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第七章]



“来，给你。”

丰川祥子本来是想要拒绝的，想她是堂堂丰川家的千金大小姐，只不过一时点儿背，只不过是混蛋老爹搞事破产，只不过偷她的钱去酗酒，只不过每天游手好闲，只不过祥子怕丢人不仅退了Crychic也从贵族学校月之森转学，只不过家里全靠她再养，只不过......

看着刚出炉的沙威玛，祥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爽食。

“这只是前期的学费，我说到做到，会给你介绍人学吉他的。”

毕竟祥子为了攒钱，超时赚加班费，很久没吃过廉价炸鸡以外的肉。

何况这不是祥子主动要的，是文襄主动送的，既然是别人送的，那就不是祥子要的，那就不算欠人情。

文襄看祥子爽食沙威玛，一边给过回子价钱，一边趁热打铁套近乎。

丰川家的事肯定不能乱说，既然祥子自称丰川家，却还要到处打工，想必有隐忧在身，她文襄一个外人随便乱说反而不美。

于是她由衷感叹：“花咲川学校吧，唉升学率也就一般化，要是我好好学习，以后去羽丘，未来才能考个好学校吧。”

说出身学校，也是很多学生的常态。

文襄见过很多学生为了自己出身的学校好坏，比拼面子和虚荣，加上花咲川学校确实一般，羽丘是个好学校，也许祥子听了，心里许着高兴点。

不料，祥子听后只是冷冷回复：“是吗？现在上什么学校都差不多呢。没背景，没关系，就是再一流的学校出来，到哪儿还不是给人骑着？”

文襄顿时震惊了，然后揣摩一下，可能又是说到祥子的雷点。

虽说祥子所言对错与否，人各有区别，现在也不是论对错较真的时候。

榛名文襄再换个话题，接着聊：“是啊，都差不多。讲真，我也就是学习凑合一点。别的拿不出手，学吉他也得找对人。这不找到祥子你这儿了？”

祥子心底里还是高傲的那个丰川大小姐，看文襄有点卑微，既是安于有人能主动蹭自己，又鄙夷为啥还是有人愿意放弃自尊（某soyorin打了喷嚏）。

还是那个问题，要找个合适的人传话，又要把自己光明正大的面子活维持到底，又要把那些过去一个地位的朋友隔离开去（某黄瓜战神再打喷嚏）。

于是丰川祥子重新拿起一点表演型人格，随口说些客服常见的安慰话语。

“这个请你放心，如果你后面表现到位，我可以保证有人愿意教你的。这个是我们双向的规划和选择，是否匹配的问题。当然，我也可以保证你在职期间，工作强度合适得当。”

文襄听罢，祥子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死，至于显而易见的客套距离感，她选择了无视。

“行吧，我也就是凑合做做。”

“嗯嗯，别着急，放轻松，我说了就肯定看好你。”

爽食完沙威玛，祥子借口要兼职，打发走了兴致勃勃的文襄，转头给初华打了电话。

“哇！等一下，千万等一下！”

听见可疑的机械震动声告一段落，电话另一端的初华演示不住语气的惊慌。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按说应该是Sumimi组合的演出时间吧？”

“是的，我在休息室，正好一个人......怎么了？”

“我呢，未来拉了一个人来打工。”

“谁啊？”

祥子享受着电话彼端的醋意，正是这种酸楚足以驾驭那个黄毛大狗。

心理的严重依赖也能建立起制度和职称之外的领导关系。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只要知道这个人能干很多活，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和经纪公司交待的，或者和其他商业队友不方便的，你可以通过她去传话。记住了吗，初华？”

比起初华永远比祥子低一头的重力，祥子在两人关系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她像公司老总一样吩咐了任务，初华仿佛听见天籁，久旱逢甘霖，欣然接受。

“行吧，祥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初华也不禁期待，这个祥子看重的打工仔究竟是谁。



[chapter:第八章]



羽丘学园音乐室。

“你好，这是我写的歌词！”

噔噔咚！

丰川祥子想起Crychic的旧事，想起她看MyGo的演出，断然起身要离开教室。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只是需要持之以恒。”

祥子匆匆拿起钢琴边上的手提书包。

现在的高松灯不需要跟她有什么交集，换句话说，既不能提供她需要的商业才能，也会不断消耗她集中精力办项目。

灯只是一个玩票的队友，发掘她的才华只是为了让当时富裕却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趣，月之森挥金如土的富家大小姐生活需要一个唯命是从的仆人点缀。

现在的情况却是，即使家道中落后解散乐队，灯却依然把祥子当成一个精神寄托，和长崎素世一样有事没事找过来，没有意义地靠拢，徒然增加祥子的精神压力。

没必要和无关的人浪费口舌。

“祥子，给你这个吧。”

高松灯知道还是会和平时一样，果断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

“这是我买的限定款帝企鹅创可贴，祥子你收下。”

望着灯离去的背影，祥子反而给气笑了，你当你是谁？凭什么老娘日理万机，要收你一个小透明的礼？你当你算老几？

正想顺手丢进满满当当的垃圾桶，祥子的电话响了。

“喂？初华？你说什么？那个人不是可疑人员。是我让她告诉你的。上次你说要到我家看看，我这不是没时间吗？那个人只是帮我传话的。你别疑心，等晚上我们碰头再说！”

狗狗太黏人不是好事。

如果不是组商业乐队，祥子也不至于主动联系初华，即使后者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依恋。

其实是不知道祥子的底细吧？

要是知道这个过去家里在初华岛上有豪宅，日常穿用都是欧美名牌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只能和酒鬼老爹一起挤一室户，外面都是铁锈的活动板房公寓，肯定会幻想破灭的吧？

无可奈何摇摇头，祥子想起待会儿还有课件要做，为了奖学金她得离开这儿。

鬼使神差，祥子随手把创可贴收进兜里.......

......“嘿嘿嘿，来了哈！各位让一下谢谢！编导大姐还有服装的大姐谢谢好，让个道！”

资本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文襄晚上便是在一团乱麻的后台当全能：

编导吩咐要跟幕布后的台上演员临时传话，她马不停蹄；

服装组需要从外面某个仓库取衣服，她赶紧代打电话；

某处电路突然短路，险些造成舞台灯灭，她兼职抄上电工胶布和钳子；

导演点了一份外卖放商场大厅，她去和保安交涉，提着外卖给导演.......

“各位辛苦了！请各位好好放松！”

祥子不希望让人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包括Ave Mujica的庆功宴也一并谢绝，自己换好衣服就离开了演出的会场。

“祥子小姐，话说晚上这会儿没什么好吃的。如果我估计不错，您住的地方应该离我家不远。”

祥子顿时瞳孔放大，她警惕地盯着来人。

来人也不多说，拿出妹妹文鸣发送的公寓照片，这是姐妹俩在业余时间经过反复比对，结合一次偶然看见祥子外出扔垃圾的照片，最后定位的位置。

“放心，我不打算威胁。既然离的近，我请你吃顿饭？”

“有什么好吃的？”

祥子正要拒绝，那人当即按在发送键上。

“哦？这样啊，要是我发到X推上，原来Ob一串字母小姐的真身.......丰川祥子小姐，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原来你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吧？”

榛名文襄跃跃欲试，只因一个简单的缘故：

说好的让人教自己吉他，结果呢？



[chapter:第九章]




丰川祥子最后还是被拉着到地方，直到看见熟悉的店名。

“好吃！”

葡萄干与胡萝卜的甘甜，不同于放进咖啡的方糖，要说是奶油却又需要加一笔甜味。

然而，这原本和经常路过的祥子无关。

上次她只是因为常去的咖啡馆临时歇业，睦子米又碰巧在附近，祥子也就点了些东西，随便应付，菜也没吃几口。

现在，她不得不对这个小跟班刮目相看。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是很厉害的~”

考虑到日本食客吃不惯刺激性的气味，本来这家的抓饭味道就偏甜口，加上榛名文襄刻意多放了些果干，把羊腩抓饭快做成了果干抓饭，祥子欲罢不能，开始爽食。

何况这些都算免费的！

这像话吗？像丰川家大小姐，过去在月之森上学，随手一笔是不计其数，单是买的糕点都得是高档版，如今.......

啊，如今家里破产了呢，那没事了。

直到看完祥子爽食完毕，文襄图穷匕见，拉着妹妹文鸣过来凑数。

“其实吧，我看乐队后台要管的事挺多的。你也不用给我涨工资，我就想带我妹妹经历市面，工资的事你看着办嘛。”

祥子看文襄如此盛情，想想为了忽悠那些队友——尤其那个美妆博主大喵老师——确实需要人去顶一下。

她也从编导等人听说过，文襄这第一次的后台表现简直全能，小到外卖取货斗保安，大到叫车仓库上妆容，随叫随到。

不过她之所以不答应教乐器，主要是担心初华等人有意见。

“你看我表现也知道，我得说服别人才能教你。”

手里确实没有金手指，无法点石成金，文襄退而求其次，主推妹妹文鸣。

“那首先让我妹妹学键盘行不行？她一直都很想学好。但是吧我们家条件也不咋样。正好我妹妹最近买了二手电子琴，东西咱们回去练。祥子你先教教她总行吧？”

“也行，不过，后面得给我干活的哦。”

看文鸣和祥子谈得很欢，文襄心下却多出了一丝落寞。

祥子所言是事实，因为到后台没和多少乐队成员有交集，文襄也没来得及去问其他几个母鸡卡成员。

如果祥子做不通吉他手的工作，文襄也很难有啥办法。

——数日后，花咲川学园。

“话说，你下定决心了？先告诉你哦，乐队不是什么容易的地方。不要有偷奸耍滑的想法。如果只是玩玩而已，我在这就给你打住。”

八幡海玲原想知难而退，毕竟少男少女都是诗，一时兴起就是屎，也许隔壁班这位好学生只是受了什么刺激，随口一说的。

没想到这次榛名文襄还是找了过来，还是找她求带。

“喂，别这么恬不知耻的，你没看见人家海玲不乐意吗？寡廉鲜耻也要有个限度。”

椎名立希差点要挥拳上阵，海玲无奈，只好挥手把立希隔开。

“你别担心，我也就说说。”

转头看向文襄，海玲随手撕了一页笔记纸，写好号码递给文襄：“需要的话，明天晚上我兼职的一个乐队有彩排，你可以打电话，我让人放你进来。”

文襄匆匆谢过，又得意白了立希一眼离去。

椎名立希见状，只好坐到海玲前面，这人今天转性了？

“我说海玲，你不是不管这些闲事吗？怎么了，今天想要拉个小迷妹？”

“有人不耻下问，想要学习，我帮一把也不花钱。再说了我也就做个小事业，不打紧。”

海玲不大满意新乐队的氛围，一个睦头人台下自闭症，一个大喵老师掩饰不住的功利，一个忠诚僚机吉他弹得好就是人有点黏祥子，外加那个祥子，摆明了和所有人划清界限，还要发号施令当老大。

虽然上次听说有个很能干的兼职在后台，那她也没碰过面，有机会带着一起认识下。

起码不能再这么搞得跟散装乐队，“牢不可破的联盟”了属于是。





[chapter:第十章]




便利店生意和平时一样，周围的邻居与其说觉得物美价廉，不如说24小时方便，随时都能买日用品。

也因此在这里打工，对很多本子国的学生乃家常便饭。

“您好，这是您今天结算的炸鸡君！一共1200日元。是要使用西瓜卡，还是要现金？炸鸡君要热吗？”

完成例行公事的一次找零，文襄喜笑颜开迎来了交接班，和店长说了一下就返回后台，换衣服的时候刚开机，一个未接电话着实吓着了。

文襄匆匆穿好，离开便利店，重新拨通了电话。

“我还以为你死哪儿去了呢？忙什么？”

“祥子啊，我在打工呢，你不是也知道，便利店不给随便开手机嘛。”

得，蓝色小章鱼发火了。

“我好容易跟你说通了，你还不接电话.......等下，去露泽咖啡厅，我来请客！”

——“两位慢用。”

服务员去忙其他桌，只剩两个人楚河汉界。

“祥子小姐，先说一下，上次你承诺过我了，只要我表现够好，交换条件的教授弹吉他是该兑现的。”

祥子确实理亏，只好找了个借口。

“因为我也很忙嘛，你想想看，你都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我家那个混账.......咳咳咳！我父亲现在工作也辛苦，作息混乱，我也得抽时间照顾。”

言归正传，祥子给了一张名片。

“Sumimi？”

榛名文襄的世界崩塌了，想到那个吉他手很强，想不到是Sumimi过来兼职的当红偶像。

“先说一句，不许外传。初华和两家事务所都有合同。”

“我知道。我就是震惊.......”

能认识当红偶像？

这是什么概率？

以她的条件，能让人家来吃个便饭，家里估计得找人做广告，店里店外贴一堆照片海报。

祥子觉察到文襄泄露出的惊慌，不禁一丝微笑上头。

“文襄，倒是你，你费了这么大劲头学吉他，到底要做什么呢？我很怀疑的，现在日本经济不好，产业都被东方大国撬杠。你在这个环境底下，能得到什么呢？”

地下偶像是有很多，但是绝大多数靠偶像是活不下去的。

许多人做兼职做到吐，群租房凑合度日，有些人甚至积劳成疾，然而如同日本发达的动漫产业，声优学校培养出的大部分毕业生到头坚持配音主业的寥寥。

不是每个金子都能发光。铁块还是要面对铁块的现实。

不过祥子这会儿可不是安慰，她是在阴阳怪气：

你看我丰川祥子，当初上学月之森成绩好，到头敌不过老爹一波破产回到解放前。现在累死累活，一群人吃喝拉撒都在祥子一个人肩上。凭什么我不能给你泼冷水？凭什么你在我面前过的这么有信心，这么有希望？

文襄下定决心，面对祥子不卑不亢。

“不为什么啊？我呢大不了开饭店，主业不饿死自己就行。可是人活着不能只有工作。我想有个爱好，就算不赚大钱，我也要不做金钱和工作的奴隶，活得丰富多彩。”

此言一出，祥子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转而嗤笑着这份天真：“世界有很多东西是要钱，钱就需要拿时间和精力，甚至生命去换那银行账户上增加的数字。文襄小姐，如果以后因此过得不幸，希望能记住我说的，一个过来人前辈说的话。”

文襄不是听不出来，只不过，她不在乎：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还是多谢祥子小姐，咖啡很好喝。”

文襄一饮而尽，然后拿走了账单。

“这笔我来结，祥子小姐如果需要，还请悠闲欣赏。”

眼见文襄很快结单走人，祥子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揉皱了掌心抓的桌布。

“装什么帅气......”

嘴上如此，祥子却觉得，那份洒脱带给心中一点......触动？



[chapter:第十一章]




三角初华忙完这一天的Sumimi组合广播剧访谈，打发走了满脑子吃吃喝喝的同事纯田真奈。

“初华......拜托你......让我忘记。”

手机音量调到最低，贴着耳朵循环播放着低语，初华才总算从节目组的演戏模式暂时解脱。

如果不是因为祥子，以她现有的人气，毫无必要去参加一个初创的项目，冒着被现在事务所解约，之前时间精力全部沉没的风险。

或者说，祥子应该还是家里出身很好的大小姐，不然怎么有时间去搞商业乐队这样的项目？

不同于电工焊工钳工等脏活，“穷学理，富学文”，祥子能有那么好的电子琴技巧，背后必然是家里长期投入的资金，反映了家族的财力。

退一万步说，睦应该也是大小姐，看在祥子面子能过来，也是一个门路。

最大的生意不是手艺，是渠道。

但凡和任何一个搭上线，自己未来哪天从人老珠黄的偶像界转行，也未尝不能安全着陆。

总之无论怎么样，两手空空回到那个不是海啸就是缺淡水的礁石岛老家，那是铁定不可能。

手机不期而遇的响声中断了回忆。

“喂，请问找哪位？”

“你好......呃，我应该自我介绍吗？”

初华只觉得这个人肯定在哪儿见过，就是不知道在哪儿。

“你就说你是谁吧？”

“好吧，我是榛名文襄，和丰川祥子沟通以后要的号码，有时间的话教我弹吉他怎么样？”

三角初华差点心肺骤停：

榛名文襄联系她不奇怪；

丰川祥子知道她手机号码不奇怪；

其他人知道她手机号码不奇怪；

奇怪的是，丰川祥子把手机号给了文襄，文襄再联系到自己？

不是，祥子怎么跟这小册那认识的？

“你先说清楚，祥子有没有被你逼迫？你给我等着，我过会儿去收拾你！”

黄毛大狗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祥子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被威胁，无可奈何把秘密交给文襄，文襄借着这个机会也来要挟她，上演岛国色情本常见剧情“葫芦娃送爷爷”之姐妹连环恶堕。

文襄猜到对面语气这么冲肯定是想多了，于是主动解释嫌疑。

“我说停停，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也不是为难你，听说你吉他弹得好，我只是学吉他，别无它意。不信你去联系祥子，她清楚。一不偷，二不骗，只是来学吉他。”

初华细想也是，真要是有啥问题，祥子大约被关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而不是出来和她们一起玩乐队。

反而是自己不够淡定，一开始莫名其妙上头，不够成熟。

“行吧，我是无所谓，话说你还挺厉害的，那行吧，明天晚上，你电话联系我，我再给你安排。”

文襄一想时间有问题，刚要辩解，初华毫无耐心先挂了。

这会儿再打电话搞得自己太低三下四，加上平时三角初华在学校迟到早退加“特殊请假”，文襄也不太乐意在这个平时小嚣张的熟人面前太卑微。

“话说明天能去哪儿呢？”

正当她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际，一个“蓝色小章鱼”走了过来。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嗯？怎么回事啊，叫你也不起来？.......说胡话吧，这不是我们家吗？快起来吃饭......你干嘛抱我啊，还亲我干嘛，啊哎哟！”

文襄被用力推醒，这才发现来人是妹妹文鸣，家里也确实要吃晚饭了。

难道我打工打到出幻觉了？

可为啥是那个蓝色小章鱼啊？那人虽然长得很好看，虽然工作态度确实认真，虽然为人处世冷静，虽然键盘出神入化，虽然身材管理很好，虽然气质没得说，虽然总是能吸引一群女的靠拢，虽然.......

但是，那可是名为丰川祥子的小八婆啊！！！

文襄若有所思，想想最近打工是挺多的，脑子烧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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