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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守日人 | 自新世界

2025-02-17 16:53 p站小说 5980 ℃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u0027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u0027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u0027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Sonnet 18,William Shakespeare



但是你的永恒之夏不会褪色;
你不会失去你的俊美的仪容;
死神不能夸说你在他的阴影里面走着,
如果你在这不朽的诗句里获得了永生;
只要人们能呼吸,眼睛能看东西,
此诗就会不朽,使你永久生存下去。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之第十八则



风暴尚未蔓延到关丹,那也只是时间问题。革命的花蕾在1957年的头三个月里,怦然绽放。
按照广播里的说法,共产党人的革命武装已经击溃了企图包围他们的马来亚政府军,陈平正带领着他不断壮大的马来亚民族解放军快速南下,哥打巴鲁、怡宝、瓜拉丁加奴等均已告陷落。虽然不列颠政府信誓旦旦地表示“会派遣大军踏平赤匪”,但只要是记性不是太差的人都应当记得,在两年前的伦敦战役之后,马来亚的英国驻军中的绝大多数已经撤回本岛“保家卫国”去了;目前仍留在马来亚两地的陆军,则也仅仅是够维持秩序而已——这当然没有把一年后在全国范围内爆发的共产主义叛乱计算进去。红色的风暴席卷而过,比海水里若隐若现的黑色,更加具象而恐怖。
但,对于一些人而言,这里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平静的栖身之所。
塔曼山三面环海。西面,繁华的关丹港灯火流动,那是进进出出的货船——更多的是渔船。夜间的捕鱼工作,往往意味着更多的鱼获,虽然近三个月已经发生过两起被突然出现的“黑色战舰”击沉渔船的伤亡事件,但每夜的打捞行动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这些渔民里,有共产党人,有普通人,还有偏向不列颠殖民当局那一边的。夜幕同样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海洋同样喂养着他们每一个人,而当他们随着舢板或者燃气渔船飘荡在水面上的时候,白日间的明争暗斗,多多少少都消失了一点点:也许明天他们就要加入民族解放军或者政府军兵戎相见,也许今晚他们就会被从海中无声划过的鱼雷或者轰鸣的舰炮所击沉,至少现在,他们还是一同在海上讨生活的兄弟。
毕竟,无论怎样,活下去,总是第一位的。
虽然名字是“山”,但塔曼山充其量只算是一座小丘。葱郁的常绿林包裹着它,显露出白色的一角。那是一个小小的庄园。
一座陵墓。
“里奇先生,我们该走了。”

“里奇上校,我们该走了。”
礼服,腰带,勋章,该准备好的已经都准备好了。约翰·里奇上校作为威尔士亲王号的舰长,将陪同英国首相丘吉尔等一干人前往美国,签署一项极为重要的协议。当然,威尔士亲王号也会同行,作为不列颠仪仗的一员。
协议具体说了什么,他倒不怎么在乎。他的心里装着两件事:其一是威尔士亲王的维修状况,其二是阿马郡的现状。相比而言,后者更加令他揪心。他的父母还都在城里,前几日打来电话说,一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们正在走街串巷,说不准就是共和军的喽啰。[[rb:虽然 > 英爱条约]]已经签了20多年了,爱尔兰与北爱尔兰之间的裂痕却越发深刻——乃至于连弥合的可能性都越发渺茫起来。他的父亲与母亲都是虔诚的天主徒,可共和军的子弹又怎么能分辨出来呢?更何况,相较于共和军,门外的新教徒们更加咄咄逼人......
“啊,我知道了。”
门外的影子停了一停,离开了。
里奇摇了摇头,把纷乱的年头都甩了出去,在镜子里最后看了一眼,把胸前的杰出服役勋章又略正了正,出门了。
暗红色的绶带,凝固如血。
在门前,他犹豫了一下,出去了。
三个月前,胡德号在他的眼前绽放成了一朵红色的花。兰斯洛特·霍兰中将的座舰被冲击波掀翻了,正挣扎在大西洋冰冷的海水里,这水里被倾注了太多皇家海军的鲜血。威尔士亲王号中弹七发,鲜红的军礼服被火花所吞噬,她的炮塔已经几近破碎——上帝啊,在出海前,她的装备甚至还没有完全安装完毕!可她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被浓烟与火光掩映的第二炮塔,依旧在寻找着它的目标。
两年了,里奇深切地理解威尔士亲王的秉性。她总是说“成功是勇敢之子”,又怎么能接受如此的溃败呢。布里塔尼亚皇家海军学院的预备役舰娘们,以及他这样的预备役指挥官们,有谁不是被教育着要“逢敌必战”的呢。
可是现在,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够了,威尔士,我们该撤了!”他在电台里竭力呼唤着她,“胡德已经——”
“我会把俾斯麦沉到海底去!”
威尔士亲王回过头来,她的脸被血与灰烬所污染,火焰燃烧在那双暗红色的瞳子里。
“这是命令!”
里奇爬到自己的座舰上船顶上,飘摇的海面晃得他根本站不住脚。他挥舞着双臂,指向胡德沉没的地方:
“霍兰将军!霍兰将军还在水中!快去把他救回来!快去把——”
俾斯麦发现了他,她的炮很准。
被轰击的海面溅起冲天的大浪,小小的军官座舰差点被掀翻过去。待白色的水雾散去,约翰·里奇已经不见了踪影。
“约翰!”
里奇没有听到威尔士的惊呼。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灌满了海水。咸涩的恶魔正在急速吞噬着他的理智,经验告诉他,现在应该把嘴闭上,不要呼吸,可是——
他的头撞在一块钢板上,那是他自己的座舰的船舷。突然的冲击把他口中最后一点空气挤压出来,下意识地呼吸欲望将冰冷的北大西洋畅通无阻地引导进里奇的肺里。
里奇的腰被狠狠地拉出水面,惨白的天光连同空气涌进船长的眼帘。他睁开眼,被水花打湿的金色长发,裹着威尔士亲王与天幕同色的苍白面颊。那双眼睛里面,盛放着他所从未见过的愤怒、无助、惊讶、以及——恐惧。
“里奇上校!”
她拍打着他的胸口。里奇仰躺在座舰的甲板上,把那些扎在肺泡里的针全部吐了出去。他粗粗地喘着气,双手捧住了威尔士亲王的脸。
“去...去把霍兰中将找回来...然...然后,我们就回家......”
说罢,他歪倒在威尔士亲王怀里,失去了最后一缕意识。
待他醒来,他已经回到朴茨茅斯的基地里了。兰斯洛特·霍兰中将平安无事,威尔士亲王还在维修——至于胡德,她已经定居在丹麦海峡底部寒凉的床榻上,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那以后,除去必要的公务交流,威尔士亲王再也没有同里奇说过一句话。
他理解。他记得那时威尔士亲王的眼泪,就像他同样记得自己被海水所掩盖的眼泪一样。
有一条线,是他们谁都无法跨越的。

“走?到哪里去?”
约翰·里奇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坚定的指挥官了。他的鬓已经染上了雪,那是十几年来他再也没有见到过的颜色。也许,在下一个午夜的大梦里,他还能回到家中,那是某一个圣诞节,他的父亲和母亲正在等候着他的归来。那时,他的身边,或许还会有着一个金发的女子,含笑而立,如挂着雪片的玫瑰。
这女子的仪仗与威严,正长眠在海际线的边缘。而她的光荣的徽记,镌刻在塔曼山山顶的石碑上。那是她的衣冠、她的遗迹、她的最后的荣耀。
“里奇先生,您看。”
里卡德拉站在书房的门口,颇局促地望着里奇。他的身后,摆着一个小小的牛皮箱。
“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我姑姑在北方,她给我打了电话,民族解放军已经南下了,用不了几天就会杀到关丹。”
“我们要是再不动身,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已经联系好了船家,我们可以马上到槟港去。”
“里奇先生......”
“你走吧。”
里奇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这么多年,十分感谢你的...服务。”
他站起身来,向他的仆人深鞠一躬。
“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里奇先生,我......”
里卡德拉几乎要哭出来了。
“您听我的,跟我走吧!要不,他们不知道要把您怎么样呢!”
里奇笑了。
他凝望着自己忠实的仆人,拍了拍他的肩。
“你走了,她还有我。”
“可我走了,她还有谁呢?”

“里奇上校,我希望,你是知道你这个决定的含义的。”
威尔士亲王的眉峰微微颤抖,但她的语气依旧冷峻。无论何时,她都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掩盖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仿佛她可以将她的舰长的决定看作一件小事一样。
“我知道。”
里奇的双眼被两层可怕的黑雾所包围,里面满溢着血丝。
七天前,爱尔兰共和军袭击了阿马郡与弗马纳郡的英国军警,再一次点燃了战火。英国警察部队与贝尔法斯特的新教徒组织的“自卫武装”席卷了阿马郡的天主教社区,在熊熊烈火之中,约翰·里奇的家被焚成了一片焦炭。没有人逃出来。
没有人会为此负责。即便有,他也不会被定罪。
撕裂的国家,撕裂的社会,撕裂的信仰。大不列颠用鲜血涂就的光辉画卷,现在,有了约翰·里奇家族的一笔。
现在,他还应该继续为皇家海军服务下去吗?
明天,威尔士亲王号将启程向东。在那里,日本帝国正在日益成为另一个威胁,一个不逊于德国的巨大的威胁。而他,约翰·里奇上校,将不会与之同往。
这意味着,他将放弃自己的军籍,放弃自己的荣誉,以及——放弃她。
威尔士亲王仿佛早已料定了他的回答。她愣愣地看着碎花石砖的地面,这是第二次,她失去了直视自己的舰长的勇气。
良久,她启唇道:
“我...我可以理解你的决定。”
她抬起头来,鼓起勇气,凝视着那双枯槁的眼睛。
“我期待着堂堂正正的战斗,如同我期待着能够与你堂堂正正地相处。”
“这个国家命令我前往远东,我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但我将毫无怨言、竭尽全力地执行任务,直到胜利,或者我再也不能战斗为止。”
“你选择离开,我不会挽留。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尽力。我本期待着能够夺取更多的胜利,为了国家,也为了你。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菲利普斯中将将与我同行,他是个可靠的人,如你所知。”
“请你记住,约翰。”
威尔士亲王俯下身来,鼻尖几乎与里奇的相碰。
“命运,是很容易脱离轨迹的。”
里奇想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混乱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扭结成一团乱麻,他抱紧自己剧痛的头颅,两颗浑浊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他大哭起来。
待他再抬起头来,面前已空无一人。

今天早晨的露水很大,刚出门的里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锁好门,沿着门前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说是小路,也只是在林间踏出了一条小径而已。棕榈树与椰子树都长得很好,清晨的鸟鸣与蛙声更为丛林增添了一份盎然的生命趣味。
迈上石台,在红白相衬的扶桑花掩映之下,洁白的石板上,铭刻着威尔士亲王号的舰徽。圣乔治十字徽章之下,是她的名号与信念。在她的灵魂飞入天堂之际,她终于迎回了自己的真名——那是她只主动告诉过一个人的、本期待着在退役后可以拿回的两个单词。
“Ich Dien.”
“Julias Urban”
“1914.5.4-1942.12.10”
约翰·里奇弯下腰来,在石板前放上两株洁白的百合花,那是他在住处的后院种的。
他在口袋里摸索片刻,拿出一块已经染上铜锈的勋章。他把它放在了石板上。
“威尔士......”
里奇跪坐下来,冰冷的石板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们......”
“我们再也不会有片刻的分离了......”
太阳和月亮轮流照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从此拥有了相同的体温。


注释
关丹(Kuantan):马来西亚彭亨州的首府,也是西马东海岸最大的城市。威尔士亲王号于1941年12月10日在关丹东南70英里遇袭沉没。
马来亚共产党:成立于1930年4月30日,是马来亚抗日救亡的主力。在1945年8月,英国重新占领马来亚后,疯狂镇压马共前抗日人员及其他进步人士。对此,马共决定进行武装斗争,并于1949年2月1日建立了马来亚民族解放军。因派系斗争,该党于1982年宣告实质上的解散。
陈平(1924.10.21-2013.9.16):原名王文华,马来西亚共产党原总书记,是马来西亚最有名的前共产党游击队成员,率领游击队起义,对抗日本侵略与英国殖民统治。战后他带领游击队展开丛林战,反抗英国殖民侵略者。
在本条世界线中,中日两国共产党联系极为亲密,日本帝国在遭到两颗原子弹轰炸之后爆发由进步舰娘领导的共产主义革命,推翻了军部反动统治与帝制,建立了红色政权。因之,整个东亚、东南亚、南亚地区的共产主义思潮格外澎湃,共产党人实力日渐强大。直到20世纪60年代,统一的朝鲜半岛、越南、马来亚等已经先后建立了红色政权,而琉球、菲律宾等则仍在美国控制之下。
伦敦战役:发生于1955年9月10日的、由隐藏在北海的第三帝国余孽发动的针对帝都伦敦的突袭行动,其目的在于夺取有关舰娘研发科技的原始资料。在此次战役中,第三帝国首次使用了被称为“深海(Tifsee)”的第二世代舰娘,该种舰娘与一般认知的舰娘差异巨大,消弭了自由意志的她们拥有着更加难以捉摸的力量。这次战役以不列颠的惨胜而告终,第三帝国的海上基地“阿特兰蒂亚”被英方以原子弹彻底消灭。这次战役对全球舰娘的使用与政治形势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阿马郡、弗马纳郡,均为北爱尔兰南部郡治。
《英爱条约》(英语:Anglo-Irish Treaty;爱尔兰语:An Conradh Angla-Éireannach):英国与爱尔兰签订,肢解爱尔兰的条约。直接导致了爱尔兰内战的爆发。
兰斯洛特·霍兰(英语:Lancelot Ernest Holland):英国皇家海军中将,在丹麦海峡之战中随胡德号战死。在本世界线中得以幸存,并指挥了1955年的伦敦战役。
朴茨茅斯(Portsmouth):英国皇家海军的重要港口之一。
英国布里塔尼亚皇家海军学院(英语:Britannia Royal Naval College),英国培养海军初级军官的主要院校。
槟港(邦加槟港,印尼语Pangkal Pinang):印度尼西亚邦加岛上的最大市镇。
菲利普斯中将:即托马斯·菲利普斯(英语:Thomas Spencer Vaughan \"Tom\" Phillips),英国皇家海军中将,在远东随Z舰队战死。
“Ich Dien.”:德语,意为“我将服务”。是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的箴言。
按照本世界线设定,舰娘是由普通人类改造而成,在成为舰娘后,其作为普通人的名字将被废弃,改以舰名代替;而在舰娘遭遇退役、开除、战殁等需要从军籍除名的情况时,她们可以重新使用自己的普通人姓名,而不必使用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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