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式

离开公爵领地后没到一个月，我便听说前公爵的老对头乘他家族内乱之际，前来乘火打劫，但结果弄巧成拙，反而促成了内乱后仍有些四分五裂的公爵领地内势力放下分歧，暂时联合起来。

当我结束手头的委托来到公爵领地看是否能有赚大钱的机会时，却得知战火已经平息，入侵者已经灰溜溜地签订协议认输被赶了出去。

对唯恐不乱的冒险者来说这是个坏消息，但对游客来说却有个好消息，如果我愿意只是作为游客的话。早已和我非常熟悉的旅馆老板兴冲冲地告诉我，为了庆祝胜利，更重要的，展现公爵家领地的团结，将要举行一次凯旋式。从政治上来讲是这样，但对普通看客来说，关注的要点在于，丽雅家三姐妹都不会缺席仪式。丽雅是年幼的小公爵的监护者；而我知道的，她后来接替女盗贼位置的大妹将以公爵的总管大臣身份担任检阅者；她的二妹，眼下公爵卫队的队长，是阅兵总指挥。

天啊，我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这样的三个女人出现在阅兵场上，会是怎么一种奇特景象。我也曾陪伴过前任公爵的出行，一向胡整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带过她们到外面玩乐。

“她们的身份和以前大大不同了，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我睁开眼睛结束想象，对老板说道。

“不，会和以前差不多，听说那是非常喜爱她们的公爵特别交代过的，要求她们在他死后还要继续保持原样。”老板的声音逐渐变得很低，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见，“那些贵族们极其坚持这一条，好让她们维持在难堪的状态，强势不起来。”

“也是。”我点着头，政治有时候就这样。

筹备仪式会让人非常繁忙，所以我没去打扰那些地位较高的熟人，更不要说丽雅之类的了，只是去拜访一位认识的低级官员，并通过他让我以“曾为公爵立下较大功勋”的理由申请并获得了一个良好的前排观看位置。

毫无疑问，像凯旋式这样一种参加者压倒多数是军人，男人们的仪式，能出现女人是稀少的，而出现像丽雅三姐妹般有着罕见的无肢体形体并由于公爵的嘱咐而被迫裸露着的就更是绝无仅有了。

我所在的用来举行仪式的广场挤满了公爵居城以及附近城镇、乡下来看稀奇的民众，在来广场的路上，我看见连阅兵队伍经过的街道两边，建筑的窗户和阳台上也都是人。不用猜，他们最关注的，是丽雅家族的女人。

我听到了从远及近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不久我看见了阅兵队列的一部分，还有卫队队长，阅兵总指挥从街道出现。她神色有点尴尬，和她一起出行过的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她现在穿着的虽然同款但更为华贵的装束使她几乎是全裸地展示给看客，她以前陪同公爵出行时便是如此的。尴尬来源于她使用的特制坐鞍，她被固定在坐鞍的小基座上，和马背保持一定距离。在基座上公爵安排了两样竖立的东西陷入她的体内，他的说法是使她在骑马时能够“保持清醒”，尽管我觉得如果时间足够长，这种基座只会导致她“变得迷糊”。

政治上的妥协使她无法自行做出改变，在躯体的肢体完全消失后，她也的确是“无法自行做出改变”了。

坐骑的行进使唯一在遮掩她秘处的金质细链以及两边乳头的装饰都在晃动着，她在品尝着各种刺激，并无力从中脱身，一个显然可见的事情。但她仍需要尽量去抑制它们，至少在外表看是如此，我看到她的肌肉在紧张地收缩并不时向身边的军官说话。

我听说这军人世家的三姐妹中，她的武艺是最好的，在公爵领地中属于二流水平。但和我之前见过的女盗贼、公爵女儿一样，命运的捉弄使她的武艺现在变得毫无用处。也许她以后会适应自己肌肉的萎缩并乐意于见到它们成为柔软肌肤的一部分。

不时反射的闪光告诉我她身上一定是流着许多汗水，但汗水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掩饰她自己无法掩饰的尴尬行为。她在礼仪性地向情绪激动的围观群众回应着，虽然缺乏肢体使她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她一定有点累了。在检阅开始前，阅兵队伍会在居城里的部分街道上巡游一圈。

当她连同坐骑一起被陪同军官，如果没错的话我记得是卫队的一位小队长，牵到旁边休息并由两位仆人服侍她时，众人的注意力已转到了临时搭建的检阅台上。

在那里，小公爵，更重要的，他的监护人丽雅，以及他的总管大臣，丽雅的大妹等人现在都登场了。

丽雅代小公爵进行讲话，类似她的二妹，被放置在检阅台主桌的一个基座上。演讲主题自然是借这次胜利，号召领地内的人们团结起来向前看。以前不可能有机会做这种演讲的她说得相当有条理，不难猜到讲稿是别的某个人写的，但她一定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去牢记——没肢体的她没法拿着讲稿。

在她演讲的时候，她的大妹从检阅台上消失了。当她在台上宣布阅兵开始时，已被安置好在马上的总管大臣由军官牵着马从检阅台侧边出现了。

看来不止是她们的每一个都要为仪式辛苦准备一番，连她们的马匹估计也是。

因为陪同她们的军官放开了缰绳并把它松懈地系在马的侧边，在两位军官只是在后面骑马陪同的状况下，一匹马载着检阅者向对面前来迎接的阅兵总指挥缓步走去。

我觉得接下来将会是仪式最容易搞砸的地方。不知道这两个没有肢体被固定在马鞍基座上的女人如何控制自己的坐骑并按仪式的节奏继续进行。

但它们的表现真的很听话，两匹马在相距只有几步的位置停下，然后她俩在照本宣科的对话着，接着两匹马保持着差一个马身左右的距离从阅兵队伍前走过。我知道她们后面的陪同军官一定很紧张。

一开始有片刻几乎是平静的。你能想象一下，在着装整齐地排成行列接受检阅的胜利之师面前经过的阅兵首长，是两个没有肢体几乎赤裸的浑身散发着性感气息的女人吗？

但会场很快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气氛，这甚至也影响到了大部分受阅军人。可能会有一些顽固的人无法转变并接受这种事实，但大多数人是可以接受的。

在她们检阅结束并回到检阅台侧边消失后，接着是另一个鼓动人心的活动，把抵抗这次入侵时缴获的部分装备甚至是军旗扔在检阅台两侧的某个指定位置。

当现场人群的气氛被进一步煽动起来时，参加阅兵的队伍开始活动起来，在乐队演奏的自己家乡音乐中，逐次通过检阅台。

现在三姐妹并排着各自坐在检阅台的基座上，当然丽雅在正中，她的装饰也最华丽，但无论如何，三姐妹凭借她们装饰并不能掩饰自己近乎裸体的模样。

她们的神情是轻松的，似乎自己在竞技场上又赢得了一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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