外。男人的身体翻滚着,停住。只是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起来了,仰着躺在铺着豪华地毯的地面上。
“你别太不知好歹了。你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仰靠着教会给你的?”
“你得感激你的曾曾曾祖父。感激他当初识大局的眼力。对,我们也很感谢他。他当初的指引给我们减少了不少麻烦。他为我们魔物提供了不少帮助。作为交换,我们也信守了对他的承诺:让他的子子孙孙永远富贵。”
“但怎么到了你,就想反抗我们了呢?要不是有承诺在先,你这样卑微的人类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不,不要……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了……”
“我劝你别蹬鼻子上脸。”莉莉的脸阴沉下来,“让你活着就不错了。”
”至于孩子,你可以再生几个嘛。何必为一个女儿拒绝我们呢?”
“我的妻子死了……”他嚅嗫着,不停流泪。“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
“啊,这样吗。没关系。看中别的女人的话教会会帮你物色的。”
“我……除了丽娜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这是我们之间的誓约……现在她已经走了……我的女儿就是我唯一的活着的理由了……我爱她,胜过一切。”
“爱,爱,爱!又是爱。爱有什么用?无用的感情只是累赘,你们人类真是无可救药。”莉莉笑着,把已经昏迷了的绑着的女孩拉到男人前面。“你要女儿是吧?没关系,很快你的女儿就还给你。”
一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石头出现在莉莉手上,“稍等哦。”她微笑着,把石头刺入女孩光滑的颈部上。
“唔!”昏迷着的女孩呻吟一声,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但也没有了别的反应,身体慢慢变瘪。
“不……”男人绝望地闭上了眼。他的心在滴血。没有了……他活着的唯一支柱也没有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什么东西被穿上了。
“爸爸~”与莉莉完全不同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诺,爸爸,你看,莉莉姐姐没有食言哦。贝奇回来了呢。”
“……”他趴在地上,无声地哭着。
大厅里少了一个人,只有一个金色长发的小萝莉和她的爸爸在那里。“爸爸不开心吗?”贝奇抚着长发,左右扭动着身体。她走过去,把男人的脸捧起来。“能被莉莉姐姐穿上,贝蒂好开心呀。”
男人绝望地看着已经不再是自己女儿的“女儿”,只是呜咽了一下。对,即使看上去还是一样,他的女儿已经成了一张被别人套在身上的皮了。
他搀扶着坐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的。“你走吧。”他双眼无神,干巴巴地讲。
贝蒂好奇地看着他,双眼清澈,天真可爱的小脸让他一时恍惚,似乎女儿还在。
“贝蒂……”
“爸爸?”她乖巧地看着她的爸爸,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手。
“你是贝蒂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呢。原来的贝蒂已经死了呢。”她微笑地看着他。
仅存的希望破碎了。
“克洛泽大人。”
“怎么了?”
“没什么。您走吧。”
“好~”贝蒂开开心心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那贝蒂走啦。爸爸再见!”
“再见吧。”
男人看着原本不会魔法的女儿腾空而起,兴奋地朝他挥手,金色的长发在她腰后微微摇晃着。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在空中摆动着,一切的姿势神态都和他原本天真可爱的女儿一模一样。
“识大局,挺好的。”贝蒂朝他轻笑一声,“我会让手下帮你另找一个好老婆的。”
男人向他的“女儿”跪着,以最高的礼仪向“她”告别。“再见,大人。”
“再见。”
他的女儿走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没有了。
那,随便吧,一切都滚吧。教会的人都去死吧!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异常冷静地往门外走去。
“往东部去。”他随手叫来了一个车夫。
“啊?东部可不太平啊……闹革命呢。”驾着龙车的车夫畏畏缩缩地望着他。
“去就行了。”他往车夫丢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去吗?”
“去!去!嘿嘿。”
男人踏上车,坐在座位上,闭着眼。既然无法阻止这一切,就让它更乱一点吧。
“吁!”车开动了。
□□□□□□□□□□□□□
“出来吧。”朗希尔德微笑着拍了拍手,昏暗的大厅地面上闪起一个金色的法阵,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笼罩在法阵的光芒中。
“唔……放开我!”那个娇小的身影随着法阵金色光芒的褪去而渐渐显露出来。
这是一个只有朗希尔德身高一半的精灵小萝莉。她的手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手铐束缚住了,举在空中,挣扎着。她嗔怒地瞪着朗希尔德,小脚丫在扑腾着,想要逃走。
“哎呀,这不是自由女神么?”朗希尔德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微笑地朝她走去。“久闻大名呀。”
“什……什么自由女神!咕……”这位小萝莉依旧在挣扎着,但无济于事。“放开我!”
“自由女神呀。来,我念给你听听。”朗希尔德戏谑地看着她,随手从桌面上抄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她如晨曦般进入我的生命/突如其来的把我拥入怀里/用娇小的身体/给了我以性的欢欣/让我沉溺于解放当中。’写得多好!”
“什么……什么意思……”这位毫无疑问就是卡姆的精灵萝莉的脸红了,“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一个受害者写的哦。不知是你的小癖好还是怎么的,来我这里投稿的文人的作品里很多都写到了这个——一位粉色头发的精灵萝莉用强制魔法把他们诱骗到房间里,夺走了他们的童贞——这个几乎快要成为一个文学典故了呢。”朗希尔德笑眯眯地把手中的纸放回桌面,又抽出另一张纸,“诺,我这里还有很多呢。‘炙热的身体/碰撞于一起……”
“够了!”卡姆的脸因羞耻而变得通红发烫。她不敢说的是,单纯是因为那些臭老九容易被她控制,她才去专找文人的。她羞愧地咬牙切齿地鼓着嘴,但又由于身体无法行动而干瞪着朗希尔德。
“你看,那些迂腐文人还是很有用的嘛。傻乎乎地为我提供情报而不自知。我得感谢他们。是他们才让我能够得知你的踪迹呢。”
“你到底是谁?”卡姆依旧在挣扎着,肉乎乎的小短腿在空中蹬着。
“我?人家是朗希尔德啊~”
“放屁!你根本不是朗希尔德!你是个无耻肮脏的小偷!把戒指还给我!”
“哎呀,人家就是朗希尔德嘛。这对巨乳,可是货真价实哦。”朗希尔德当着卡姆的面揉捏起自己高耸的双峰来,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喘。
“……”法阵光芒褪去,卡姆迅速把手一挥,手中凭空出现那把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法杖,光芒聚集于法杖顶部,一枚光球急剧膨胀。
“噗。”当光球腾空飞向朗希尔德的身旁时,猛然熄灭了。而朗希尔德如无事人一般,双手依旧在玩弄着包裹在红色低胸裙中的尤物。
“小妹妹很调皮呢。”朗希尔德把手放下,脸上泛着红晕,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
“把戒指还给我!”卡姆想召唤出另一枚火球,但这一次当火球在法杖尖端逐渐成型之时,又一次猛然熄灭了。她茫然无措地放下手中的法杖。
“戒指?不在我这哦。”朗希尔德戏谑地看着呆滞的卡姆,“戒指……我已经送给别人了。”
“不、不可能……”
“真的。”
“胡说!你一定把它藏在哪里去了,交出来!”
“呵。”朗希尔德叹了口气,“对,我不是‘朗希尔德’,我本来确实是一个小偷。但穿着这身皮,现在的我就是朗希尔德了。毕竟我穿着的也是朗希尔德本人,对吧。”
“但你,你就是现在的‘你’吗?我想不是吧。被你穿上的精灵萝莉,本来也是一位活生生的人。但却成了被你穿在身上的伪装。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交出戒指呢?正义?宿命?”
“我……”
“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是躲在皮物里的胆小鬼,寄生虫罢了,用着皮物的身份为所欲为……”
“不、不对!我这是迫不得已……为了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使命,为了逃避教会的追杀,为了获得情报……而且,你这是在玷污她们……”
“死人比活人好用,因为死人不会说话。你穿上被魔王变成皮物的那些人,有征得她们的同意么?没有吧。而且,据我所知,你所谓的获得情报,是获得皮物的记忆吧?那么,你也一定做了那种事……”朗希尔德轻笑一声,走向卡姆。
“这算不算玷污她们呢?”
“……”卡姆羞恼地盯着朗希尔德,没有再说话。
“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要物尽其用。我所做的,和你一样。”
“不,我是为了革命,为大家争取自由……”卡姆低着头,喃喃地说。
“是吗?革命?指的是让那些绝望的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去送死?你太天真了。革命是要有人领导的,而我,就是那个人。你看,现在的革命形势,哪一样没有我的功劳?”
“这是……他们是被你利用了!”卡姆愤慨地想要冲向前,身体又一次定住了。
“我也有个梦想……我希望人人可以去做他喜欢的事情,而不受外界条条框框的约束。男孩子,女孩子,穿什么衣服都可以……男孩子也可以穿上舒适的衣服……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吧。”朗希尔德的眼光黯淡下来。她想起了自己还是格鲁的时候身上穿的那些粗糙破烂的衣服。“不,向往更好的东西,本来就是正常的。保守的道德文化,早该消失了”她喃喃自语。
“!”
卡姆看着眼前的朗希尔德渐渐脱下衣服,暴露出那让人血脉偾张的身材,惊恐地想要挣扎,”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革命呀。以身作则。”朗希尔德微笑着在她眼前展示着白皙肌肤,把她拥入怀里。
她把卡姆揽到胸前,卡姆的小脸几乎完全埋进了那汹涌当中。“唔!”卡姆想要推开,却推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
“我知道这具娇小的身体里装的是一个男人… ”
卡姆扭动着娇小玲珑的身躯,时不时发出几声可爱的娇喘。“嗯!”卡姆的身子猛然一缩,蜷缩着,像一只任人摆布的小猫。朗希尔德的手已经移到她的下面去了。仅是一根手指的探入,在朗希尔德娴熟的手法的进攻下,她已经受不了了。一阵阵如电流般的刺激感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她吐着小舌头,微微喘息。
“来,和姐姐做一点有趣的事情吧?”似乎在一瞬间,“朗希尔德”又从那个曾经的窃贼格鲁换回了朗希尔德的身份。她微笑着把整个身子压在卡姆身上,硕大的双乳因身体的移动而剧烈晃动着。
两位少女缠绵在一起,其中一位明显是进攻方,另一位则羞涩地被动地躺着任由摆布。卡姆那粉嫩无毛的白虎已经完全湿润了。
已经进入状态了呢。朗希尔德看着压在身下的精灵萝莉,她胸前的樱色奶头充血微微翘起。同时,不知为何,脸上有些许难为情的羞涩神情。
明明一开始还是一副矜持的样子,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嘛。两位少女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互相抚摸着。
其实卡姆是想反抗的。但她试着调动一下周围空气中的魔力,发现这个大厅里的魔素似乎是被抽空了一般,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真空的环境。每当她想要施法时,身体里的魔力似乎像是被抽出来了一般,迅速涌出散失在空中。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小偷干了些什么……卡姆愤恨地想着。她偷偷地伸手摸了摸藏在背后的那把无刃的剑柄。还在……等待时机吧。
朗希尔德全然没有看见卡姆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依旧自顾自地玩弄着卡姆娇嫩的身躯。“噗叽。”她的手指缓缓地挤入了卡姆身下的小缝内,娴熟地搅动着。“嗯……”一些透明的粘液随着卡姆微微的呻吟逐渐地从朗希尔德的手指间流出。
这家伙……好厉害……卡姆不自禁地随下体传来的一阵阵刺激左右扭动着。有什么……伸进来了!
“咿!”一种柔软的,湿润的东西伸进了她的蜜穴之中。是朗希尔德的舌头。她肆意舔舐着,不顾小萝莉挣扎。
不要……不要……这样下去会坏掉的!她猛地挣脱开,小脚丫一脚踩在了朗希尔德的脸上。“不要这样!”她惊恐地看着失态的朗希尔德,看着朗希尔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妹妹似乎不是很友善呢。”卡姆坐在地上,蠕动着后退。
她看着朗希尔德用手伸进下体掏动着,把一根黑色的粗大肉棒从穴道中掏出来,明显不属于朗希尔德的身体。这个巨兽耸立着,在朗希尔德白皙的身体上显得尤其突兀。这……这到底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别过来!”
“你觉得……到现在还可以停么。”朗希尔德微笑着用她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下面的肉棒,“现在前戏完了,重头戏才刚开始呢。”
最后一点魔力……!卡姆迅速抓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圣剑,圣剑光芒闪耀着凝聚成型。“去死吧!”光芒落下,破碎,化为星星点点。
……一点用都没有。
“傻孩子……你忘了啊?圣剑只对魔物有用啊。”朗希尔德抓住了那个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握住。“人家里面是个男人,不是魔物哦。”
完了。
卡姆放弃了挣扎。
她麻木地看着朗希尔德的肉棒挺进自己的小穴中,配合着朗希尔德的姿势。
肉棒激烈的碰撞传来无数快感,紧致的内壁渗出散发着幼女特有的带有奶香味的蜜液。此时的她像个失去意识的娃娃,随朗希尔德心意被随意摆弄。
肉棒一端不断冲击着,另一段包裹在自己的小穴内。双重的快感让朗希尔德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清脆娇喘。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她已然达到了最高潮。
“去……去了!”大量的乳白色液体从她下体的肉棒喷涌而出,一瞬间让她意识空白。卡姆紧致的小穴还在不断收缩着,挤压着她的分身。
“噗叽。”最终,朗希尔德不情愿的把肉棒拔出来,抱着的卡姆也放回地面上。她喘息着,看着因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而已无意识的卡姆。
为了人民的幸福……普理查德家族还需要做出最后一点牺牲呢。
她把卡姆的身体翻过来,修长的手指在卡姆洁白的颈部上摸索着。找到了。她把手伸进去,拉开,露出里面的少年的肌肤。用力一拉娇小的精灵萝莉的皮物便分离开,一个失去意识的少年从皮物里掉出来。
穿上吧……很快,一切就快结束了。
另一个像是女人身体的肉色物体被扔在了地上。一个粗糙的脚出现在地面上。
很快,大厅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皮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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