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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观察之人(二娃篇) | 葫芦劫

2025-03-12 13:27 p站小说 2430 ℃
“嘭——”摩羯洞的石壁被炸出一个大洞,一阵烟尘夹着碎石朝红蝎精袭来,红蝎精以手掩面,隐约看到橙影一闪,胸口闷痛,身子腾空翻了几圈重重摔在地上。“啧,再发展下去,可是限制级内容了呢。”戏谑的语调,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红蝎精耳中,她抬头望去,纵使她是修行千年的荡妇淫娃,也不禁呆住了。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容啊,她自负姿容艳冠妖族,三界少有,可见比起这个男孩子,简直是滥涂脂粉的半老徐娘。他大概便是美丽这个定义的标杆,超越年龄,超越性别,超越一切语言与经验的描述,却又真实地存在于这个少年的躯体。“啊……”她不明白自己发出这个声音的含义,然而一瞬间似乎一切行为都失去了意义,在这极限的美丽背后,她似乎窥到了世界的终焉。被刘海遮住的左目,又为美丽覆上了一层神秘与深邃。红蝎精有些战栗,颤栗于看着他星辰般的眸子中自己的虚影,莫名感到的自身的渺小。
“可以,把哥哥还给我么?虽然他又笨又没用,好歹是我重要的血亲呐。”少年懒散又轻佻的声音再度传来,那红蝎精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少年橙色的小衫:“你……你是二娃?”“啧,真是粗鄙的称呼啊,虽然我并没有俗世的名字,要叫,也该叫声‘二少爷’才相称啊。”二娃不知何时已将神志不清的大娃扛在肩上,四只蛤蟆精翻在地上生死不知。“呵呵呵,小弟弟,你若留下,我就放了你大哥。”对于美丽的震撼化作强烈的欲火,红蝎精说话间手上已化出两口宝刀,血色欲滴,显是剧毒无比,不由分说朝二娃扑去。
“嘻嘻,葫芦七兄弟,数你二娃本事低微,竟然主动找上门,是等不急投怀送抱,要和姐姐我亲热么?”那红蝎精可是不想放走到手的肥肉,刀舞成网,霎时将二娃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啧,本少爷可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自然能找到你的巢穴。我确实不喜欢暴力,不过,你的招式在我眼中可是破绽百出。”二娃扛着大娃,丝毫不见支绌,闲庭信步般穿梭于刀网之中,如风如电,难以捉摸。
“好本事,看姐姐这招。”红蝎精捉影不定,心下急躁,口中念咒,双刀涨出两片红芒,似光似雾,吞吐不定,恣意回旋弯转,配合红蝎精刀势,刚柔并济弥补招数空隙,影子般跟着二娃。
“啧,有些麻烦呀。”二娃眼见避不开红芒,竟是一个千斤坠生生定住,对着四面八方袭来的红芒,喃喃如耳语般吐了一字:“啪。”
儿戏般的一个字吐出后,二娃身影瞬间化作十数条,一下子越过失去目标的红芒,又在红蝎精眼前汇成一道,一脚踢出,正中下巴。
“啊哟!”红蝎精又是一个跟头向后翻去,然而掀起的裙摆间突然射出毛茸茸一物缠住二娃高踢的腿,正是蝎尾,毒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脚心一蛰。
“嘿嘿,小……”红蝎精料想将听到二娃一连串的大笑,正得意,谁知腮上一阵剧痛,又是被踢了一脚,这回真的是在地上翻滚几圈,爬不起来。
“太慢了呢。”二娃作势轻拍小衫。原来方才缠住的,只是残影。“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就由我回收了哟。”二娃面无表情地歪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红蝎精。
“不,你别想走,快来人……”红蝎精这才想起来呼唤小妖。
“所以说你太慢了,脑子转地太慢了。适才那么大动静都没有支援,因为我事先把洞口封住了呀。”二娃耸耸肩,露出讽刺的微笑,“再会了,老女人。”
“啪。”二娃咒文轻吐,右肩扛着大娃,左臂抬起,左手三指曲起,拇指食指摆出一个奇怪的“八”字。(其实就是模仿开枪的样子和声音啦,为了不穿越姑且这么描述。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写,因为这样很帅呀⁄(⁄ ⁄•⁄ω⁄•⁄ ⁄)⁄)
平地一阵飞沙走石。烟尘散去,二娃与大娃皆已不见。

无功将军领队的小妖凿开二娃用石块堵住的洞口,赶到红蝎精身边伏地请罪“救驾来迟”时,她正仰面望着壁上二娃匆匆带来又送走的大洞,洁白的月光在她看不出岁月的面容上流动。她鲜红的嘴唇轻轻蠕动。这小妖们听不见声音在说:“你还会回来的。”


许多天后,大娃意识融入名为“葫芦小金刚”这个体前的一刻,准会想起和二弟共同度过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被淡淡檀香唤醒的他睁眼便看见那道陌生又熟悉的橙衣背影,逆着窗外和煦的阳光被勾勒出淡金色的曲线。小屋茅顶土墙甚是简陋,却反常地干净,一个蛛网也无。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床榻和软软的棉被让他有些疑惑。“二弟……?”大娃试探地呼唤。窗边忙碌的身影停下来,回过头,少年的面容似一颗流星撞进大娃的眼帘。他不知不觉瞪大了眼 ,呼吸变得粗重,与慵懒地半睁着未被斜刘海遮住的右眼的少年默默对视。
“啧,果然,即便形貌变了,还是会有感应,这就是所谓的‘兄弟’了吧。”橙衣少年放下手中药材,缓缓走向榻前。
大娃挣扎着坐起身,感到一阵虚弱:“你……”还没说完,少年竖起葱根般纤纤的手指,按住大娃的唇。“你中了蝎毒,身子虚,多休息,少说话。”少年的体温传来,大娃心里竟然痒痒的,一时没主意,只好默默点点头,躺了回去。
“你想问什么我大概了解。其一,这房子是当年我们称作‘爷爷’的老翁的故居,我修葺了一下,不用问是什么时候。走出门去远眺你能看到起伏的山峦层层翠染云涛明灭故地重游你看了或许会不禁热泪盈眶。当然其中一座山峰下还有那老儿被豺狼拆食烂得差不多成渣的寒得透透的尸骨。”少年转过身回到窗前台边,语速随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不对,不应该这么说爷爷”大娃心中嘀咕,但是从眼前这名少年嘴里说出来的话,令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反驳。
“第二,我现在正在帮你配药解毒,药是我采的,安全无公害。也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要怎么做,本来我就比你们聪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娃这才看清台子上瓶瓶罐罐,铜称木杵,原来是配药之用。这美丽的少年,是自己的弟弟,正在照顾虚弱的自己,想到这里大娃心里的痒意又加了几分,面上一阵发烧。“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大娃心道,“这就是兄弟的感觉么?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第三,根据我的观察妖精暂时没有动作。安心吧。”解释完毕,二娃不再说话,一边捣药,一边轻轻哼唱,声音如风过珠帘,水落玉盘,大娃耳朵也变得痒痒的。温暖的床榻,满室的檀香,一种莫名的情感蝌蚪般在大娃心口弹动扭转,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逐渐粗重。他多么想起身,拥抱这个为自己捣药的少年。这就是自己对二弟的兄弟悌爱吧,大娃摇摇头想驱逐心中的怪念头,可是蝎毒受心念牵动,令他浑身泛出粉色。
正在大娃想入非非之时,少年的声音响起了“药好了。起来喝吧。”


“嗯,好……”大娃撑起身,看见了嘴边木碗盛着的绿色稠浆,目光一下被碗沿柔荑素手吸引住了。
“咦,你在看哪里啊?”少年发现大娃眼神不对,坏笑着把脸贴过去。
“唉?没,没有……”大娃感到一阵尴尬,目光撤回,却有和少年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因蝎毒而变成粉色的脸更红了。
“哦——?你好像一直盯着你可爱的弟弟我看呀。”少年眯起眼,不依不饶。
“因,因为,我们是兄弟……”大娃盯着少年翕合的朱唇,竟是有种扑上去亲吻的冲动。他强定心神,目光向下滑去,又撞上了少年凸出精致的锁骨,喉咙发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啧,你的眼神可不像兄长顾看弟弟啊,倒像是淫贼盯着美女呢。你是有龙阳之乐?恋童癖?弟控?”少年坏笑着,一手持碗,一手撑床,翘起雪藕也似的秀腿。大娃情不自禁,顺着看去,那双脚肤泽如羊脂白玉,趾长弓深,瘦削可人,此刻一挑一挑地像在诱惑着大娃。大娃满脑自“嗡”地一下,只剩下一个念头:把这双脚抱在怀里,攥在手中,抚摸,舔舐……
“噗……”木碗一下子杵进大娃的嘴里,少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药灌了进去,倒有一半洒在大娃胸前。“唔……”那药水凉凉的,大娃顿时清醒不少,荒诞的念头尽散。“我,我这是怎么了。”大娃回想起刚才邪念,一阵恶寒。“啧,看来这蝎毒倒是凶猛啊。”少年恢复了冷淡懒散,“光喝药是不行了。”
“二弟,我……”
“刚才由于蝎毒你好像对我这个弟弟想入非非呢。”
“这……”
“虽然说能够理解你对我美色的觊觎,你中毒的样子也蛮可爱的,不过很遗憾,我们毕竟是兄弟。”少年摆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喂喂,别,别胡说……”大娃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啧,为了保障你的清白我的人身安全,先把残药喝了吧。怕你嫌苦,我可是特意加了冰糖。”
大娃接过木碗一饮而尽,那药水初显苦涩,回味果然有丝丝甘甜。
“谢……谢谢你。”在妖精面前金刚怒目,宁折不弯的大娃,此时说话吞吞吐吐,声音细若蚊喃,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羞涩。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大娃却莫名畏葸。
“啧,客套话先按下。接下来进一步要祛除蝎毒,需要你我二人共浴,通过我们的清净不垢体灵力共振方可成功。”少年平淡无奇地叙述着。
“哎——!?”

大娃站在冒着腾腾白雾的浴桶前,低着头,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衫,脸红地如窗边盛开的石榴花。
“啧,真是的,谁刚才还一脸色咪咪的。”少年无奈地摇摇头,露出宠溺的苦笑,“就由我这个弟弟先进去吧,可别流鼻血喔。”少年一个响指,橙衫如一阵烟地消失了,春光乍泄,惊艳地令人不敢逼视。
“我先试试水温。”少年抬起脚,正想跨入水中。一旁低头的大娃突然迅捷如豹,猛冲上前,一下撞到浴桶,热水顿时恣意流了一地。
“哗——”二娃大娃尽皆滑到,二娃没来及起身,被大娃从背后一把抱住,整个身体被压在下面。
“哎?哥哥你快放开我,别闹。”身后兄长喉咙中发出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二娃心知不妙,使劲挣扎,在地上滚了几滚,却敌不过大娃神力,仍被紧紧抱在怀中。大娃的手不安分起来,在二娃的前胸和小腹胡乱抚摸。“唔……”被兄长抱住,抚摸,二娃心底竟有一丝愉悦,不再急着挣脱。“或许,等一会儿哥哥蝎毒缓解就能清醒了。在此之前,我这做兄弟的姑且以身为药吧。”二娃静静躺在地上,闭上眼,任由哥哥灼热的身体紧贴自己的后背,手掌的摩挲给身体带来阵阵愉悦。手指拂过乳尖,二娃发出享受的呻吟,然当手指滑到腰间轻轻弹拨,又让二娃的呻吟化作嬉笑。草卢之内,两个绝色的美少年构成一幅香艳的画卷。
折腾了一阵,二娃终于感到缠住自己的胳膊放松,忙挣出怀抱,然而大娃突然探出前身,一把握住了少年纤细的左踝,再次将二娃扯倒。“啊!哥哥啊哈哈哈哈,你,你干什么哈哈哈哈……”二娃柔嫩的脚心传来阵阵剧痒,低头看时那大娃双目充血呈现可怕的红色,显然是蝎毒爆发,将二娃的脚一只脚死死抱在怀中,一臂紧紧锁住小腿,另一只手五指齐动,顺着足弓一下一下狠狠刮过脚底。“啊哈哈哈,放,放手呀哈哈哈哈……”二娃痒地掩面在地上翻滚,自由的右脚一下一下拍打着地面,溅起阵阵水花。
“住,住手啊哈哈,哥哥,放开,放开我的脚,求你了啊哈哈哈……”二娃痒地连声求饶,大娃心智已失,哪里理会,二娃无助地用右脚蹬踢大娃的脸,想踹开他。然而脸颊与二娃如缎之柔的脚掌接触,更是催化大娃兽欲,他猛地张口,一下含住了二娃右脚脚趾。
“哎?别,别,哥哥你啊哈哈哈,清醒过来啊哈哈哈……”足尖传来湿糯的触感,二娃既恶心,又有一丝舒服,缩回右脚想要脱困。就在二娃的脚趾顺着大娃嘴唇滑出时,大娃脖子一伸,用牙齿咬住了二娃母趾。
“哈哈,啊!不要,不要咬我的脚哈哈哈……”二娃脚趾一痛,吓得没命地抖脚挣扎。大娃只是衔住二娃脚趾,没有继续咬下去,那舌头却是不住在打转。

“嘿嘿,二娃子,你躲得过姐姐的血刀毒针,躲不过姐姐的暗箭毒计。”红蝎精妩媚却令人厌恶的声音倏然响起。
“啊哈哈哈,你,是你哈哈哈……”二娃表情古怪至极,似有千言,却是笑得难以说出。
“你那看破一切的慧眼,对付你的哥哥,怎么不奏效了。嗯?莫非你是个想对哥哥下手的淫娃子?”红蝎精感应到蝎毒变异,知道计划成功,忙不迭地缩地成寸率众压境,看着不久前戏弄自己的对手,此时在自己计谋下无力挣扎着,不住地揶揄着。
“哈哈哈,啊哈哈哈……”
“大娃,让他说话。”红蝎精唤小狗似的命令着。大娃松开二娃脚趾,将二娃的左脚凑近嘴前,伸出湿软的舌头舔轻轻撩勾脚心。
“哎?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二娃用痒地泪盈盈的眼望着红蝎精,“有话好说,放,放开我的脚。”
“怕你再使什么坏心眼,可不能放开你的脚。”
“我,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使不出本事了?”
“那你倒是使本事给姐姐瞧瞧啊?”
“我,唔……”二娃屏息想缓解痒感,脚上的瘙痒却如蚁附膻骚扰着,让他使不出法力,憋屈不已。
“哼,本少爷这次,这次算栽了,唔,你,你想把我怎么样?”二娃白了一眼红蝎精,别过脸去。
“怎么样?跟姐姐斗,你差得远呢!小的们,把我们的‘二少爷’,就这样光着身子抬回去。”
“哎哎,至少让我穿上衣服,啊哈哈哈……”上前抬着二娃腿的蛤蟆精狠狠在他脚底抓了两下。
“少罗嗦,小的们,服侍‘少爷’上路!”

一路上,大娃傀儡似的走着,二娃被小妖捉着手脚抬着,少不得受羞辱。虽然二娃不像大娃让小妖们受尽苦头,然而惊人姿容令小妖们忘乎性别,起了蹂躏作践的邪欲。蛤蟆精的长舌头和爪子扫过了了二娃细腻皮肤的每一个角落,令敏感的他不断蜷缩躲闪,咯咯笑个不停,妖精们享受着他挣扎却又最终被自己制服的过程,感到格外有情趣。
小妖的长舌一度卷住二娃的关键部位,却出奇地毫无作用。
“这小子的那玩意,莫不是个摆设?”蛤蟆甲愤愤。
“瞧他那模样,比妞儿还正,就别计较这个了。”蛤蟆乙贫嘴。
“是啊,我成精百多年了,男男女女见了不少,真没一个及得上他的。不,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只盼大王格外开恩,玩剩下了也让咱兄弟享受享受啊。”蛤蟆丙补充道。
“哈哈哈……”蛤蟆精们淫笑着,牙尖嘴利的二娃一言不发,不知是羞赧还是虚弱。

金兽吐香,檀烟袅袅,鸢帷藏娇,烛光熠熠,红蝎寝所,软红深处,今夜多了一名寸丝不挂的少年。他散乱的黑发贴在床上,双腿双臂分别被一条红色的绸带束住,衬着他胜雪的皮肤,更增几分颜色。帷帐微动,红蝎精无声无息,已来到近前。
“你……”少年却察觉了,转面朝着她。
“不愧是千里眼顺风耳。”红蝎精也不掩藏 ,抿嘴道,“但今天,你被我这么捆在床上,却又能有什么能为呢?”
“唉,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还有什么好说。”虽是求饶的话,二娃说来,却也有些酷酷的感觉。
“哼,你倒是比你哥哥懂事多了,所以姐姐不让你进石室,允许你在床上享受。”红蝎精见眼前的美少年服软,春心大动。
“我不反抗,你就不折磨我么……”二娃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望着红蝎精,充满磁性声音含着两份羞涩与恐惧,与之前傲慢大相径庭,颇有些楚楚可人。
“姐姐可疼你了,不想被折磨,先叫声‘好姐姐’。”红蝎精越发得意。
“好唔……”二娃刚开口,那红蝎精早按耐不住扑上去,用灵巧的舌头探进去,卷住二娃舌头,把蝎毒随着香唾送了过去。
两人分开时,二娃的眼神已变得迷离,他喃喃道:“好姐姐,松开我,我来服侍你……”那红蝎精回味着方才那一吻,二娃双唇的柔软,舌头的弹性,感觉如入天堂,这一声“好姐姐”听得骨头都酥了,转过身去,慢慢解开了二娃手腕的红绸。

红蝎精解开二娃脚踝的红绸时,指尖拂过二娃足底,那细腻柔滑又不失水润弹性的手感令红蝎精也有些妒忌。“噫……”二娃着痒,又不敢反抗,只好轻哼微颤,红蝎精扭头看他两腮绯红,微微嘟起小嘴,羞耻又不敢表现出来拧巴神态,一股反差的可爱劲,不禁心神荡漾。她不急着骚挠,而是将二娃的脚握在掌中,细细抚摸,从足底到足背再到足趾,不放过每一寸触觉享受。

就在红蝎精飘飘欲仙之时,忽然背心一阵大力袭来。即使她这等奸猾妖孽,纵欲之时也是最为松懈,哪有半分防备,被生生击出帐外,一口妖血吐就了出来。
总算红蝎精应变奇速,方落地,就借势一滚,躲开了二娃横腰一腿。她狼狈起身,站在一丈开外,衣衫凌乱,吁吁气喘,不及调息就忙不迭唤道:“来,来人啊……”顿时大小群妖蜂拥而至,把帷帐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啧,这次调遣地快多了,果然比之前有进步啊。”二娃却不趁胜追击,一屁股坐在床沿,悠闲地荡着双脚,嘴角含笑,冷眼睥睨,与刚才楚楚求饶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小子,敢消遣姑奶奶!”红蝎精气急败坏。
“啧啧,真真的战斗,武器可不止是刀枪拳脚。我的眼,我的唇,我的吻,我的声音,我的语气都是我伤人的利器,区区一点蝎毒算的什么。老妖婆,你还差得太远啊。”二娃一脸不屑。
“哼,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儿!”红蝎精向来自负魅功天下无双,想不到今天被一个少年迷住中了暗算,实在是奇耻大辱,“今个叫你横尸在此,小的们,给我……”
红蝎精话音未落,只见二娃轻轻拨开遮住左眼的刘海,顿时满室紫光大作,众妖纷纷眯起双眼,光华散去,小妖们感到自己足不能举,口不能言,只剩一双眼珠能动,齐齐转向红蝎精。只见那红蝎精也是雕塑一般被定在原地,满面惊愕:“你,你……”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啊,老妖婆。其实我和你预先打过招呼,调动你有限的大脑,回忆一下在石洞里我和你说的话,我说过‘再会’。”
“这,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你故意……”红蝎精气的声音都发颤了。
“嗯,故意失手被擒,因为有足够的实力脱困。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恭……喜……我?”红蝎精惊疑不定。
“你能够捉住我,算是通过了我的考验,有足够能力,让我将那不成器的哥哥寄存在你这。还有其他几个弟兄,也一并托你照顾了。”二娃伸了个懒腰。
“什,什么意思?”二娃的话,事态的转折,让红蝎精脑子一片混乱。她预计今日不免身死敌手,谁料二娃竟然说出这些话。
“解释了你也不会明白。”二娃站起身,“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我不会妨碍你了。加油吧,还会再见的。”他向后一跃,伸出手臂手指摆了个“八”字,同时“啪”地低喃,身影烟一般消失无踪。

正在红蝎精众人混乱之际,忽感一阵清风拂身,禁制立解,小妖们纷纷伸腰跺脚,活络筋骨,嘴里骂骂咧咧地咒着二娃。红蝎精理好衣衫,扶正鬓鬟,满心烦躁,高喝一声:“安静。”满室再度雅雀无声。
一个女声悠悠传了过来:“姐姐,我来迟了,莫要怪我。”循声望去,原来是白蝎精出手相助。
“哪里,哪里,若没有妹妹,我今天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红蝎精兴师动众却被一个少年耍地团团转,今日被白蝎精所救,丢尽了脸面,此刻勉强挤出以笑容,旋即低眉寻思如何解释。
“二娃的长进匪夷所思,我们准备不足,失利是难免。不过两次与葫芦娃交手,姐姐对于他们弱点的掌握是正确的。”白蝎精却丝毫没有嘲讽之意,“当今之计,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将素囊交予姐姐,一一捕捉其余葫芦娃,二娃就交由小妹去对付,你看如何?”
红蝎精与白蝎精虽称姐妹,其实不过相互利用,今日一役,正愁对着白蝎精就欠一份人情,处处低人一等,巴不得她离开;二娃神通广大,也只有这个深不可测的白蝎精能与之颉颃了,忙说道:“那可有劳妹妹了。”
只见白蝎精袖间飞出一道白光,红蝎精伸手接去,白白一个小包,朴实无华,却是白蝎精看家法宝,奇妙无穷。
“那妹妹就此别过,期待与姐姐再会时,姐姐已万事俱备,只欠二娃。”

二娃与白蝎精小剧场
少年坐在藤椅上,望着手中茶杯里沉浮不定的松针。他举起杯,抿了一口。
“味道不错啊。”他抬头望向眼前这个女人,素面无妆,一袭白袍,却非宽袍大袖,而是有如胡服束颈束袖,还有一截短领竖起来,甚是怪异。(大家想象实验室白大褂的样子)
“喝茶是交际重要的流程,这算是我合作的一点诚意。”白衣女子道,也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唔,搜到我的住处,破了我的结界,闯进我的房子,然后莫名其妙说要‘合作’,不经过我同意就在灶台上生火煮茶,好诚意啊。”二娃回忆着方才荒诞的情境,面上颇有些无奈的神情,“如果我猜地不错,你就是我于七色峰沉眠时感受到的红蝎精之外的第二股妖气。看你衣着,应该是‘白蝎精’,对吧?”
“我名白绫,更喜欢别人叫我白女士。”那女子并不否认。
“哇,好不客气。卿有何士行,要别人称你为女士?”少年对这个索取敬语的女子有些兴趣了。
“合作时对彼此的尊重,利于交流。同样的,我可以称你为‘二少爷’。”白绫永远是平静如水的语调,“对我的进屋,泡茶等行为没有抵触的你,应该是有合作可能的。”
“所以白女士这么不请而入是在试探我们有没有合作基础喽?”少年斜眼托着腮帮,“你能找到我,算你厉害。对厉害的人,本少爷想来有兴趣。而且,就你刚才表现出的人情交际水准,也只有和我这种石头蹦出来人才能顺利交流了。”
白绫对少年的揶揄无动于衷:“你试探红绸,坐视兄长被擒,应该与我一样,对这场争斗希望保持旁观者的立场。”
“你可是帮了红蝎精不少忙啊,我也解了哥哥中的药毒,说‘旁观’不太妥吧?”少年十指交叉,身体前倾逼视白绫,“而且作为弟弟坐视兄长被擒,你不怀疑我是弑亲悖伦的大逆之徒么?”
“我们的举动正是我判断可以合作的原因。目前对事态点到即止的干预,是为了达成‘葫芦娃被炼成七心丹’的结果。我们的目标应该一致。至于你是否弑亲悖伦,我并不关心。”
“你还真是毫不遮掩啊?”少年微笑,靠回椅背,“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或者更进一步,让你们所谓的葫芦小金刚出现。我们确实目标一致。”
“现在有了共同的目标,为了合作进一步的诚意,我们不妨将目的说出。”
“还是你先说吧,毕竟谈话到现在你可谓占尽先机啊。”少年翘起腿。
“可以,我的目的,是进入‘天庭’。”
“天庭?据我所知,想修仙入天庭的人多如江鲫,妖还真是凤毛麟角啊。或者说,妖族几乎是和天庭对立的,不是么?”二娃的眼睛不由睁大了。
“二少爷天庭了解多少?”谈到天庭的话题,白绫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光彩。
“神仙住的地方,白女士?”少年摊手。
“天庭,是天的住民,他们创造了大地上的居民而不加干涉地共同存在至今。妖族与天庭谈不上对立。妖,这样卑微而低劣的存在,根本无法与天人相提并论。妖们遵循求生的本能,在混沌中盲目追求暴力,用最简陋低效的手段杀戮争夺,即便能称王称霸,长生不老,甚至法力无边,也是一群从来也不会思考为什么存在的低等存在。而天人,早就放弃了对暴力的追求,而是追求智慧,他们有序地展开合作与竞争,致力于探究‘道’,找寻存在的意义而结成组织。他们并不敌视妖,就像人不会敌视猪狗一般。完全不同层次,不同境界,对,我这身衣服,也是机缘之下得到的天庭流行的款式……”白绫的语气显示出难得的兴奋。
“啧,白女士对自己的族群,还真是轻蔑啊。”二娃冷笑。
“二少爷对自己的兄长,也可谓无情。”白绫回敬,“我的出身由先天决定,无法做主;但这并不能干扰我后天的立场与选择。身为妖,并不一定要喜欢而顺应妖的存在方式。天庭给了我成为天人的机会。”
“成为天人?你不会是想要七心丹修仙吧?”
“不,天人经过这些年的变革,已经不再以修仙作为准入标准了。”白绫的眼里放出光芒。
白绫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天人国度,如地上朝代替换,人事更迭,也是几经沉浮,如今共有‘天堂’‘天庭’‘净土’三大流派,零星也有‘奥林匹斯’‘高天原’等等小域,其中以‘净土’最为悠久,‘天堂’最为强盛。三大神域曾经独立创世,以所创造的生命的信仰为源,遵循着自己的方式存在……”
“我知道你对天人们的敬仰和对天国的了解了,不过你还没说你想怎么进去呢?”少年有些不耐。
“别急,为了合作的诚意我必须解释清楚。”白绫一反常态地滔滔不绝,“三大神域曾经独立创世,以所创造的生命的信仰为源,遵循着自己的方式存在。后来经过天使远征,打破了神域隔阂,展开不同存在间的合作。在‘天堂’的引领下,他们以‘秩序’为基点,发展分工而后媾和的存在共同体,最大发挥每个个体的价值,发展出我辈无法想象的存在境界……”
“好好好,多谢你的扫盲,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你想通过葫芦小金刚的出现怎么让你进入天庭?”少年连连摇头。
“天庭受天堂改革影响,除了个体修炼以适应天国环境,满足生存需求外,还需要地上生灵取得对‘道’突破性的研究成果,获得天庭‘道德’委员会的认可,才能获得天庭准入资格。”白绫驻足,望向窗外,“而你们,葫芦娃,我认为是极好的研究对象。”
“哦,怎么说?”
“万事万物,天道轮回,皆有位置。如牛羊食草,为虎狼所吞,而虎狼死后,终化土灰,成为草的肥料。他们作为生命存在,遵循求生的本能,种族的繁衍。即便如人如妖拥有智慧,为财为利,为权为名,也不过是绕了几个弯子捍卫‘存活’罢了。万物皆有安排,皆有意义,皆在生存本能牵引下守护自己在自然中的位子,维系天道轮回。而你们,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诞降,不积累生存的资本,而是追求对妖物的杀戮,而后即化石而灭。只在妖怪出现时,你们才从无生命的状态回归,继续杀戮的使命。你们像是一件工具,由于人与妖的对立才产生存在意义,单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命。你们在天道轮回中的位置,你们存在的独立的意义,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我需要葫芦小金刚这终极的杀戮工具存在。而我相信揭示这个答案,足够引起天庭的兴趣。”
“那真是有趣,白女士,想不到你有这么强的目的论倾向。”少年的语气有一丝兴奋,“我想我们不仅可以合作,我还能提供给你一个更明确的方向。”
“嗯?”白绫回过头来。
“让我们,摆脱现在的存在状态。”少年缓缓地说,“这也是我的目的。如果我们的合作真的可以破解我们存在的意义,那么我希望能进一步改变它。我对于目的没什么兴趣,万事万物生于世间,并没有谁规定他们存在的使命,于是生命拥有绝对的自由,越是高超的智慧,越是能发掘自由的可能性。而我辈,囿于杀戮的使命,无法拥有自己的人生。杀戮,石化,苏醒,再杀戮。像诅咒一样。以杀戮为本能,否定一种生命,这绝不是令人欣喜的事情。尤其是我们并非人类,与妖族没有对立的立场,不过是借一个别有用心的糟老头之手成型了,就被迫继承他和他背后种族的仇恨禁锢在杀戮的轮回中。真是可悲的很。更可悲的还是我那些没头脑的兄弟,沉浸在杀戮的喜悦中,完全想不到这些事情。所以我才想脱离出战斗,找寻改变的方法。”
“那我们可谓,志同道合。”白绫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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