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稻妻帝国尚是神里绫华内阁主政，久歧忍部队即将撤离风起地。

然而，人虽然要撤，久歧忍却指示稻妻雇佣兵把武器装备收集好，只等剩下的人来接头。

“哟，清泉镇的小猫咪愿意来取货了呢。”

久歧忍百无聊赖地靠在枫丹二手吉普车上，徐徐吹过的清风只让她厌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把蒙德杀成提瓦特的索马里。

蒙德重要的地理位置和潜在的资源储藏，导致这里一旦爆发无休止的厮杀，枫丹和至冬必须下场，阻止对方独占蒙德。

蒙德才是最适合把至冬和枫丹拖进战争泥潭，让这两个国家未来有求于稻妻的关键一环。

不乱是不可以的。

“迪奥娜小姐，爱德琳女士，还要雷泽小哥，欢迎来谈事情。我等待很久了。”

领头的举白旗，靠近蓄势待发的久歧忍一行。

稻妻雇佣军团要撤离蒙德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这三个人的到来也代表了幕后势力的态度。

未来的蒙德再也不可能回到骑士团中央集权的统一轨道，温妮莎体制行将崩溃，如大江东去，不可复还。

“既然要谈生意，那我们就按生意的路子来。未来蒙德西部自治，我家主人必须当联合政府主席，领导‘西蒙德自治共和国’。”

爱德琳语出惊人，只因稻妻帝国同时推进的“西蒙自治”工作。

所谓“西蒙”，包括奔狼领+晨曦酒庄+清泉镇三地，涵盖了蒙德的西南半壁江山，也是除蒙德城外蒙德人口最稠密的地区。

一旦这一地区宣告脱离蒙德中央政府“自治”，无论任何一国控制了蒙德中央，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的“地方势力”势必要寻求外国协调。

而所谓的“西蒙自治”谁当老大，自然成了重中之重。

久歧忍故意语焉不详，扯到旁边气鼓鼓的迪奥娜：“这个问题肯定要考虑广泛一点，比如清泉镇也是蒙德重要的地方势力，奔狼领的狼人卢皮卡一族同样举足轻重。”

爱德琳也不演了：“你把枪炮全给我们，我们帮你们稻妻把蒙德全打下来！这样总行吧？”

迪奥娜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爱德琳的大腿大呼小叫：“你以为光凭你们能行？我们清泉镇不给你们借道。你的兵飞过去吧？”

“你算老几？”

趁着两个人大吵大闹，雷泽悄悄拉过了久歧忍：“稻妻人，朋友。既然是朋友，武器，请给狼人们。”

“可以，这一批枪支和弹药给你们。慢慢运。”

蒙德城的民意示威还在进行，芭芭拉应该还在焦头烂额。

奔狼领和蒙德城一水之隔，只要在这里架上步兵炮，目光所及，蒙德城从大教堂到骑士团总部都可以处在火力打击范围。

奔狼领也好，清泉镇也好，摆到明面上，都是蒙德国内的政治势力。

稻妻帝国可以自由地承认或拒绝这些“实际存在（de facto）”，稻妻的公司与个人也可以自由地和这些政治实体做生意，包括以生意名义运过去的枪支弹药。

打发走了雷泽并指派好了稻妻军“顾问团”——“顾问团”将实际承担稻妻帝国与奔狼领割据势力的联络工作，并“监（干）督（预）”奔狼领势力的行动——随行后，久歧忍回过头重新审视了还在吵嘴到地老天荒的迪奥娜和爱德琳。

唉，为了雷电天皇陛下，为了大稻妻帝国的霸业，还得拉拢这么一伙没有大局观的虾兵蟹将。

“我说两位，要是继续讨论清泉镇的家猪散养有没有啃晨曦酒庄葡萄藤的老问题，还是猴年马月谁家工人把谁家农奴给骂了狗血淋头的破事，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你们继续吵，不过请你们到时候来稻妻离港工业区，找人给你们提货。”

没有海军的蒙德肯定做不到国外军售提货。

两人很快不吵了，当着久歧忍的面赌咒发誓，只要能把稻妻的枪支弹药发给他们，他们保证从今以后冰释前嫌，绝不再拿什么谁家工人偷了对面工字钢的旧事讹人。

久歧忍嘴上教训了这俩沙雕一顿，也就让人清点好枪支弹药，给两位核对后领走。

“话说就这个水准，也配割据一方，蒙德的水平真是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稻妻帝国对“西蒙自治”意见不一，严格说来这个特务工作只是以时任法务大臣鹿野院平藏力推的政绩。

陆军省以时任大臣九条裟罗为首，倾向于“以乱打乱”，即遍地开花式地让武器流入蒙德所有的反政府势力，形成一个广泛的全国动乱环境，创造把枫丹和至冬拖进地缘危机不能自拔，从而为稻妻争取没有外部干预，集中力量“平定”璃月国的大好条件。

标准的声东击西战略。

久歧忍个人赞同九条裟罗的方针，奈何平藏也派人在蒙德西南活动，“西蒙自治”成了可以作为稻妻布局蒙德的一张牌，败了可以进一步加剧蒙德的国内危机，她也便顺水推舟，顺着平藏的人情一并行事。

蒙德无论是谁把乱局变得更乱都无所谓，无论这个弄乱蒙德的势力是否反对稻妻都无所谓，因为稻妻需要的正是蒙德无休止的大乱，只要这样的势力上台能加剧蒙德国内所有人的动乱，让蒙德的内乱更加无法收拾，那就是稻妻志在必得的目标。

“算了，还是让帝都的内阁去想办法，怎么趁机‘吃’掉璃月国吧。”

——稻妻国中都（稻妻城），高级会所无有亭。

“今天有一位贵客要来，哥哥你应该会喜欢。”

神里绫人被妹妹，也是时任首相的神里绫华邀请来了会所包厢，明面上两个人分了家，各自领导了一个党派行事，实际不过是稻妻经典的两头下注，万一哪个人的官运完蛋了还有另一个势力能割席断义。

因此两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保持着不可言说的肉体关系。

绫人刚被弄懵，只见推拉门一开，一位蒙德修女走了进来。

这位修女要说气质超群，虽然自带僵尸色的皮肤，该发育的地方一点儿不差不说，身材曼妙也符合绫人对大洋马的想象。

“好了，兄长大人，这位是蒙德的修女罗莎莉亚。”

修女？

等等，现在蒙德应该在内乱吧？

一想到政治问题，绫人瘙痒的春情顿时消解一大半，看向罗莎莉亚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理智。

这个时候来稻妻，而且是被引荐给了外国首相，肯定是找后台，拉赞助，回头回国打内战。

“罗莎莉亚小姐，听说芭芭拉小姐有亲笔信要交给我，拿来吧？”

罗莎莉亚却径直坐到酒桌，自来熟夹了生鱼片吃下。

“亲笔信我烧了，因为我觉得用不着。”

绫人认真打量着妹妹，得到一个“你先走”的眼神，哥哥发自内心感谢妹妹的大恩大德，然后找个借口，一溜烟出去到小妾千代里厮混去了。

“你要怎么证明，你比芭芭拉更适合代表贵国的西风教会？”

神里绫华的秘密外交绕开了名义上的稻妻合法机关西风骑士团，甩开中央政府和一个强大却不够合法的势力谈判，相当于在2024年的苏丹内战，不去找苏丹政府军（阿拉伯势力）而找了雄踞一方的二号势力苏丹快反部队（达尔富尔势力）。

小国弱国无休止的内乱把他们自己分裂成一个个棋子，国家沦为大国斗争的棋盘，强国选择棋子完全可以待价而沽，精挑细选，并且不怕换下一个棋子。

罗莎莉亚像网文小说常见地去扯什么唬人的道理，面对强国总是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自己作为一个强国干预弱国内政的棋子，有什么样的利用价值。

何况神里绫华根本不在乎她把芭芭拉亲笔信烧了的事，说明绫华总理也不大在乎芭芭拉的利用价值，更关心芭芭拉原先所属的西风教会。

一个人的价值显然不如一个势力的价值更高。

罗莎莉亚拿出了一本账本：“这仅仅是截至琴团长出意外前，西风教会的全部进出流水账。”

神里绫华轻佻眉毛，能控制西风教会的财政，确实比空口表忠心更有利用价值。

然后呢？

“然后这个，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西风教会执行的全部锄奸任务名册。”

神里绫华到此终于提起了兴致，拿起了罗莎莉亚给的名册，看了几下和颜悦色：“你们连至冬国的愚人众人员都能杀呢？”

“当时因为骑士团管事，我们要协助骑士团处理内奸，即使对方是蒙德人，只要加入愚人众并从事颠覆蒙德旧政府的活动，我都要率领西风教会的执行部处理。”

换言之西风教会的武装力量，实际一直以“协助政务”的名义，归罗莎莉亚一人独掌。

利用价值又长了一层。

此时神里绫华突然玩心大起，拿起筷子抵在罗莎莉亚脖子上。

“话说你既然有如此宏图大志，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为什么还要假借芭芭拉的名义过来？”

罗莎莉亚毫不怀疑只要绫华发力，冰元素会抢先冻住脖子，不过即使不用元素力交锋，别的也有的是办法化解矛盾。

不如说这个矛盾正式进入关键剧情的点。

“第一，如果我不假装服从芭芭拉，她不会放心我，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能慢慢掌握西风教会的武装。第二，如果我不假装服从芭芭拉，这次我也没有人给经费资助，前来稻妻讨要外援。第三，如果我不假装服从芭芭拉，白鹭公主，您是看在芭芭拉面子上才愿意接见我的。名为罗莎莉亚的无名之辈？如果您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又怎么能建立和您的直接联系呢？”

足够的野心，知道分寸。

有的代理人足够蠢，却因为太蠢管不了事；

有的代理人足够聪明，却太聪明不服大国。

罗莎莉亚的政治智商处在刚刚好的尺度，也是神里绫华能容忍的程度。

退一万步，真要是出了事，枫丹也好，至冬也罢，他们会比稻妻更加急切罗莎莉亚的叛逆，阻碍到了这两个列强继续攫取蒙德经济利益的霸权。

养蛊养蛊，养蛊养出来恶心两个竞争对手去也。

“哈哈，我喜欢你的洒脱。”

等罗莎莉亚达成口头密约回到蒙德，和久歧忍留下的稻妻潜伏特务接头，确定稻妻的武器支援到位后，带武装突然发动兵变，下克上逮捕了西风教会原领导层全体，以西风教会名义开除芭芭拉一切公职并悬赏通缉，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稻妻文化界需要双标，比如说锐评枫丹殖民须弥的“人造饥荒”（粮食涨价+殖民训土著+压低劳工成本），比如说对稻妻雇佣兵在蒙德所为的冷处理。

为了糊弄总得人模狗样的外界，稻妻人一直内向团结。

——海莲娜已经三天没有看见母亲了。

她原先在清泉镇生活，母亲在父亲被稻妻人拉去修碉楼，生死不明之后继续放猪，直到某一天稻妻兵到镇上说“需要洗衣妇女”“稻妻军需要女人”，几个男人抓着母亲捆好带走。

迪奥娜说的话她不知道对错，罗莎莉亚的说教找不回妈妈，她只是想要找妈妈。

到处是一片狼藉，砍碎的尸体，烧成炭的板车，乱剁后又乱扔的牛马，如果没有人解释，小海莲娜大约只当是丘丘人魔族入侵了。

直到她走到路的尽头。

“搜类搜类！弘毅你唱一个！唱咱老家的《浪花节》！”

“还是你唱，明德你最擅长唱《阿波歌》！”

“快点快点！”

“肉都快要烤焦了！”

底层之穷困，限制了绝大多数稻妻底层人的烹饪手艺，只是撒盐的猪肉被木棍捅穿，它的亲族要么被其他稻妻雇佣兵带走，要么成了一地乱七八杂的骨头。

挂在树上的女人一丝不挂，浑身上下被刺刀捅成蜂窝煤，血液已凝固发黑，即使烤着火也能闻到些许腥臭，可能不仅是被稻妻兵发泄乱杀流的血吧，还要下体被棍子捅穿之后，也干涸发黄的那一大片男性精华。

可以想见旁边像柴火一样码放在一起，叠了三层的那些赤裸蒙德人尸体，生前在这些荷枪实弹的稻妻雇佣兵那里经历了什么。

“喂，小孩，来，叔叔给你肉吃。”

村中弘毅从烤制的猪上用刀割下一块，再用刀捅穿，递给海莲娜。

“妈妈.......”

她只看到烈火之后，死不瞑目的母亲。

“喂，这小孩怎么好赖话不听？大爷我弘毅给你肉吃还罗里吧嗦的？”

弘毅一脚踹翻海莲娜，海莲娜被踹翻后顿时眼冒金星，可是即使意识要远去，她还在努力向树下被绑的母亲爬去。

“妈妈.......”

弘毅看小女孩地上爬，瘦弱的屁股晃了晃，顿时起了性欲，告诉旁边一脸坏笑的稻妻同胞们。

“我先‘料理’，你们挨个上，不着急，人人有份。”

“我要嘴巴！”

“我要屁股！”

“我要小脚！”......

“然后呢？这就是你们的杰作？”

久歧忍得知消息赶来，只见到浑身男性精斑和青紫淤血下，一具赤身裸体的幼女尸体，脖子上明显的掐痕说明了死因，直到死，这个小女孩的泪痕还在诉说，所望向的那具“蜂窝煤”尸体和她必有缘故。

“久歧忍大人，我们都是稻妻的男子汉。这出国打仗也不给配慰安妇，太难为我们了。我们都憋不住了，这都是男人的正常......”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的借口，你们说太多遍了，每次都这样。”

久歧忍略带嫌弃，看着那两具母女尸体。

“‘处理’干净点，不许留全尸。我们稻妻人在国际上要有正面形象，好多国家人盯着我们稻妻呢。要是哪家记者或者谁知道这次的事，就算到地狱你们也得再给老娘死两回！”

久歧忍走后，因为高潮失控，不小心掐死海莲娜的木下明德做了个鬼脸。

“哼，要是给我慰安妇，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干嘛还得自己去抓花姑娘来操？我们都要从蒙德撤走了，临走前奸杀爽一把都不行？真是少见多怪，傻逼领导！”

“还不是那些外国人假正经，真讲道德，怎么不来蒙德阻止咱们杀人放火啊？又不敢，非要隔着干岸上，说那些惹人嫌的道德文章，呸！不杀人我浑身都难受，管我？去他妈的！”

“就是，整天都要在外人面前装，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是我们国家够强，老子要轮奸枫丹，百人斩至冬，这俩国家都得人头给老子当球踢！国家不鼓劲，我们没脸面！”

村中弘毅恶趣味地脱下裤子，对着海莲娜和她妈嘴里撒尿，然后蹲下来对着海莲娜的小脑袋，屁眼朝下，神气活现对着海莲娜脖子拉了一泡屎。

“好了，现在一把火烧了，我有汽油。”用女孩小脚擦屁股，提裤子的村中弘毅如是说。

“你真是恶搞呢。我还想把尸体剁碎了，扔海里喂鲨鱼。”木下明德兴致缺缺地放下砍钝的开山刀。

“反正你们两位随便搞，尸体还是屎尿都是一场大火。还有回国别乱说这些，到死我们都得埋在心里。万一出事，我们就得吃官司，我就是吃枪子也得先把那个多嘴的打死。”打杂的田边君锦第一个拿了海莲娜的菊花，那种六岁女童的紧致还在他脑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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